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林馨怔怔看着他,忽而伸手,摸上贺霖的发,轻轻抚摸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在得知了这件事后至现在,她终于微微笑了出来,喃喃道:“你这点,到底是像谁呢......”
之后几日,贺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怔愣久了,多了,连江予都问过一次,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只笑,说没事,只是在外偶尔接触时,会不可抑制地躲避,在不知室友会不会突然出现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铤而走险。
但只要是和江予在一起,就一定会有克制不住的时候,于是他选择将大多数闲余时间的精力,都尽数花在了打工上。
林馨与贺学博在他周末回家时,又与他谈了一次。林馨与他表明,自己不会反对他和江予恋爱的事情,自由恋爱,哪有什么男男女女之分。而贺学博则用他一贯的教育方式和语气说道:“最主要的,是你自己得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要胡乱莽撞,不能昏了头。”
那时贺霖点头应下,乐观地以为,说不定最终会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然而接下来一个月,他尽量能回家就回家,却只能看着申请期限一天天逼近。
那是他第一次,学会了抽烟。
在那张长凳上,第一根烟入咽喉,还能呛得他泪水横流,等到第二根,第三根,他无师自通般,呼吸吞吐自如。全新的烟灰袋中积满了烟灰和烟蒂,他也做出了决定。
回到家中,等贺学博打完了正在说的电话,他喊道:“爸。”
“我会分手。”
第52章 你要走吗
“所以你就和我说了分手?”
听完五年前的事,江予喉中干涩,已全然不知该发表什么评价。
“是。”贺霖承认。
“那......”江予还欲再问,贺霖看了眼表后,骤然打断他:“已经快十一点了,澡也还没洗,明天还得去检查身体,今天先去睡吧。”
“可是......”
“我跟你保证,”贺霖举起手,笔着中间三根手指,“明天我一定事无巨细,全部都跟你说清,所以听话,今天先去睡觉,行吗?”
江予凝视他许久,只能见他紧抿着唇,一脸不容拒绝,便败下阵来。
“明天不许反悔。”
贺霖释然地笑了笑,保证道:“一定不会。”
次日,医院里人从早上开始就不少,倒是给了两人大把的时间,把五年前的事情说清。
在等候区域坐下,江予问道:“我记得你爸当时还是评上了职称的,那之后是怎么回事?”
周围熙攘不停,贺霖沉稳的声音混在其中,一字一句却清晰无比:“后来我爸学校领导知道我们分了,他本也很看重我爸,就把这事揭过,当没发生了。”
江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正在这时,医生喊到了江予的名字,他进了检查室。
贺霖坐回凳上,短暂失神。刚才他答得言简意赅,但其中过程却不仅如此。在他与江予说了分手后,他曾在贺学博洗澡时偷偷溜进书房,翻手机找到了副校长的电话。之后他私下联系,说明自己已经分手,整件事也更是与贺学博没有任何关系。而关于这些,就没有必要与江予细说。
他至今都记得,当时那位副校长,在电话中,连骂了他好几声“糊涂”,又说,“及时回头就好”。
可明明,这根本就不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没过几分钟,江予出了检查室,和贺霖两人往下一个诊室走去。
“那当时寄到辅导员那儿的照片呢?”江予问道。
贺霖叹了声气,说:“当时,唐老师的确是找我谈了照片的问题,但那时我还天真,回去后想了想,既然照片也已经被拍了,唐老师也说暂时不会有什么惩罚,大不了就少个奖学金嘛。”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
照片上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这人真不怕用秘密把自己憋死吗?
“就是纯粹地认为,没必要吧。”贺霖说。
他担下全责,只是单纯地不想让江予担心,认为没必要让江予浪费心思。
还未等江予开口,他又失笑一声:“亏我那时候还特地和老师打过招呼,结果她还是告诉了你,那你那时候也没来问过我啊。”
江予不置可否,心想你的确成功瞒了五年,他一直不知情,又该何从问起。
他冷下了脸,一脸凝重,恍若回到了走马灯中,刚得知照片这件事时的雨幕下。他气贺霖自说自话,也气自己漠不关心。
一连检查完了好几个项目,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自顾自一个诊室接一个诊室地移动。贺霖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已然察觉出他周身的低气压,更是不敢说话。
这么多年以来,两人几乎都没有吵过架,连小打小闹都没有,甚至在分手的那天,双方也都是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江予从未对他有过现在这般沉默。仿佛如今自己只是江予的一条跟屁虫,而对方,也懒得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