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可以下床了,出院后买了套离市区近些的别墅疗养身体,借着了解下新家的理由让岑漠自己去“寻宝”。
“宝”是寻到了,但对方显然没半点理解他的意思,全回到了他自己手里。
oga哼哼唧唧地拉着他的手撒娇,又把他推去外面晒太阳。
这会儿的阳光都是薄凉的,少年是这褪色的冬季里唯一的鲜活,哼着不成调的歌绕着墙走,偶尔有人路过的时候,又迅速地躲起来。
“乖宝,过来。”
岑漠钻在一堆常青的灌木丛里,肚子已经不方便他做这种动作了,起来的时候有点吃力,池怀霖都怕他不小心跌倒。
好在oga还是有惊无险地到了他跟前,眼神躲躲闪闪,咬着下嘴唇。
“坐这里。”
“不好。”岑漠摇摇头,声音低下去,“池先生,腿没有好。”
“这条腿没有受伤。”
岑漠吸了吸鼻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只坐了一小半屁股:“池先生,我还,不太习惯。”
“嗯,我知道。”池怀霖绕着他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慢慢来。”
“嗯,嗯。”
岑漠点头点得用力,连带着轮椅都晃起来,又觉得不好意思,转过来傻兮兮地赔笑着。
“叮咚——”
大门那侧传来门铃声,池怀霖只是一转头的功夫,岑漠人都不见了,他有些好笑地看着草丛里露出来的小脑袋,耐心引导着:“乖宝,先一点点来,从给陌生人开门开始。”
岑漠露出一双眼看他,眼里满是抗拒,他希望爷爷这会儿能出现,像往常那样去开门。
可他亲眼看着厨房里的老管家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手上很忙,又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他再看回池怀霖的时候,对方已经自己推着轮椅到他面前了,弯下腰,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我陪着你,乖宝,不要让客人久等了,你会喜欢的。”
岑漠这才缓缓站了起来,推着池怀霖的轮椅到了大门,他能够分辨得出门外站着一个alha和一个oga,alha笑着替oga把围巾整理好,低下头去似乎说了些什么,oga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漠地听着。
他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岑漠在捕捉到那个彼得潘图标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是,是好吃的,蛋糕!”
“快去,快去开门了。”
岑漠总算是打起了精神来,把门拉开,身材高大的alha笑容得体地和他打招呼,他却一个字没听进去,全程都盯着oga看,直到alha那张脸挤进了他的视线。
“不好意思,”男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岑漠却感到了一阵可怕的压迫感,“请不要这样盯着我家冬冬看。”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岑漠吓得脚软,当即就想跑,可一想到池怀霖还没用习惯轮椅,又站定了脚步,假装冷静地扶上了把手,手刚一碰到冰凉的金属,就被另外一只大手覆上。
“不好意思,请你也把你那变态的控制欲收一收。”
“哦,”方秋笙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岑漠,又看了看池怀霖的伤腿,意味
深长道,“你倒是有立场来说我?”
两人间只听见无形的火花噼里啪啦,嚣张的气焰谁也没低一头,一旁的苍尔冬像是刚神游回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拉下了围巾,吐了一口暖呼呼的白气,懒洋洋地把蛋糕递给方秋笙:“拿不动了,笙笙。”
方秋笙接过蛋糕,看了眼就在隔壁的自家屋子,刮了刮他的鼻子:“小懒虫。”
随即把蛋糕递了过去:“喏,送给你的。”
“啊,啊,谢谢,谢谢你!”
岑漠从他手里接过了蛋糕,分量有些重,显然和他在夏时光家吃的那一小块没法比,心里雀跃得快要飞起来了,捧着进了屋,还不忘招待一句:“请进!”
三人一同进了屋,池怀霖一个人被留在了冷风中,他努力地推了一会轮椅,岑漠才一溜烟地冲了出来,嘴边还有残留的白奶油:“池先生,我忘记了!”
“没事,”池怀霖替他擦掉嘴边的奶油,舔了舔指尖,甜到发腻,“你能记得就好。”
进门后就看见他大学时的老同学现在的合作伙伴传说中的大导演大爷一样得坐在沙发上,本性毕露,一起跟来的oga倒是好心地在帮岑漠开蛋糕盒子。
池怀霖揪着方秋笙去旁边谈合作投资的下一部电影,顺便找了一个好角度能看着自家乖宝,又看了眼坐他面前的alha。
“怎么,你现在不用每时每刻看着他了?”
“不用,”方秋笙转转自己手上的婚戒,“毕竟我们合理合法,女儿都能满地跑了,不像您,我刚才数了数,有八枚戒指吧,一个没送出去?”
池怀霖翻了个白眼,没接话,岔开了话题:“他在……人际交往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