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开国君王,推翻了夏桀,是一代贤王。”泰儿一本正经地教赵符。
“哟呵,你知道你还问我!年纪轻轻不学好,竟胆敢给先生下圈套,真讨厌,哼。”赵符第一次被别人戏弄,还是个小孩子,很不服气。
“二哥说了,先生学问很高,什么都知道,可是先生还需要我教,算什么先生?我要去让殿下换一个。”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吓得赵符赶紧起来拉住他,“你你,真是怕了你了!怪不得圣人说小人难养。”
“泰儿,你是不是不乖,惹先生生气了?”门口转来吾言的声音。
“二哥,是先生不乖。”泰儿跑过去扯住吾言衣袖。
“乱说,怎么可以对先生无礼呢。”吾言对着赵符作揖,“后学见过先生,泰儿顽皮,请先生见谅。”
泰儿被二哥说了,不高兴,嘟着小嘴,“你们都欺负小孩儿,哼,我要去找语哥哥。”说着就跑出去了。
语哥哥???吾言一脸惊讶,泰儿怎么叫那人叫的这么亲密。
“想想就知道是殿下教他的咯~”赵符看吾言样子,顺口解释一下。
“哦,先生,殿下让后学过来请您去书房议事。”
赵符表示知道了,看着吾言这小子,身板精瘦,容貌也没有自己好看,要身材没身材,要容貌没容貌,所以殿下到底在图这小子什么呢?
秋日的月色清凉,夜深沉静,李语却睡不着,南方六郡大旱,收成仅是往年的一半,多地粮仓告急,这几日朝廷内外都在忙这个事,当务之急是派人赈灾放粮,可是人选未定,早朝上怀阳王举荐自己,虽然父皇未当场决定,恐怕这事儿也多半定下了。六郡中有四郡是主要官员都是安阳王的人,赈灾放粮,办得好与不好都要掉一大堆脑袋,里外不讨好。怀阳王想把这事推到我身上,一方面让自己去得罪人,一方面又可以借自己的手打压安阳王的势力。得找个借口把这事推掉,但是这种权力牵制正是父皇喜欢看到的,而且自己这个横竖看着都不顺眼的儿子当然是这种烂差事的最佳人选,哎…
李语睡不着,干脆起身披外袍到园中走走。
蛙声蟋蟀声相应相和,小风吹过,李语打了个寒颤,慢慢在石径上走着,忽然看到远处墙根有人影和火光,李语打算过去探个究竟。
“你在做什么?”李语走近后冷冷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立刻去扑灭身前的小火堆,起身不语。原来今天是刘家叔伯侄儿们被杀的第七日,吾言在给大哥和死去的亲人们烧纸。
但是李语莫名地生气,“我问你在做什么!”
吾言仍是不想说话。
李语上前一把抓住吾言的手腕,“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你在这里起火祭拜,被人发现怎么办?”
“你别小题大做,我是趁大家都睡下才出来的,谁会发现?”吾言从来都不怕顶撞面前这个所谓的殿下。白天的恭敬,带着疏远,李语知道吾言仍旧讨厌他,不信任他。此刻的吾言是刘汐。
当趁着月光看到了吾言脸上的泪痕时,心一软,紧抓着吾言手腕的李语,松开了他。“祭拜的事,再忍耐一下。现在被别人发现会起疑。等过一阵大家都忘了这事的时候吧。相信我。”李语语气和缓了不少,相信我三个字说的尤为重。
吾言沉默,又因为之前流泪外加被秋风吹久了,抽了一下鼻涕,李语听见后把身上披的长袍取下,自然地给吾言披上,便走了。
李语比吾言高,长袍在吾言身上显得宽大。吾言愣愣地看着只穿着中衣离去的李语,他没想到李语会有这样的举动,心里一暖。上一次是自己染上风寒时,大哥把披风解下盖到自己身上。可是这样的李语反让刘汐觉得很讨厌,仇人不是就应该像仇人的样子么!为何要给自己披衣服呢!
第二天清晨,李语已去上朝,吾言把李语的长袍叠好,送到李语房里,放下就出来了,结果被赵符看到。
赵符拿着破蒲扇挡住吾言的去路,吾言看见赵符行礼作揖,“先生早。”
赵符则是一脸的好奇相,“小吾言,你刚刚给殿下屋里送了何物?”
“回先生,是殿下的外袍。”吾言不觉得有什么,就如实回答。
“哟,殿下的外袍怎么会在你手上?你们俩不会同袍共枕吧?”赵符眯眯着眼,坏笑地看着吾言。
吾言经不起赵符逗,面露尴尬,“先生误会了,只是殿下昨夜见我衣着单薄,将他的外袍赏与我一用而已。”
“哦?我昨天看锐兄也衣着单薄,怎没见殿下赏他。殿下对你很特别呢。”赵符又摇着破蒲扇满足地笑起来。
是么?他对我很特别?也许是因为他对我愧疚吧,又或者他知道我恨他,故意讨好吧。吾言默想。
“先生~”泰儿老远就喊赵符。吓得赵符赶紧躲在吾言身后。
“先生,今日要讲什么给泰儿听?”泰儿一脸无邪的样子跑到两人面前。
“额,同床共枕。”赵符脱口而出。
吾言立刻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