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乐铭只穿了宽松的内衫、长裤,刚刚跟宫澈动手时更是露出大片的肌肤。当然,在乐铭而言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但于宫澈就不一样了,他先是愣了一瞬,接着浑身的血都往上冲。怕乐铭看出异样,他连忙背过身去,装模作样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待心绪平定些许才回过身。
“哎,那是我的杯。”刚还吐了,阿澈是真不嫌弃他啊!
宫澈眼神不住闪动,好在乐铭让出位置之后就盖好了被,模样乖顺地躺着。宫澈……难得地犹豫了,转头就走他不放心,真的上床他更不放心。
宫澈没有犹豫很久,因为刚刚暴发潜力出手的乐铭又开始难受,还没等宫澈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就趴回床边又吐了一次。
“你……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宫澈切齿道。
“明明是你……”无理尚要咬三分,何况的确是宫澈试图压制他的,乐铭哪里肯认,“我一个大男人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吗?”只是今天确实体力不支,回嘴都困难,勉强提起精神,强辩得有些语无伦次的。
宫澈脸色一沉,没再理会乐铭的无理取闹,转身到屋外发了个传音,只一会儿功夫岳珩就出现在门外。
“小主子。”岳珩不敢直接入内,在外面等候命令。
“进来吧!”宫澈心情不好,语气也很冷。
岳珩提心吊胆地进了屋,就听宫澈道:“给他度些灵力,他若是反抗就绑起来。”
岳珩的汗瞬间就下来了,心中暗暗猜测,这是两人吵架了吗?动手了?小主人怎么着都无所谓了,他哪敢跟公子动手,他战战兢兢地上前,好在乐铭已经完全没力气了,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岳珩见乐铭这样更是心惊啊,颤颤巍巍地把手搭上去先探了探脉,感觉脉象虚浮显然是病了,心里这才平静一些。
如同死狗一般趴在那的乐铭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岳珩,冲他笑了笑就继续装死了,直到岳珩给他度了灵力,运转了几个周天,也再没什么动静。
“风越公子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公子暂且忍耐一下。”这灵力度多了也是无用,岳珩收回手安抚道。
宫澈知道这话明里是说给乐铭听的,实际上是在安抚他,“行了,你去吧!”
“是。”岳珩退了出去,赶忙去确认风越到神海的具体时间。
刚刚责怪乐铭胡闹,病成这样了还折腾,现在见他紧闭双眸趴在那里,宫澈又心疼得不行,轻轻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就希望他哪怕能舒服一点点。乐铭也是奇怪,平日里谁碰他一下,不是反感就是痒,宫澈这样他倒是没什么反应,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他接近了吗?
乐铭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很不安稳,依旧是那样勿冷勿热的,想醒过来又睁不开眼。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湿透了,贴在皮肤上面挺难受的,反正就是各种不舒服。
“哪里难受。”宫澈的声音低低传入耳中,乐铭也没力气答,但感觉有人扶了他起来,接着肌肤传来微凉感,呃……好像有人给他擦身、换衣服。
那什么,乐铭心里很不自在,上次有人给他擦身,那都不知道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事了,不过这样的不自在也没停留多久,因为转瞬他就失去意识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活得那么自私,他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夫人别急,他睡得不安,偶尔是醒着的,您这样说他跟着着急。”
乐铭时睡时醒,一直觉得很疲惫,不知过去多久,才在一股特殊的香味中清醒过来。
“醒了?”乐铭原本以为第一眼看见的会是宫澈,结果却是个没见过的男子,对方一身白衣如雪,玉冠束发,模样生得很俊秀,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儒雅得很。
“我这身子真是太不济事了,有劳风公子远道而来,感激不尽。”见着这么一张脸,乐铭难得的正经了一把。
“不错,还能说客套话,可见病得没那么严重。”很遗憾,风越没有配合他的意思,上前很不客气地翻了翻乐铭的眼皮,惹得乐铭蹙眉躲避,才道:“讳疾忌医可不行啊!为了你我死命地往这赶,累了半死,以后你可就归我管了。”
什么书卷气,什么儒雅气,乐铭觉得自己是脑子烧坏了。
“醒了?”正郁闷着,宫澈亲自端着药碗进来,坐在床边将人扶了起来,“风越公子说你这时会醒,叫人提前熬好了药,果然你就醒了。”
“嗯。”乐铭应了一声,想着之前一直听见母亲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我母亲呢?”
“她一直守着你,才刚被我劝去休息了。”宫澈道。
乐铭放下心来,接过宫澈递过来的药,一口气就给闷了,出了一身的虚汗。宫澈见他挺乖,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乐铭顿时瞪眼,差点没直接把碗招呼过去。
“小孩儿,你母亲跟族长商量过了,待你病好就带你去化龙池洗一洗。”宫澈调笑着,顺手将一颗方糖送到乐铭唇边,乐铭也没客气,张嘴接了过去。
乐铭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