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去查看。他心存疑惑,将叠好的信纸放到一旁,甚至坐起了身。
撑开信封,只见内侧赫然写着一句英文。
是他们前两天一起听过的一首歌的歌词。
——Myyouthyours
手机就在身旁,江予想也不想就拿起给贺霖拨了个电话。
听筒响应两声,随即响起了在机器的打磨下略显低沉的声音。
“喂?”
播出了电话,江予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失语。他攥着自己的衣摆,只愣愣问了句俗套的开场白:“在干吗呢?”
电话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就特地打电话来问这个啊?发个消息不就好了。”
随后,他回答说:“在写点东西。”
江予被带走了思绪:“写什么?”
“唔,也没什么。”那边却含糊起来。
江予应了一声,没过多在意,这才看着那信封问道:“你把那句歌词写信封里面,就不怕我看不见啊?”
“信里没找着地方写嘛。”贺霖说,“你这不是看见了。”
尽管与房外隔着门板,门外也并非完全听不见房内的声音,但江予仍在渐快的心脏跳动中唤了对方一声:“贺霖。”
“嗯?”
“我觉得我有些贪心。”江予说,“我不止想要你的青春,还想要你的余生。”
第40章 舞会
开学的同时,贺霖找了一份打工。
大一下学期,专业课开始多了起来,舞会的排练时间也只剩下一个月。江予思及原先贺霖每天除了上课和练舞,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了打工上的拼劲,便忍不住和他说:“也别太拼啊,等舞会结束了时间多了再去也不迟。”
贺霖却不以为然,安慰他“没事”。
只是江予想着,原先因为他宁愿整天赋闲在家中,打工的心思只一秒就从形成到放弃。这回他琢磨着,等舞会结束后,是不是也该去找一个打工……
一开学,舞会的排练也马不停蹄地开始。第一天舞蹈房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说得难听些就是群魔乱舞。
傅思远吼到声音嘶哑,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所有的舞蹈动作和队形都复习了一遍,这才总算是有了些正形,练习也随之步入正轨。
这天上午上完课后,贺霖要去打工,等到下午基础训练的时间再回来。于是江予先回了趟寝室,把课上留下的作业写了,趁着下午的课下课前路上人少,先来到了舞蹈房。
大舞蹈房是大二社员的练习场地,大一一般在旁边的一间较小的舞蹈房练习。江予径直走向那间小舞蹈房,房内隐隐约约传出舞曲的声音,江予打开房门一看,只有白荷一人在里面练舞。
江予猛地意识到这天是哪一天。
白荷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向他,说:“挺早的呀,你一个人?”
既来之则安之,此时再退出去反倒显得有些刻意,并且没几分钟就要下课了,于是江予还是向对方点了点头示意,关上了门。
白荷走到了设备旁,取下了自己的手机,音乐停了。她低头摆弄手机,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没和贺霖来吗?”
江予没回答。
撇了撇嘴,白荷指了指音响又问:“你要连手机吗?”
“不用。”江予这才回答。
因为是从寝室过来,他也没带包,只揣上了手机和寝室钥匙,手里拿着瓶水。他把几样东西往镜子边一放,对着镜子开始做起简单的热身运动。
没有更多问题,白荷移到了镜子对面的角落,靠墙而坐,与江予几乎隔了整间舞蹈房的距离。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江予做着简单的拉伸,基本上也没发出声响,舞蹈房内落针可闻。
令人倍感尴尬的沉默中,倏然传出一道细微声响。
是白荷点开的一则视频,说话人用的英文,她并没有将音量开得很响,江予不着痕迹地放缓了手中的动作,却也只能从声音中捕捉到几个单词。
“LGBT”,“Parade”。
是关于LGBT的游行报道。
视频大约持续了一分多钟就结束,在短暂的安静后,白荷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说道:“真是太天真了。”
无头无脑的一句,像是自言自语,江予却在不经意抬眸的瞬间,在镜中与对方对上了眼神。
只一瞬,白荷就移开了目光,回到了手机上,口中碎碎念着,然而她丝毫没克制自己的音量,摆明了就是故意说给江予听。
“有什么意义呢,异类就是异类。不能结婚,不能生育,不能被家人和社会接受,还一个个都宣扬着真爱,跟些跳梁小丑似的。”
闻言,江予干脆不再做准备活动,背对着白荷坐到与她几乎是对角线的位置,拿了水瓶喝了两口。
“你喜欢贺霖吗?”
他突然问道。
白荷似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