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旭马上点头。
经过商议,一致决定让女生骑马,其他人在下面牵马,就是死活多了一个人出来,马场的师傅就笑眯眯走过来牵住了缰绳。
往草原深处走的时候,师傅讨好地对一群又精又贼的小情侣,说:“草原上娶媳妇就是这么坐在马背上牵回去的。”
所有人都没有理会这个北京本地口音的假牧民的话,只有顔旭就怪不好意思的,红红的夕阳照在脸上,有些热。
他们一路往前,却仍旧离火红的太阳很远,周围也有去追落日的游客,金轮在地平线西沉,空气中漾荡着余热,牧草如波浪起伏。
最后一抹日光沉入大地,草原的风大起来,漆黑天幕亮起渺渺的碎星,下面草场上也亮起一束束手电筒照路的白灯,往回走的马匹穿过草场如尾游鱼划过广袤的深海。
等他们离开这个坑人的马场,回去的时候烤了四个小时的烤全羊正好能吃,院子里都是羊肉混着孜然的香味。
几人围坐在碳芯烧得火红的烧烤架旁边,还有老板免费提供的烧刀子。
等会还要回市里,就只有当乘客的几人尝了点这种难以下咽的白酒。
顔旭也尝了一口,像喝酒精一样,冲得人眼泪流。
秦深看他小白兔似的红眼睛,不厚道地笑了一下,刀叉起一块肉喂给他。
不喝酒,就得玩游戏,刘鑫从包里拿出一盒纸牌,要玩大冒险。
等所有人抽完牌,大家脸上都纷纷一僵。
坐庄的刘鑫也才反应过来,这牌好像有问题!
“嗖”地一阵夜风刮过,吹过在场六人手里抽到的卡牌,六张,有四张都是“选择在场的一名异性接吻”。
这是他们准备当红娘所以拿五副牌和的!八十张牌,起码有六十张是这个!
在咬牙切齿地怒视中刘鑫冷汗都要下来了:“要不……”
顺时针第一个的顔旭摊开自己的牌,说:“我的问题是这个。”
幸好不是他摊开的牌不是。
所有人捏紧手里的牌松了一口气。
是个纯情又不纯情的问题:“初吻的年纪”。
顔旭摇头,表示没有答案。
秦深刚才情不自禁扣紧的拇指松开,倒是有些纳闷其他没有起哄的其他人。
其他人焦灼地心虚着,敛着眉目看自己手里的牌。
到秦深了。
他把手里的牌翻过来。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包括顔旭。
罗子川马上说:“额,这个,刘鑫你准备都是些什么呀?”
宋雨也义正言辞说:“这不是占女孩子的便宜吗?”
两个女生也面露尴尬。
刘鑫小心说:“要不,把异性换成同性?”
全场诡异地沉默了一会。
秦深说:“好。”
刘鑫倒了一杯酒,递到秦深面前,视死如归说:“深哥,对不住,和着这个就当杀杀毒,亲我吧。”
秦深接过了小酒杯。
顔旭:我要捂住眼睛!我要哭了!
“顔旭。”
顔旭抬头,一只有点凉的手扣住他的下巴,湿湿的唇瓣印了下来,带着刚才喝过的烈酒味道,这次不是冲眼睛,顔旭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可能喝多了,也可能酒精中毒了。
晚上十一点半。
颜可接到秦深的电话,偷偷摸摸来开门,接到了自己晕乎乎的弟弟。
闻到顔旭身上的酒味,颜可皱眉:“秦深你带坏我弟弟。”
秦深拳头抵唇咳了一下,说:“玩游戏的时候喝了点,不好意思。”
“开玩笑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男生会喝点酒又没什么。”颜可说,“大晚上还把他送回来,麻烦了。”
烧刀子的劲头有点大,秦深脑袋现在都有点不清醒,都是请了农家乐的人帮他们开的车。
他看了一下站在一边脸红扑扑的顔旭,想伸手又握住拳头,说:“是我打扰了,带他进去睡吧。”
临走的时候,他又说:“颜可,别让你爸妈知道这事。”
“知道。路上小心。”
颜可扶着顔旭回他房间,轻轻拧他的脸:“小醉猫,学着喝酒了。”
顔旭抱着枕头滚着躲开,笑得咯咯的。
“怎么这么开心?”
顔旭脸酡红,眼睛水亮,仰躺在床上,想说什么又抿住水红的嘴角,最后牛头不对马嘴来了一句:“我今天知道深哥超~有钱。”
“早看出来了,Belleville的军靴,Alpha Industries的飞行员夹克,小四千的装备。”颜可拿着手机拍顔旭,“怎么?打算给我们家钓个金龟婿回来?”
顔旭傻笑:“嘿嘿。”
“傻小子。”
颜可留了两三张黑历史,出门去给他拧洗脸毛巾,就撞见起来的颜先生。
“爸,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