了,在这种情况下告慰逝者不会让逝者安息,恐怕还会扰了云溪轮回路上的清净。”
“我可以不要他的悔过,但是他的偏执伤害了无辜的人,这点谁也不能否认。他忘了以前的事不代表他性情也变了,就算是为他着想,您也该重视这个问题。”周子骞懒得回视老狐狸暗暗揣测自己的目光,直接拿出一张名片推了过去,轻描淡写道,“这家疗养院的条件很好,您不妨把他交给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两年,等他的身体和心病都康复了再带他回香港。”
安国栋的脸色全冷了,褪去虚假平和的眼睛阴郁而犀利:“子骞,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周子骞推荐的这家疗养院就在城郊,是一家私人康复机构,大老板是广宇的股东,与周子骞交情匪浅。虽说疗养院的条件的确不差,可精神病院哪里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如果在一个形同监狱并且只能与精神病人为伍的地方待上几年,好人怕也被逼疯了。
“先把事做绝的是您疏于管教的爱子,事到如今您还一味的维护他,不想他良心不安,不让他知道他犯下的错,只要求受害人以德报怨……”周子骞从袅袅茶香后挑起眉眼,眸中噙笑,笑意寒凉,“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这已经不是强人所难了,而是恬不知耻,为虎作伥。”
安国栋猛地一拍桌案,本想怒斥周子骞,可对上他淡漠之中透着轻蔑的笑眼,竟是连句不识好歹都骂不出口。这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得势的周家小少爷了,他心思缜密,行事狠辣,最主要的是他接管了周家所有的权势财力,如今势头正足,完全具备与安家抗衡的能力。
“你最好祈祷京城的警察全是酒囊饭袋,要是他们查出什么,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这杯议和茶没能喝出两方满意的结果,安国栋甩袖而去,强忍愠怒才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周子骞把玩着尚有余香的茶盏,喃喃低语:“我佛慈悲。”
作恶太多的人不知神佛会不会庇佑自己,所以他不为自己祈愿,只求我佛慈悲明.慧,佑应佑之人,恕可恕之过。
作者有话要说:
要小叔得饶人处且饶人,安老头儿真是老糊涂了。
第166章 离别在即
叶涛提出离开的第三天,原定这天回京的罗东凌晨五点就起来了,洗漱整齐后将证件钱包等物揣进衣兜,直奔阁楼而去。
海余是被推门声吵醒的,迷迷怔怔的睁开眼睛,就见扰他清梦的罗东站在床前,居高临下,面无喜怒,那种几乎将要实体化的威严气场完全可以镇住一干妖魔邪祟,普通人类更不是敢造次。
“想带叶涛走就照我说的做。起床穿衣服,五分钟以后到大门口找我。”由恶霸升级为长官的罗东留下命令就下楼了。
虽然海余只是性子纯良,心思并不蠢钝,对罗东的人品也持怀疑态度,但接走叶涛完成师傅的吩咐就像竹竿上的胡萝卜一样,小海余就这么变成了被它牵着走的小毛驴。
上午的鹭岛机场,旅客络绎不绝。罗东坐在咖啡厅里,优雅而又闲适的喝咖啡吃三明治,一如那些等候登机的旅客。
“我是会些障眼法,可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能乱用。”面对变相教唆自己犯错的罗东,小海余无奈极了。他把罗东的证件和机票放回桌上,犹豫再三才从怀里摸出个荷包,被逼无奈的交了底,“这是我藏下的盘缠,来时路上花掉一些,只剩这么多了。”
罗东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嘴,伸手讨要:“拿来,我给你定机票。”
“不可不可。”小海余害怕他强夺似的,紧紧捂着荷包,“这是我和叶先生回去的车马费,不能乱用。”
“叶涛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坐飞机我都怕他吃不消,你让他跟你挤火车,你就不怕他死在半路上?”罗东自然不缺钱,可他有他的打算。为难海余一是为探小家伙的底,看能不能摸清他从哪来要往哪去,再有就是试探他能不能照顾好叶涛,不然他怎么放心叶涛跟个小屁孩一去不回?
罗东可劲儿难为小孩儿的时候,叶涛才被保镖告知,罗东带着海余回京了,归期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给他电话。
叶涛虽不清楚罗东的打算,但知道他带海余走肯定有他的用意,于是便没多事。
罗东一走就是半个多月,期间只和叶涛通了几次电话。一次是罗东打来要叶涛安心修养,别为乱七八糟的事劳心劳神;一次是海余在罗东的授意下打来报平安的,孩子昧着良心忍着委屈对叶涛说,自己过的很好,罗东没有亏待他,还认了他做义子。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远不止这些,罗东又不能一直让叶涛这边网络不通,找不到报纸,所以不该叶涛知道的事,叶涛也有耳闻。
周子骞涉嫌绑架的案子已经结了,洗脱嫌疑之后就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将涉案期间的种种流言蜚语一一澄清,洗得一身青白不说,还像是遭了无妄之灾的受害者一般。
真正的受害人反倒焦头烂额,安检部门并没有因为安呈轩受伤住院停止调查,而且在他养伤期间搜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