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安阳王来了。”
“二哥?出了什么事吗?”李语放下手中的刷子,简单整肃了一下衣衫。
“怎么,本王没事便不能来?”没等吾风回答,安阳王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嘿嘿,二哥。是二哥每次都因事而来,不曾过府闲谈过嘛。”李语朝安阳王傻傻一笑。
“你啊,一点亲王的样子都没有,竟自己洗马?吾风,是不是该领罚啊?”安阳王佯装训斥。吾风知道每次安阳王都要吓唬他们这些小的们,次数多了,早就不害怕了,也学着李语朝安阳王傻傻一笑。
“行了,二哥,你别吓唬他们了,他们早就不吃你这套了。走,咱们去干净地方,这里污秽,别脏了二哥的衣服。”说着就拉安阳王往外走。
走出马厩是王府家丁们居住的区域,所有人见到主子都停下手中的活,让出道来。刚要走出去,就听见东侧的屋子里传出了打骂声和小孩子的哭声。李语松开拉着安阳王的手,立刻朝那间屋子走去。
猛地推开门,嬷嬷闻声看到主子进来,立刻站好请安。只见刘汐正在扶刘泽起来,给刘泽拍拍裤子,擦了擦眼泪,整了整衣衫。刘汐并没有去看李语。
“怎么回事?”李语眼神很冷,死盯着嬷嬷。
“回殿下,奴婢正在教训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小子,惊扰了殿下,奴婢真是该死。”嬷嬷媚笑着答道。
李语看向刘汐和刘泽,衣衫还是昨天的没有换,满脸疲惫却又满怀警惕,刘泽小脸哭了太多次,花的像小猫,脸上明显有一大块很红的印子,显然是被打过,脸色已经非常不悦,“他们因何事被教训?”
“这两个小子不肯洗漱换衣,也不肯吃饭休息,奴婢只好教育教育他们。殿下放心,很快他们就会听话的。”嬷嬷依然说话很不长眼。
听到他们不肯洗漱吃饭休息,李语闭了一下眼,叹了口气,“那你是怎么教训他们的?”
“奴婢主要就是耐心劝说他们而已。”嬷嬷没敢说她动了手。
“哦?耐心劝说?他们如此不听话,你为何不打呢?”李语故意反问。
刘汐听到这番话,死瞪着李语,一副就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的样子。
“啊?殿下说得对,奴婢其实就是用打的,不听话就往死里打,打到听话…哎呀,殿下息怒,奴婢,奴婢该死!”
李语未等嬷嬷说完,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只见刚才媚笑的嬷嬷一脸惊恐不住磕头喊着王爷饶命。刘汐对李语的这一踹,惊讶无比。
“九弟?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屋外的安阳王本以为李语在教训自己府的人,不好干涉,但听见屋里动静不小,便探身进来询问。
“没事。”李语听见安阳王的声音,平息了下心情,转身把安阳王拉出屋,“下人不懂事,惊扰二哥了。咱们还是去前面吧。”李语边说边又回头向屋子里看了一眼刘汐,就拽着安阳王去了前厅。
二人在厅里坐下,仆人上了茶,坐在主人位的安阳王放下茶杯,直奔主题,“九弟,二哥问你,你是不是私自动了刘声的家眷?”
坐在客位的李语听到这个问题,也放下茶杯,却直直看着对面的柱子,没看安阳王,“是。”简短明了,听不出情绪。
“你怎么如此糊涂?你动女眷就算了,偏偏动刘声的儿子,还一下动了俩。他们是逆贼之后,一来你窝藏逆贼之子,父皇如果得知,必对你心生大不满,二来不斩草除根,你不怕将来惹祸上身?”安阳王焦虑地看着自己的九弟,希望他不要在此事上犯糊涂。
“二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李语还是盯着对面柱子。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二哥,你还记得我十一岁那年,我住在你寝宫安德殿的偏殿。我晚上偷偷跑到冷宫,带回一个女子,结果那女子是父皇前一年选的才人,一直未得到机会面见圣颜。
之后有人告秘父皇,当晚父皇就派人把我抓了起来,我与那女子并未做任何事,何况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就是个普通宫女,所以我一直不肯认错,哪怕父皇用马鞭抽打我,我依然不肯低头,气的父皇要下旨处死我。
你当时得知此事跑来把我护在怀里,为我挡下父皇的鞭子,还对父皇说那女子其实是和你相约,你让我把那女子带到安德殿的,此事与我无关。你拼命让我磕头认错,我拉着你的袖子,跟你说我不怕死,让二哥你不要替我顶罪。
直到后来惊动了皇祖母,她老人家亲自出面才救了我们。事后,你被禁足三个月,我被禁足罚俸半年。”说完李语看向安阳王,眼里是回忆的感动。
安阳王点头,“我当然记得。可是这和刘家两个儿子有什么关系?”
“当时,处死刘家男丁的时候,这一幕在刘声的儿子之间也上演了。”李语抿着嘴看着自己的二哥,心里想着二哥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安阳王叹了口气,“刚才屋子里那两个就是刘声的儿子吧?”
李语点头。
“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