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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的浪潮退去，无爱闭眼侧着脖子背对之奂舒缓。任由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自己的腰背，时不时偷亲自己。

    她睡过的几个男人里，最让人放松的是李昱，最有情调的是常应，在床上最勇猛的是高之奂。

    无爱收回腿两手抱着膝盖，大脑进入贤者模式。

    小穴经过高频率的持久抽插，尚有被撑开的肿胀感残留，无爱猜她的穴应该是红肿了。

    掰开之奂搂着自己的手臂，无爱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为什么平时满口礼义廉耻的男人上床后变得这么流氓凶残，难道对方也在钓鱼？

    他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卧底叛变或者她暴露了什么？闸口一开，满脑子的阴谋论全数释放。

    本能的，她的身体紧绷起来，左手压在右手臂下悄悄地探折叠刀的位置。脆弱的位置暴露在敌人面前，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后背凉飕飕的恍惚间有刀锋比着肌肤的触感。

    无爱吃过这样的教训，就在混道上的第一年，并带来了抹不去的阴影。

    黑暗的情绪逐渐占据上风，暴躁又恶心的感觉在无爱的身体里窜来窜去肆虐。她挣开之奂的搂抱，紧绷着脸站起来。

    “你怎么了？”之奂跟着坐起来，看着无爱快步走过去抓起帆布包往卫生间走，状态不正常。

    “哐——”无爱把门甩上，没回答之奂。

    正常的情绪转变之于无爱何等奢侈，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是个什么状态。上一秒在扮演积德行善的良善者，下一秒可能就残忍对待无辜的陌生人。

    让她最受折磨的还是眼下这种情绪上来，不想丢人现眼的死于自个儿被扯的四分五裂的理智只能采取强制性措施和用药。

    前几年没有药物的时候，最难熬最失控。

    无爱的眼睛红通通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急促喘息着把药片掰出好多粒对着水龙头灌下去。

    然，用过药不可能马上见效，这时候起作用的是心理方面。无爱抱着浴缸旁边放衣服的管子，胡乱扒拉着空气，焦躁不安的情绪气团四处冲撞，最后她攀爬上去扒浴室窗口的墙，整个人吊在上面。

    “出了什么事，你哪里不舒服吗？”之奂站在浴室门口敲门，有些担心。

    无爱泪眼朦胧，紧咬牙根吊着发泄力气，听到之奂的声音情绪顿时爆发了。“滚，别烦我！”想要自虐的欲望很强，她满脑子都被血腥暴力倾向操控。

    “你生气了？我向你赔罪好不好，你先出来。”之奂心都跳到嗓子眼，各种可能的设想闪现。

    “滚滚滚，快滚，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无爱带着哭腔吼道。药效起了，现在她脑子里混沌不清，粘稠腥臭的情绪压制下去后她仍然不好过，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种感觉和在人多的泳池溺水挣扎差不多，你听到周围人的声音，感觉得到他们的动作，唯独你自己无助恐惧被隔离在外。

    没有人救你，没有人！

    “快开门！你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听见没有！”之奂也着急，担心无爱想岔了轻生，经历这么多后这样太可能了。

    浴室里的人连动静都没有了，之奂等不住，当机立断踹开浴室门。

    第一眼之奂没找到人，视线右偏以后才在右上方发现人。无爱不断低哼哭泣，人还在使劲往上扒，小半个上身都探出去了，非常危险！

    “难受……哼嗯，好难受，我不要……”之奂锁住她的腰把她抱下来的时候无爱甚至没有反抗意识，嘴中无意识嘟囔。

    之奂贴着她的背，发现她浑身是汗，身体冰凉。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一直说喜欢我？”他把人抱出去，不小心踩到撒在地上的几粒空药壳子。

    无爱还在哭，眼泪已经不流了，就是哼哼唧唧不停，很难受的模样。“你抱，抱……好难受。”

    好说歹说，无爱都不肯去医院，手脚并用抱住他的大腿，如无根浮萍。

    “不……不舒服，你捏，捏！”无爱产生幻觉，误把之奂当成李昱。

    “李昱”顿了片刻，强忍心中的奇怪酸涩的感觉给她按摩，无爱软成一滩，全身唯一的感觉来自他有力道的揉捏。

    “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我认识个医生，是自己人。”他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无爱的脸手。

    她的手在攀爬抓弄的过程中破皮出血，一道痕一道口的看了就生疼。

    被按摩着安抚下来，无爱开始做梦了。

    梦里的天空与城市建筑阴沉，色彩单一。

    她又是孤身一人，在组织没有占领的地带发展生意。她观察好些日子没发现有帮派和钉子的存在，才终于放下警惕。

    经验不足的缘故，她在酒吧交易的时没注意到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

    第一次见面，男人就表示对她有意思，多次试图搭讪她，搭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