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恋爱脑一般见识哈。
回程路上,我们跟夏夏聊了周图的事情,最终决定不再继续追究责任。对我来讲,已经随了他的意退赛,录音不会公开,没必要再用这事儿去给翟宗耀添麻烦。对路择远来说,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威胁,都在射程范围之内,甚至还想找周图要一份没处理过的原始版本上传iCloud。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说苹果有你真的了不起。
我们两个比春游的大部队早一会儿回厂,昨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宿舍开着窗户通风,鲨鱼崽们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大一点的那只摸起来还潮潮的。我找出来最相像的那枚钥匙扣,扣在了行李箱的杆子上,从此拉杆儿收不严也觉得无所谓。
昨天李卓一在春游营地度过了二十岁的生日,晚饭的时候他带了两块儿专门留给我们的蛋糕,放在不锈钢饭盒里,一路颠簸奶油糊成一坨,看起来毫无食欲。我和路择远硬着头皮挖了几口,算是收下小朋友的好意,又送了他两个鲨鱼钥匙扣,顺便祝他生日快乐。
他们这几天玩儿得很开心,听说那边好吃的很多,再回来吃食堂又要重新适应。楚江生我们四个坐一桌,他在三天之内似乎跟李卓一结下了某种深厚的友谊,俩人拿起筷子开始嘴就没停过,一直在跟我俩讲这么几天里,谁又怎么丢人了。
蒋三七很晚才来,要不是我们一直聊天儿这会儿应该已经吃完撤退了。他头发还专门打理了一下,食堂没有拍摄任务的时候一般不会安排机位,做头发是给谁看不言自明。
四人桌没他的位置,他就从旁边搬了个椅子过来,挨着李卓一坐下,刚把椅子放好,小李同学像见鬼似的,快速干掉之前一个小时都没能吃完的炒面,端着餐盘撇下一句“我吃饱了”快速撤退,蒋三七紧接着说他也吃饱了。
“厉害啊,”我说:“喝风管饱。”
“少贫。”蒋三七撇我一眼,起身跟随小李离开食堂。
楚江生看戏似的,捂着肚子笑得相当浮夸,脸上写满“赶紧问我怎么回事儿”。
路择远非常善解人意的问了,虽然他对这两个人的好奇心远没有我旺盛。
“昨天晚上篝火晚会,顺便给小李过生日,”楚江生打开话匣子:“编导提前跟我们打过招呼,大家也都准备了礼物,但是因为在厂里跟外面没什么联系,基本都送点儿自己带来的小东西,零食啊,饰品啊,顶多也就是没开封的香水儿。你们知道我蒋哥送了啥吗?”
“送了啥?”我顺着说书人小楚的意思询问。
“可能因为他有手机吧,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半人高的玩具熊,”他讲着讲着自己又乐上了:“追女孩儿现在都没人送这玩意儿了,更绝的你们知道是啥吗?”
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关子要迈,只能接着问:“啥啊?”
“就是那个熊,那个熊我的天,握它左手能录音,握它右手能播出来,”楚江生快给自己笑到背过气去:“我蒋哥,录了一段freestyle给小李,完了这玩意儿还会变声,就是你们知道那种录音玩具吗,一般音质都不咋地,反正我统共就听清了两句,什么认识你真的很高兴,还有你像一只小精灵啥的,妈呀太土了,根本不是我蒋哥的常规水平,小李当着大家面放完当场就握了握那熊的左手给录音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隔壁一桌刚吃完,里面有个说唱选手听到楚江生的动静,立刻跟上嘿嘿呦呦学了两句。
我本来觉得蒋三七蛮惨,不想笑的,这么一听,是真的土,具体土到一个什么地步,就是连路择远这种受过同类型挫折的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算是信了蒋三七的恋爱经验里是真的没有学过如何追人。一对比我和路择远的爱情故事都是宇宙级别的浪漫。
这段兄弟情深极其洗脑,短短一天多的时间迅速在大厂蹿红,第二天录顺位发布的时候连选管都学会了,甚至昨晚洗澡,路择远也能摇头晃脑哼上两句。李卓一由此开始变得非常好逗,随便听谁在唱他都脸红,而蒋三七本人对此似乎还有点自豪。
这次顺位发布的确如翟宗耀说得和以往不同,全员几乎淡妆或者素颜出镜,也不再有金字塔,选了我们二次公演的那个练习室录像,说是要用到它附带的小休息间。
PD穿得也非常日常,氛围被节目组打造地尽可能随性,旁边还摆了零食架,像举行一场元旦联欢。三十几个男孩排队在地上坐好,第一次面对这种形式的顺位发布,紧张感少了一些,边缘选手仍然忐忑,但整体还是说说笑笑,组的成员旧地重游,坐回一起格外开心。
全场只有两个人一言不发。分别是我,还有李卓一。
李卓一不说话是因为蒋三七又坐他旁边儿了,还去零食架上抓了两袋草莓味儿的酷露露来。我有那么一点点印象,进厂之前听小李提过自己喜欢草莓,开始玩说唱之后他几乎就不说了,可能是觉得以蒋三七为首的酷guy们都不爱吃这玩意儿。
然而架子上草莓味的零食就这么两袋,蒋三七开着袋子晃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