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偃旗息鼓。
贺霖准备去停了音乐,让大家休息。傅思远却说:“哎,从头来一遍,我看看,可以的话这遍跳完,吃点东西就回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跳出最好的水平。”
众人又欢呼,简直是拿出了两个月来最好的状态,动作整齐划一得像是一个人跳出来的,傅思远被他们逗得哭笑不得,说:“平常也没见你们这么超常发挥,要是明天也能跳出这个状态,第一肯定能收入囊中。”
底下又一口一个保证,实际已然散开去瓜分食物,贺霖去捞了份鸡排和烤冷面,顺了两杯果茶,往江予身旁一坐。
傅思远又喊了一句:“明天早上八点在欢乐谷门口,不要迟到啊,迟到就进不去了。”
“知道了傅哥!”
一起练舞近一个半月,组里关系也亲近了许多,组里另一个男生在拿了吃的后哼哧哼哧跑他们旁边坐着,四个男生就这么靠镜子坐了一排,其他人零零散散地围坐在前边。
贺霖把烤冷面的盖掀了,推江予面前,又把果茶的吸管插了进去,这才转头问起明天的安排:“明天比赛大概多久?”
傅思远拿出手机看主办发的时间安排,说:“九点开始,一共十个学校,到十点半左右全部比完,之后半个小时颁颁奖什么的。”
“那之后就自由活动了?”乔素颖坐他们对面,问道。
“是啊,”傅思远收了手机,“想玩啥玩啥,比完就地解散。”
平时互相揭短习惯了,乔素颖笑一声,揭人伤疤般说:“社长,你一单身汉,一个人去欢乐谷玩也不嫌无聊啊。”
傅思远瞥她一眼,两手往旁一捞,分别勾着贺霖和另一个男生:“这不是还有兄弟吗!”
那男生有些抱歉,缓缓将傅思远的手挪开,但又觉得吃人嘴软,在他手上拍了两下以作安慰,真心实意地道歉:“傅哥,抱歉了,明天我给女朋友买了票。”
傅思远一脸受到重创,又将矛头转向贺霖和江予,声音透着哀求般:“我们两位镇社男神,我们两位宣传门面……”
江予不慌不忙吃着烤冷面,贺霖闻言尬笑两声,侧身把角落的人挡了,喃喃一声:“傅哥……”
傅思远看他这样子就懂了。大一里最深得他心的就是贺霖和江予俩小子了,几人平时没特地聊过这话题,傅思远看他们俩在学校的时候除了上课,就是在舞蹈房练习,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他难以置信盯着贺霖,得到对方承认的一点头,又想去问江予,结果贺霖先行开口:“我们都不是单身啊傅哥。”
只是贺霖给了刀想喂颗枣,想说在欢乐谷他们也可以一起走,分开行动反而徒增被别人发现的可能性。再说,就算有旁人在,也碍不着他和江予两人私下悄悄谈恋爱,想想以前高中时期,他还不是在一班混得风生水起。可他还未出声,对方已去一旁掩面痛哭,他只得悻悻然闭了嘴。
江予在一旁只顾看着乐,刚练完舞也吃不下太多,一份烤冷面还剩了个底,他戳了戳贺霖的背,贺霖随即回头看他。他把烤冷面的碗往对方手上一递,轻声说:“你吃吧。”
在地板上放下碗,贺霖暂时没动烤冷面,却用签从鸡排盒中叉出一块,抵到江予面前:“这个尝一块试试?”
面前仍坐有他人,江予几不可见地微蹙眉,但又见对方一脸殷勤,还是张嘴吃下,评价了句:“有点咸。”
“我也觉得,”贺霖叹气,一边捧起烤冷面道,“还是椒盐的好吃。”
“小乔,你的小姐妹里有没有在物色男朋友的,帮你傅哥宣传宣传。”
那头,傅思远接受了这一残忍的事实,开始寻找起解决办法。
“那还真没,你不是她们的type。”乔素颖惋惜摇头,末了又添一句:“社长,能别喊我小乔吗,怪傻|逼的。”
“那喊什么?”傅思远琢磨片刻,“素素?颖颖?”
乔素颖瞬间作呕,一脸嫌弃地看着对方。既然要算账,傅思远也不客气了,问她:“还说我呢,别人都叫我傅哥,你怎么就天天社长社长地喊我。”
乔素颖答得理直气壮:“能让我叫哥的只有我亲哥,钥匙三元一把十元三把,您配吗?”
傅思远翻白眼:“那你怎么不能向你哥一样温柔点,别整天以下犯上和我没大没小的,我还是你直系学长呢。”
剩下几人一直在旁默默吃东西喝茶当透明人,贺霖闻言倒忽然问了句:“哎,傅哥,你也认识乔哥?”
“上周在舞蹈房外碰到的,”傅思远说,“就认识了下,聊了几句。”
上周五又练到了晚上,正巧乔旭影实习结束得早,就干脆来学校等乔素颖练完,顺便还给他们捎了个麦当劳外卖。大二的则是在隔壁大舞蹈房练习舞会用的舞,大约是在那天。
贺霖了然后便不再多问,留着两人又到一边去争论称呼问题。他刚摸出手机,就收到了酒店发来的确认邮件。
“哎,”他歪着身子凑到江予旁边,“昨天订好的酒店,给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