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娶了媳妇和没娶也差不了多少的老光棍,是不会明白的。”
索莱木怒了:“我这样娶了媳妇和没娶差不了多少,到底是拜谁所赐?!”
他们疾走回城不提,且说长安,一路上百般心事重重。
他有时候看着华沂在案头后面全神贯注地坐着,思前又想后的模样,总是有些不能理解,直到这时,他才能体会一二。
他一会想着要如何在关外集结的地方面对路达,一会又担心青良那边会不会瞒不住,继而担心华沂万一发现了那个女人会怎么想。
然而他思来想去,除了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气越来越暴躁之外,竟是全无头绪。
他总是不能像华沂那样,把一步一步的事都安排好,别说安排,他发现自己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
就在他一团乱麻地神游太虚着出了内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身边响起一声惊呼,长安先是听见了风声,随后才是一个侍卫大呼小叫的“城主小心”。
这一回出门,长安背了他的马刀,他忽然往前蹿起一大步,落地是回过神来,只见一把带钩的大刀直直地劈在他方才所站的位置上。他身边带了为数不多的奴隶和侍卫,侍卫们同时上前一步,如临大敌一般的将那人围住了。
那提刀之人冷笑一声,远远地看着长安道:“叫你的人别来送死,我是来找你的。”
正是那日随商队闯入城中的疯子,多日不见,他那双眼睛依然红得光辉璀璨,手里竟不知从哪里又找了一把新的钩子刀代替以前断了的那把。
长安心里正堵得慌,哪有心情与他纠缠?便挥手叫侍卫们都躲开,将马刀调转了一个方向,满是火气地对他说道:“我还有事,你最好快滚,别耽误我工夫,否则杀了你。”
那疯子仿佛听见了什么好话,哈哈大笑了起来:“来杀!快来杀我!”
笑声未尽,长安一刀已经劈下去了,百斤重的马刀挟来的风声与威势与普通的刀声是不可同日耳语的,那疯子一看,眼神都变了,简直就像个饥渴了不知多长时间的男人看见了个全身赤裸的美人。
两人很快掐在了一起,端是个飞沙走石、端是个热闹非凡。
一群侍卫与奴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围着他们二人转圈子,结果两人越打越热闹,圈子也就越来越大——自长安做了城主之后,杂务颇多,他便少有时间到练兵的地方指点别人,哪怕偶尔露面,也大多只是看一看,动动嘴皮子,或者用木刀比划一二,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后来加入进来的部落中人对这位特殊的亚兽城主既好奇又不屑的原因。
年轻些的侍卫还从未见过这样刀刀见血、凶险万分地搏命的刀法。长安与那疯子于杀术上,乃是一个痴一个疯,疯子千里迢迢凑上来找死,正碰上长安火气冲顶,打算拿人开刃。
那马刀与钩子刀你来我往,只看得旁边人眼花缭乱,分辨不出各自的动作,有那眼力好的,虽能勉强跟上,却不过一会的工夫,就头晕目眩,心跳如雷。
上一次长安用了一把普通的佩刀,固然在那疯子的怪力下没讨到多大的好,却能完全发挥出他刀法的诡谲,这一次他带着马刀,力量上如虎添翼,虽然精准灵活依旧,却怎么也不能配合神鬼莫测的身法,因此两人完全是换了一种打法。
也不知两人过了几百招,侍卫奴隶们便听见一声钢铁崩裂的声音。
只见那疯子跳了起来,居高临下是用上了全身之力往下死力劈砍,而长安的马刀转了大半个圈,挟着风声去势如雷——两人的武器就这样硬碰硬地撞在了一起,有人瞧见那长安拿刀的主手明显被重重地别了一下,刀柄随即滑入了左手,马刀与钩子刀相撞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指甲大的小缺口。
而钩子刀直接断成了几节,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疯子慌忙撤手,那马刀当头压来,他情急之下化成了一半的兽形,四肢全成了爪子,以一种人首兽身的模样十分不雅地趴在了地上,大吼一声道:“不要杀我,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事!”
长安的刀刃在他头顶三寸处停下了:“你不是不怕死?”
那疯子理直气壮地嗷嗷叫道:“我不怕死!可我死了就不能赢你杀你了,我……我我我不能死在这,我还要回去练刀。”
长安的右手实际已经脱臼了,他忍着疼没动声色,等着听这手下败将求饶说辞,谁知听到了这样一段叫嚣着还要杀自己的剖白,简直有些无言以对。
疯子继续道:“我告诉你这些事,你不能杀我,这买卖公平!”
长安强按耐性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说。”
“你的敌人名叫荆楚,也是个亚兽,那是个怪物,他有巫术!我听别人说……那些人,无论什么人,到了他面前,都要乖乖地听他调遣……”
长安隐约觉得“荆楚”两个字非常耳熟,似乎是谁提起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于是不耐烦地说道:“你要说的就是这种废话?”
疯子怒道:“谁跟你扯淡了!这是真的,他手下还有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