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恋爱太好了,一切都太好了。
但是他不可以喜欢别人,起码不可以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别人,这方面我确实是极度自私,而且丝毫没有想要成长的打算。
“第二,”路择远说,把通知书给我看,一边吐槽,“我哥录的视频,也没露脸,怀里抱着小二,十秒钟说了两句话,‘好好比赛,听导演组的安排’还是夏夏提醒才想起来说我是第几名,指了指小二说‘你跟它名次一样’。”
小二是路择远家的猫,他家三只分别叫小一小二小三,按照进门顺序叫的,起名极不走心,小二是只胖橘,听说是翟宗耀捡来的,对它比对买来的那两只都要亲。
左清秋到结束才出来,基本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但陈逸还是不放心扶了他全程。俩人分别霸占第三次排名的一头一尾,自从上次左清秋的腿伤上了热搜,粉丝愈发努力,人气也在疯长,开始长期稳居榜首。
虽然他表示过不想拿受伤做文章,但歪打正着也算是完成了目标。
所有人在篮球场一起录了一次主题曲,这首歌儿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跳,从最初的百般嫌弃,到今天甚至都有点跳出感情了。之后小小举行了一个告别典礼,PD非常掏心掏肺的做了一小段演讲,主题和通知书上的那行字一致。
这段旅程的结束,也是下段旅程的开始。
剩下的时间留给大家合照告别,我借了别人的拍立得,想找路择远一起拍,路择远不愿意。
“我们又不是告别。”他这么说。
出厂的时候他也没去送我,倒是临出宿舍门又亲了很久,门把手硌得我腰疼。“不是告别,”他反复强调,“在家等我。”
“我回去赚钱,”我说,语气超级自豪,哪怕明知道面前这个人要比我有钱得多,还是觉得充满底气,“养你,养我自己,你要是想的话我回头也去买只猫。”
“不养猫,”路择远两手卡在我的腰上,衬衫下摆被他揉起来,“养鱼。”
“养鲨鱼?”我问:“那我真的养不起。”
“我养,”他笑起来,“养得起。”
顺位发布下午开始录的,这会儿天已经半黑。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骨碌碌转圈儿,鲨鱼的钥匙扣还绑在上面,甩来甩去。这二十多个钥匙扣让人顺去不少,我把剩下的塞进背包带走,大的留给路择远抱了。
时隔多日又终于能把手机揣回兜里,反倒没什么玩儿的欲望,只接了夏夏一个电话,让我在门口等她一会儿。出宿舍之前路择远还执意在我脖子后面吸了个印子,以前我俩亲的时候顾忌拍摄都还挺克制,他这回吸得用力,直到满意了才放我离开。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能看到一点儿,紫红紫红的一小片,还有点儿疼,衬衫领子刚刚好能挡起来。
是蒋三七跟李卓一来送我,当然还有楚江生。小李眼睛红红,如同惋惜一支上升股的突然跌停,楚江生倒是没多说什么,只祝我一切顺利。
还遇见了左清秋,他和陈逸一块儿送别朋友,看见我就顺便来打个照面,好歹曾经队友一场。
“祝你顺利。”他也这么说,跟楚江生选了同一套话术。
“嗯,舞台留给你们了,”我挤兑他成了条件反射:“我能好好活着,但是你没了它可能不太行。”
楼里的广播通知他们集合,左清秋笑了两声,对我的这套嘴炮完全免疫,转身前道:“行了,存异万岁。”
“存异万岁。”我也跟着笑,不知道笑什么。
夏夏打电话来说还在路上,有点小堵,让我再稍微等一会儿,离厂的选手陆续被各自公司接走,人群散去,场面立刻凄凉起来,最后只剩下我和耷拉着脑袋的任冉,看不清表情。他跟我隔着八丈远,公司也还没人来接。
我很多天没跟他有过直接交流,气氛一时格外尴尬。 从包里摸了只钥匙扣出来,我拎着箱子去到他面前。任冉胆战心惊看我一眼,差点儿“哇”一声哭出来,小心翼翼控诉道:“我以为你不打算再跟我说话了。”
说真的,我确实对他挺抱歉的,录音的事儿出来之后条件反射就觉得是他在帮展书佚打工,虽然也没有故意不跟他说话,但见面总有点儿提防,基本就绕道了。等我前两天发现不是他了之后,也一直没机会说话,一来二去的,就成现在这样了。
“抱歉抱歉,”我把钥匙扣送给他,“我的错,有点误会,已经解决了。”
“嗯嗯,那就好。”任冉点头,也没继续问到底是什么误会,过了一会儿又说,“我还是挺想学怎么写歌的,我觉得你们当时一起写歌好开心。”
夏夏车开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我给任冉留了电话,答应他想学的话随时可以来联系我。他就高高兴兴握着钥匙扣点头说好的,知道啦。等车开出去,他还就着夜色跟我挥手。
夏夏接到我,问我是回自己家还是去翟老师那儿住几天,我想了想,还是麻烦她带我回家里的老房子,一是太久没回去,确实有点儿想它。另一方面路择远不在,我跟翟宗耀住一起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