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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瘾犯了就别想让她停下来的无爱拒绝接受之奂的请求,非要夹着他的腰进家门。没办法了,之奂只好深蹲把可乐瓶放下,一手抱着无爱的屁股,一手开密码锁。
之奂家装修简约,色调是冷色系的。客厅摆放一套布沙发,阳台和餐桌相邻,空出的位置安了个跑步机。
几乎没有什么烟火气,倒是有个奢华的酒柜在过道。
“你拖过地了吗?”无爱蹙眉,地板是木质的,颜色比较深看不出有没有脏东西。
“唉,姑奶奶你放心,早上特地请了业务好的家政阿姨仔细清理过的。”他拉开柜子里新的女士人字拖鞋丢到地上,“下来吧,地上没毒。”
无爱长叹一声,两边眉头皱起,下唇无意识地嘟着,看着圆润可口。“是哀家忘了,忘了,忘了我大x朝的江山,已经亡了!哀家,早已不是太后咯。”
她滑下来,“想当年x朝还在时,小高子伺候哀家多周全呐。哀家一年四季出行必是要有人抬轿的,若到了夏日里头太阳上来,便要十来个宫女于左右扇凉。哀家下轿了,小高子要跪趴着让哀家踩着下。”
无爱似感伤这世态炎凉,假模假样的环顾一周,“是了,如今哀家可没有皇宫住着,瞧瞧小李子的家多气派啊。就不必提起小高子争抢为哀家洗漱方便的殷勤了,唉。”
“是是是,太后娘娘请出戏吧。小高子要累死了。”之奂险些就要学其他人的样子翻白眼给她看了,他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罐啤酒。“你要是饿了,冰箱里有泡面和饺子,想吃我给你煮。”
“无爱?”他倒过去看,客厅人没了。
暂时被他放在玄关后的蛇皮袋也不见了,他的房间门却开着。
“无爱,无爱?你晚上要不要吃东西?”
“不吃。我去洗澡了。”无爱也没打开蛇皮袋,心大的不得了,把蛇皮袋往之奂阳台一丢,完事了。
之奂以为袋子里尽是她白天闲逛胡买的玩意儿,方才露出的一角的东西是个塑料玩具车,很多小孩喜欢带去沙滩里装沙子的那种,还有海绵宝宝文具。
到底只是个叛逆的姑娘,没心没肺的。
浴室里,无爱打开花洒放水,自己坐在镜子对面的石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板药片抠个七七八八塞进嘴里头,对着水龙头就水一口闷。
满肚子水的感觉不会多好,无爱表情很僵,动作粗暴地拧出一管牙膏在软毛的牙刷上,闭着眼刷。另一只手还在脸上抹之奂的洗面奶,倒不怕眼睛被淹,怼着脸冲洗。
后来的一个小时,无爱躺在浴缸里。这样的环境,让她终于彻底与世界隔离开来。
你说无爱无权无势还在这样不友好的社会长了一张这样美好的脸,接收的来自黑暗与边缘的恶意怎会少。
初入道上的她也是个菜鸟,暗亏少不了。最危险的一次,对方的枪都顶着她的太阳穴,假装被擒的时候一刀菜刀几乎要砍断她的脖子,最后也是狠狠刮了一刀,庆幸无爱恢复能力极强。
无爱痛感迟钝,因为这,组织里的人都怵她。
可她脱离不了药物,只有药物的帮助才能让她一夜好梦,偶尔捕捉惊喜又累赘的情绪。
制药公司的公子哥又是她“金主”,这更方便她取药了。
泡着泡着无爱的药劲来了,她也忘记自己吃的是哪种。昏昏欲睡的,将头靠在浴缸边。
最后是喝完酒的之奂用大浴巾裹着把人抱出来的,轻手轻脚把人盖在被子下。看下时间很不早了,拽出几件衣服抓紧去洗漱了。
无爱陷入深度睡眠,温顺地被之奂抱在怀里。他的手放在她背上抚摸,她很喜欢被亲近的人这样抚摸拍打入睡。
大多数时间是常应陪着她,助她入睡。如果是李昱,是李昱的话李昱只要在她身边她也能入睡。
之奂大概想不到,枕头底下藏了一把开刃的进口军用折叠刀。那位置根据平时入睡的位置,只要之奂做了什么危险的举动,无爱会立刻惊醒摸刀。
其实之奂到睡着了也没有反应过来,任务结束了,他们已经没必要再继续这畸形的关系了。
被抛弃在小巷子里,性器还残留着属于淫液和润滑液的湿润的少年喘着大气,艰难呃呃出声。他颤抖着手拉上裤子,想要拿出手机报警,解锁后又凝固了动作。
这时竟然有路人发现了他,见他的穿着和情况吓得不住尖叫,边跑边报警去了。路人以为之奂被人拉到巷子里施暴濒死了,之奂心里焦急忐忑,没能及时阻止路人报警。
他认命地躺直在地上,等待打破自己光明与清白的警笛鸣声,眼神灰暗。
罪魁祸首无爱睡到中午,身旁的位置冰凉,是上班去了。
男人走前在柜橱里拿出许多吃的,都是方便即食的。一杯用纱网盖住的牛奶在旁边,底下压了张纸条。
无爱是典型的中国胃,也是大胃。早上要是吃面包水果的,她能饿死。寻常人一个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