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愿意跟紫藤分享,紫藤从来不会跟她生分,计较这些东西贵重不贵重,不像族里其他人一样怕她,更怕她父亲。
紫藤说,你生活在神海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好玩,整天只知道盯着自己那小小的园子。不如我们一同去云涛神阁修习,听说那里云集着全大陆的世家精英,肯定有许多好玩的人与事。
千池有些心动,找机会跟父亲提了提。
龙易早就有与凤族联姻的意思,听说女儿想到云涛神阁修习,不仅没有反对还给凤老头送了信儿。
“我是真傻,从始至终不曾怀疑过你,就算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言喜欢凤神,我都没想过你是有心接近我。直到父亲把一切都查了清楚摆在我的面前,我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千池神情冷漠地叙述着自己当年干过的那些蠢事,“我怎样都无所谓了,只能怪我自己太蠢,可你想伤害乐铭……”千池眼中爆出少见的杀意。
紫藤挑了挑眉,似乎对千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颇感意外,“你也知道自己很蠢?堂堂神海龙女整日里不是想着红豆糕里要不要再多放些糖,就是想着园子里应不应该再种几株海棠,你这样没有天赋又不思进取的人怎么佩得上凤神大人,你不知道他有多努力……”
听着两人的对话,众人神色各异,雨泽更是没忍住笑出声,用胳膊撞了宫澈一下,“凤神大人桃花很旺嘛!”
宫澈哪里有心思听这些,乐铭还被困在阵中的幻境里,他刚刚用神识仔细查看过,这阵法还挺厉害。看样子紫藤为了布这幻阵没少花工夫,难怪要把秦谦他们弄来神海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他有些后悔,那些对乐铭不怀好意的人就该早早弄死……
“这阵法不大好破,如果用外力击破很容易对他造成伤害,尤其是他神魂并不稳定。没想到这丫头歪打正着,倒是戳中了咱们的痛处。”雨泽见宫澈脸色阴沉,怕他冒然出手,出言提醒道。
“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宫澈眉头蹙得更紧。
雨泽突然戏谑地看着他,“要不……你用美男计试试?”
宫澈抿着唇,“原想着你好歹比我多活些时日,能有什么好办法也说不定,现在看来那几百年都活到大白身上去了。”
从前清平宫有只狗叫大白,后来死了。
雨泽顿时炸毛,“宫澈,我要跟你决斗。”
宫澈冷冷看着他,“没空。”
雨泽瞪着宫澈半晌,突然笑得无比风骚,“你看这迷阵内又是谖草,又是魇兽、蜃龙的,以他现在觉魂半醒不醒的状态,指不定灵魂与记忆错乱成什么样。某些人用尽心机接近他才有今日,万一他到时候不记得你了,或是只记得以前的事,那你可真够可怜的。”
雨泽的话还没说完,宫澈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听说魇兽十分厉害,甚至能惑人自戕,他现在也不过是普通小龙,怕没那么坚定的心智,要是真的死了……”雨泽哎呀一声,“那咱们可算白找他这么多年了。”
宫澈已经将手放在阵法屏障上,不管不顾地就要将人带出来。
“哎哎哎!” 原本得意洋洋的雨泽急了,这也太不经吓了。
古卿陨落之后,他与宫澈之间关系变得挺奇怪,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联手,并且相当信任对方,但平时基本互看不顺眼。
乐铭正处在一种挺微妙的状态下,他被众人簇拥着往岳阳寺的方向去,这场景他还挺有印象,是齐焰邀了他去城外狩猎,回来的途中打算到寺里歇歇脚、喝口茶。
“你跟安平的婚事到底是什么情况,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多不好,万一不成恐怕对你以后会有影响。”齐焰凑到乐铭身边,问起最近帝都最热门的八卦。
当时他是怎么回的来着?嗯……
“我一个男子怕什么,倒是怕安平受我牵累。我不过是因为出生在秦家,被依附于家族的人吹捧几句,哪里就真配得上公主,陛下是不会同意的。”他那时以为自己活不长久,说什么都不肯同意这门婚事,为此秦谦还把他叫去好好训斥了一番。不过那时他要真的点了头,并跟安平早早的成了亲,估计后来也就不会过得那么惨了。
“乐铭,你怎么了?”齐焰见乐铭半天没回话,站在那里愣愣地发呆,有些奇怪地问。
乐铭回神,满脸古怪地看着齐焰。难道他是在做梦?不可能啊!梦境怎么能这么真实,而且他记得他刚到神海,正与母亲往龙女殿的路上,怎么眼前的影像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乐铭觉得八成是什么人做了手脚,他不动声色地回应了齐焰,把几年前说过的话如同念台词一般说了一遍,然后开始打量四周景物,想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破绽。
齐焰翻了翻白眼,接着道:“以你的人品、天赋,陛下会不同意?乐铭,你跟我还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小心兄弟拳头斥候。”
乐铭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他突然想起来,有重要的角色要出场了。果然就见前方几个年轻男女围着个小姑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