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北尧公主,一生一人,绝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北羽菱说,“你要娶我,就杀了她!”
赵七急得满头大汗,将军还是不言不语。
“你不杀,就让阿陌杀,”北羽菱转头对身边的男人说,“阿陌,杀了她。”
阿陌犹豫了一下,抽出刀朝云浅走去。
赵七急忙要扑过去,被将军一个手刀打晕了。
将军:“行了,别演了。”
北羽菱:“……”
阿陌:“……”
“你……”北羽菱吃惊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将军不说了,他想,那傻书呆,都不知道我认得他的字。
他四处看了看,问:“沈牧呢?”
北羽菱不死心,“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我演技那么差吗?”
将军挑眉。
“算了算了,”北羽菱坦白道,“沈御史没来,这是我的主意。”
将军:“有事?”
北羽菱:“合作不?”
将军被禁足在将军府。
听闻是天子赐婚,将军却抗旨不受。
听闻北尧公主刁蛮骄纵,不满将军与一青楼女子不清不白,害了人家姑娘性命,将军肝肠寸断,才抗旨拒婚。
天子怒斥将军儿女情长,罔顾大局,责他回府思过。
大虞将士愤愤不平,差点披盔带甲去宫门前替将军叫屈,被副将陈檐连打带骂赶回来了。
将军在府里被他舅舅追着打。
“臭小子你站住!胆肥了?!敢糊弄你舅舅!”司徒峰怒气冲冲,提着刀满院子追将军,“我就奇怪了,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姑娘,怎么不娶进门来,原来都是诳骗我的!”
将军一边跑一边后悔。他娘走得早,舅舅待他如亲儿子,当初听说他看上青楼姑娘也不恼,说只要姑娘人好就行,不必在意出身。他看舅舅乐得合不拢嘴,都没敢告诉他那是别人的媳妇。
今日司徒峰听闻云浅让北尧公主给害了,气得提刀就要去找北尧人算账。他就这一个外甥,怎么能叫外人欺负了。
将军拦不住他,一急就把赵七和云浅的事说了。司徒峰愣了半天,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提刀就要砍他大外甥。
“我本来就没承认过,”将军一边跑一边喊,“您自己听风听雨的,关我什么事啊……”
司徒峰气喘吁吁,“臭小子,老子盼你成家盼得头发都白了,现在你告诉我没外甥媳妇了,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天上的娘吗?!”
“也不是没有,”将军掂量了一下把书呆子拐来见他舅舅的可能性,“但他脸皮比较薄……”
“真的?!”司徒峰立马把刀丢了,喜出望外,“谁家的姑娘?性子怎么样?家在何处?爹娘在吗?下个月好日子多,舅舅找人去说亲……”
将军:“……”
他会不会去跳江?
第10章
完蛋了,将军想,他舅舅这作风,叫那什么来着,雷……哦,雷厉风行。
“舅舅,他脸皮薄,您别吓着他了,“将军想了想,说,“要不这样,过几日我带他来见您。”
司徒峰:“什么过几日,现在就去。”
将军:“……”
“舅舅,我现在在禁足。”
司徒峰:“……”
好吧。
司徒峰气消了不少,再三确认道:“这回你没诳我吧?”
将军发誓,“没,不敢。”
司徒峰放心了,“这就好,你说你,不早跟我说,藏着掖着做什么?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将军:“他不丑,好看着呢。”
……
好看的书呆子在府内打了个喷嚏。
他想,天凉了。
他又想,天牢里是不是也很凉,将军进去了会不会冷?
李长屿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他说:“司徒越手握戍边兵权多年,也该放手了。你说,如果他杀了北尧公主,皇上还能护得住他吗?”
这本是意料中的发展,丞相本来就想挑起两国战乱,好让东陵趁虚而入,将军和北尧公主这一闹,丞相简直想放鞭炮了。
但沈牧心里难受。皇上于他有知遇之恩,在他差点饿死的时候救了他,他以命相报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可将军不一样,沈牧想,他不该卷入这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他是大虞的英雄,只要一心戍边守城就足够了,多一分沙场之外的思虑对他都不公平。
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公平,我不犯人,人却要犯我,什么光明磊落,问心无愧,都不过一场笑话,谁又在乎你心头之上淌着的一腔热血?
两日后,北尧公主在驿馆遇刺身亡,血泊之中掉落了一块白玉。
那是先前皇帝赏赐给将军的。
于是,将军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丞相一派以沈牧为首,折子递了一本又一本,不是怀疑将军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