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对他的刺激也很大。
任哥没有马上答应他,毕竟任哥也不知道这种烂赌徒到底能不能改过自新。
所以那天给了他两条数让他追回来,这是两笔烂账,对方死活不给,若是再收不回来,估计蓝莲帮就得做事了。
本来任哥也觉着熊猫不可能收得回,岂料他不仅第二天就把钱拿了回来,还把那两个人带到了任哥面前。
任哥很意外,之后又接连给了熊猫几条数,每一单熊猫都完成得很好,很高效。
他本来就又高又壮,往门口一站气势都多了几分。何况经历了失去女人这回事,他也更懂得用什么东西来要挟别人还账。
任哥就这么把他收下了,而这一次任哥买对了股,熊猫确实没有再赌,只是偶尔会和任哥的几个朋友玩玩扑克和麻将。
所以有时经历一些歇斯底里的悲痛也并非全然是坏事,它能让人戒掉一些自以为永远戒不掉的瘾。
任哥打电话让熊猫带点吃的来后,又转而打电话给葱花,葱花是帮派的财政和师爷,是最晚进入他们帮派的人才,还是任哥从蝴蝶城的一个私企里把他挖出来的。
今天晚上他要和这几个人好好地聚一聚,至少把消息稍微共享一下。
阿胜绝对不可以单独产生杀心,否则一旦阿胜率先动手,等到阿胜杀红了眼,难说还受不受自己的牵制。
任哥把粥端出去,让阿胜先喝点,顺便说等会熊猫和葱花过来打打牌,几个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晚正巧联络联络感情。
阿胜拿勺子的手停了一瞬,随即点点头。
他没把头抬起来,所以任哥看不到他表情的变化。
第14章
任哥想洪爷死,不过是一个想法。但这想法不是他一个人有的,而是大家都有。
这些人跟着任哥混饭吃,任哥却被洪爷这么用,外头议论纷纷,兄弟们脸上也不好看。他们的脑子里早就有了改变现状的念头,但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敢第一个说。
四个人稍微吃了点熊猫带来的炒河粉和啤酒,又开了牌桌。
打了两三把,话题还没过到正事上,不过是你瞎扯这个,我瞎掰那个,大家都等着别人先开口。
最后还是熊猫先按耐不住了,他糊了一把,把牌一推,道,“任哥,我觉得我运气是越来越好了,你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我去办,指不定天助我也,能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见着熊猫开了话端,葱花马上接上——“任哥哪有什么大的,倒是我们这些小的想搞点大的,还不知道任哥同不同意。”
“什么大的?最近风平浪静,刺头强的数也被阿胜顺利收回来了,还有什么大事让你们流口水?”任哥也顺水推舟,瞥了阿胜一眼。
阿胜不吭声,专心洗牌砌牌。
提到刺头强,熊猫的怨气最大,他哼了一声,狠狠地拿过自己的一栋摊开,没好气地道,“刺头强三番五次这么搞,我看他都是不想活了。前几天火炮哥也发火了,带了几十号人把他一个洗浴中心砸了。刺头强吃得多,人肥,胆也横,他妈的现在是肥得看不见地上的路了。”
“肥肉总是会被第一个开刀的,你不看火炮的外来帮总是不吱声,说不准哪天他们忍无可忍了,第一个抽刀的就是他们。”葱花笑笑,拍了一个风字头。
任哥跟了一个风,“外来帮就算动也是小动,洪爷不发话,谁也没法真的把肥肉切了。”
这话一出,熊猫更是用力地拍出自己打的牌,“洪爷洪爷,妈逼的那老不死的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妈的要不是拿了金爷留下的财和人,你看他走街外头有没有人砍死他!”
“小声点,我他妈耳朵都给你震懵了。”阿胜啧了一声,提醒熊猫。
他打了个条,扬起下巴示意葱花。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洪爷怎么说都是龙头。要真走街上给人搞死了,群龙无首,你还想在蝴蝶城找饭吃?”葱花打了个五筒,任哥又碰了。
“蝴蝶双翼,断了一边翅膀,还有另一边。我觉得火炮的口碑和能力都不错,就算洪爷真怎么样了,估计火炮也是众望所归。”
“还不如任哥你自己,”熊猫嘟囔道,“火炮哥那个外来帮这几年被洪爷打压成什么样,一下子就给边缘化了。他现在敢扫刺头的场,也不过借着兄弟们的义气。任哥你就不一样了,任哥你和洪爷——”
“碰!”葱花提高音量打断了熊猫,把熊猫的大饼收了。
熊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低声抱怨了几句,便闭了嘴。
四个人就这么轮了一会,好不容易等到葱花打了个七万,又给任哥碰了时,任哥才再次开口,“看看这局谁点炮。”
“肯定是熊猫啊,上次熊猫一炮双响,”葱花大笑起来,“造福了我和阿胜。”
“是啊,都是我点炮,”熊猫骂道,“我他妈一点炮,你们拿了钱就跑,上回双响你们的场子,搞得那些人全冲着我的来,我他妈一个星期没开张,尽是搞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