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地站在门外守着,他有些紧张起来,出什么事要岳珩亲自守门,难道阿澈不是生气了,是有什么要紧事?
“公子……”岳珩见乐铭来了,差点没跪地上谢天谢地,屋里那位小主子火了,一晚上都没出门,吓得他遣了手下人,自己在外面撅着。岳珩边给乐铭开门,边冲里边报了声:“小主子,公子来了。”
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没掌灯,乐铭进屋将食盒放小几上,先点了灯,才见着宫澈倚在床边,手撑着头闭目小憩。乐铭从没见过宫澈这样没精神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手下的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
“是不舒服了吗?”乐铭坐在宫澈身边,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宫澈轻轻叹了口气。
“那是生气了?”为着他去推了那扇门?再没别的理由了。
“嗯。”宫澈一把抓过乐铭的手,果然见他手指上有灼伤。
宫澈脸色更沉,自储物袋里拿出烫伤药膏来,细细地给乐铭涂在手指上,“告诉我,当时为什么会去碰那扇门?”
宫澈语气严肃,乐铭不敢敷衍,“就是,就是感觉,感觉……”
“没有人跟你说过,邺城门开有进无出吗?”宫澈气得咬牙,“你问过我吗?你至少得问问我再决定,要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今天我没有神识出体看着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
宫澈气得一拍桌子,乐铭吓得一抖,完全忘了要辩驳,忘了之前他也生着气来着。很怂地道:“没有,没有不打算回来。”
“乐铭你……”宫澈眸中突然闪过一抹暗黑,快得乐铭以为自己眼花了,“你是觉得我们护不住你,还是觉得我们没有全力护着你?以至于连那种地方你都想去试一试?”
“什么跟什么啊?护得住护不住,全力不全力的,谁还想要我命不成,不就是好奇走过去看看吗?我保证以后离那远远的。”乐铭伸出三根手指,极认真地跟宫澈保证。
宫澈脸色才好看了些,乐铭就连忙把莲子羹拿了出来,“怎么一生气还不吃饭了,小孩子啊你。”
吃不吃东西对宫澈而言没什么区别,但乐铭巴巴地将勺子递到他手里,宫澈还是心中一暖,在乐铭地注视下一口一口慢慢吃着。
“哦,对,我想问一下。”乐铭有点难为情,“我,我想去云涛神阁,现在还行吗?”
宫澈手上一顿,明显有些惊喜,“当然行。”也没问他为什么又想去了,只问:“想什么时候去?”
“再陪母亲几天吧!”估摸着母亲想让他尽快走,但他真的想多陪她几天,毕竟他是只能看到现在看不到以后的人。
“好。”宫澈心情似乎挺好,难得地露出丝笑意,但乐铭怎么都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盯了很久终于发现,宫澈的眼睛偶尔会闪动一下,是完全被黑暗覆盖,他有些疑惑地托住宫澈的脸起身去看,“你的眼睛有些奇怪……”
宫澈拿勺子吃粥的手一顿,转而扶住了乐铭的腰,“乐铭……”
“嗯?”乐铭不喜别人靠近的臭毛病宫澈是知道的,除特殊情形不会主动接近,都是乐铭往宫澈身上靠。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宫澈一把抓住乐铭放在他脸上的手,眼眸黯得如同无底的深渊。
“……”什么情况?就在乐铭疑惑迷茫时,宫澈扶着他的手突然收紧,将他整个人圈进怀中,低头含住那让他期待许久的唇。
乐铭的脑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口中传来莲子羹的甜味,才想到要去推拒,可他浑身抖的厉害,连挣了两个都没挣开。
此时宫澈的舌已经攻城略地,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乐铭被惊得手脚冰凉。宫澈像是不满意这样的掠夺,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伸手扯开了他腰带上的暗扣。
“阿澈……”感觉到宫澈身体上的反应,乐铭脑中犹如台风过境,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他他他,他对他这么好,难道是想……这是就是传说中的,我把你当哥们你却想睡我,现场版?虽然他秦乐铭也算见多识广,以前身边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形,可真轮到自己身上……
宫澈的手探进乐铭的衣襟,乐铭终于找回些许理智,双手推开一条缝隙的同时扭腰闪避。乐铭的暴发力不错,但宫澈步步紧逼,两人过了几十招乐铭还是无法脱身。转眼额上就见了汗,说不清是厌恶、害怕、紧张或是什么。
正当乐铭脑中混乱一片时,耳边突然传来“嘻嘻”的笑声。
“什么人?”乐铭喝问,一边与宫澈缠斗一边四处查看。
“我说宫澈怎么突然答应与龙族联姻,原来是相中了这么个小朋友。”那声音如同响在耳边,乐铭却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不由暗暗心惊,如果这人想杀他,是不是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小朋友,堂堂凤神大人放了这么低的姿态,跟在你身边做牛做马,你倒底喜不喜欢他,倒是给个准话啊!我在这儿看着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