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那舞又从头开始播放。他目不转睛地看了一分多钟,手上细微的动作模仿着视频中的舞步,直到一段循环快结束,他视线盯着屏幕,问着:“这支舞我觉得还挺适合,难易适中,你怎么看?”
屏幕中的人员换了一批,音乐从头开始,他转过头,去看贺霖。
一个照面,不过一拳距离,霎时间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江予一时怔愣,脸上一热,想往后撤去,却慢了半拍,贺霖已然起身,随即……
“砰”。
“嘶……”贺霖显然是完全忘了头顶还有床板这件事,急匆匆挺直了身,头顶便径直撞上了床板。
这一声响得足以让人切身体会到有多痛,江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激动些什么啊。”
贺霖摸着头顶,“惨人”先告状:“你干吗突然回头啊?”
“我跟你讲话啊。”江予笑得理直气壮。
贺霖被噎得说不出话,还得弓着身子,着实委屈。
江予看了眼电脑时间,他与贺霖说:“你把椅子搬过来吧,一起看。”
闻言,贺霖悻悻然中又带了些愉悦,蹦哒着去搬了自己的椅子电脑来,江予把自己的凳子往旁边挪了挪,腾了个空位。
只是床下空间有限,一坐下,肩膀抵着肩膀,膝盖蹭着膝盖,半边身子像是黏到一起。江予侧了身体,手顺势摸上贺霖头顶方才撞到的那处。
“刚才撞得疼么?”他柔声问。
这时候,不疼也得说疼啊。贺霖歪头看他,轻声道:“疼。”
方才笑容的弧度依旧挂在嘴边,江予揉了揉那块,随即,又狠狠拍了一下。
“活该。”
一声轻哼,贺霖没讨着好,便正过身体去看电脑,留了个冷漠的侧脸。
只是装酷还不到一分钟,他就自个儿耐不住这沉默,和江予钉在他脸上的目光。他侧过头去,正对上一道似笑非笑的视线,他唤了声:“江予。”
“干吗?”
“我倒觉得今天和傅哥说的那句话说错了。”
今天说的话太多,江予隐约猜到,但还是问:“哪句?”
“说你严肃那句,”贺霖答,“你还是挺爱笑的。”
说罢,他又补充一句:“尤其是最近。”
江予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又不是面瘫。”
贺霖轻笑一声,伸手抵上他的唇角,说:“看吧,又笑了。”
两厢画面好似重叠成同一副画卷,占据着视线,萦绕上心尖。
江予是不怎么爱做表情,和熟人会好些,除却家人,剩下的只有贺霖一人,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将情绪显露在面上。
大约是与他在一起时,面部神经比言语系统更急于表达他的内心想法,且看着对方的喜怒哀乐,他也好似永远都不缺改变和冲动。
江予直勾勾地盯着他,倏地,他拉下他的手,快速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亲完便像个没事人,兀自转过身继续播放起视频,舞曲响起,也吵醒了在原处愣神的人。
贺霖捏了他的手,撒娇央求:“这么主动?那再亲一口。”
江予含笑睨他一眼:“上头了?这可没买一送一的。”
“那……”
“砰”!
贺霖正要开口,猛地被门撞上床杆的声音吓跑了魂。两人整齐划一朝门口看去,见另一室友——一个叫褚飞宇的男生怒气冲冲踢门进房。
徐肃跟在后面,进房关门。贺霖瞥了眼褚飞宇犹如冒着火,不敢去招惹他,只得轻声问徐肃:“怎么了?你们不是上课去了么。”
“翘课去隔壁学校和人打球赛去了,”徐肃说,“别提了,那帮家伙玩阴的,褚哥气着呢。”
说完,他拽过一旁的毛巾擦着汗,视线在两人之间巡视片刻,问道:“你们凑一块儿干吗呢?不嫌挤啊。”
贺霖支支吾吾:“就看个视频,没啥其他的。”
江予气定神闲:“找比赛用的舞呢,这样商量起来方便。”
第27章 吃醋了?
那支舞最终还是得到了贺霖的认可。
贺霖与乔素颖挑选完要跳的舞,虽说傅思远与他们说他脱手不管,但两人还是在周四训练前给他做了个报备,说了整体的想法。
傅思远听完后点头,说:“你们放手去做去跳就行了。”
到点开始训练,傅思远先说了欢乐谷比赛的事:“因为是十一月初的比赛,离现在不过一个多月,大家很多都是新人,可能需要在课后多花些时间在练舞上,想去的可以报名,不强求,当然以后这种机会还有很多,不用担心。”
舞蹈房有投影仪,但傅思远懒得弄了,就简单介绍了贺霖他们定下的舞种,随后,问了社员的意向,统计名单,七人举了手,是个正适合的人数。
基础训练完后,不比赛的人跟着傅思远学舞,几个参加比赛的去了隔壁舞蹈房。
相比起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