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吗?”
“嗨,您又不是不知道,老板这两天正是忙活的时候,哪里有空过来。不过他听说二姑娘介绍了朋友过来,特地嘱咐让好好招待。”小二哥含笑说着。
钱磊笑了笑没有说话,特地嘱咐是肯定的,至于是不是好好招待,就有待商榷了。杨优作为杨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在杨家的地位那真的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头一次介绍一个性别为男的人来自家店投宿,能这么轻飘飘的放过?
王蔚丝毫没有察觉到略微有些不对的氛围,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院子里一个青花瓷大缸吸引去了。
那青花瓷大缸表面上飘着碧绿的荷叶,一支红荷亭亭玉立,底下几尾红色的鲤鱼悠悠闲闲地游着,个头不大,却个个胖乎乎的。王蔚骨子里总是有些文人气的,而文人,总是对风花雪月无法抗拒,更别提这如飘落北地江南水乡一般的小院子。在小院子里兜兜转转,王蔚停在一颗石榴树下。
“喜欢?”钱磊走到王蔚身边,笑问。
王蔚点头,回身面对钱磊,道:“可惜没有赶上花期。”
“没有赶上花期,也能赶上果期啊!”钱磊抬起手臂搭在王蔚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道:“这颗石榴是酸甜口的,味道还不错。旁边的那颗不行,太酸。”
“这石榴就是挂在枝头才好看。”王蔚转头,对一点儿也不解风情的粗人钱磊说。
“切~说的你好像不吃石榴一样。”实用主义的钱磊对王蔚的想法嗤之以鼻。
王蔚偏头,蔑了钱磊一眼,道:“想吃可以去外面买,为什么非要摘这树上的。”
说完,王蔚把钱磊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这人一身的腱子肉,忒沉!
“人家佛教信徒吃三净肉,感情您吃三净石榴。”钱磊挑眉,打趣道。
王蔚把视线从石榴树上撤下来,狠狠睨了钱磊一眼。这人,忒坏了!
旁边一直跟在一边的小二哥看着二人互动,心道,老板您甭担心二姑娘了,您该担心的是大先生。
“小徐,房间好了没?快带我这小兄弟去看看!”钱磊一低头,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坏笑收起来,转而对小二哥说。
“已经准备好了,赶巧儿了东厢房空着,位置佳,采光好着呢!”小二哥小徐说着,就引二人往东走。
小二哥打头引路,走到门口的时候快走两步,从鞋柜里拿了两双一次性拖鞋放门口,供二人更换。
王蔚在门口换了鞋,往里走,只见整个东厢房地面都铺着雪白的地毯,看得出来被精心养护着,纤尘不染。一张看起来十分中西合璧的木质双人床在房间的最内侧,四柱上挂着白色绣青竹叶的窗幔,和床同色调的沙发上铺着绣百花穿蝶的白缎,整个空间给王蔚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
怪不得这间民宿的主人要挑客人,要是王蔚自己是这房间的主人,也不会随便让什么人住进来。要是一个邋遢的人住进来,踩了脚印或者撒了茶渍在这些装饰上面,是件多么让人可惜且心疼的事情呀!
“三餐在隔壁院儿大厅里用,您有什么偏好可以提前告诉我。”小二哥脸上保持着标准的笑容,对王蔚说。
“我的口味比较淡,盐少放。谢谢。”王蔚道。
小二哥四指并掌示意了一下内线电话的位置,对王蔚说:“好的,您有需要随时拨打内线电话找我。那王先生,我这就告辞了。”
王蔚点头。
小二哥一走,钱磊便像某种半流体一般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
王蔚走到钱磊身边坐下,问:“磊哥你不是说要回去看长辈吗?”
“是啊,看长辈。”钱磊有气无力的说,偏头面向王蔚,道:“这不是看完了长辈,就被妹妹抓了壮丁吗?”
这么说着,钱磊继续给王蔚解释:“我说的长辈,就是我的姥爷,小优的爷爷。”
王蔚了然的点头,从小被教导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他看着钱磊葛优瘫的模样,内心感觉别扭极了十分想动手将钱磊从沙发上给拖起来。但是,他和钱磊似乎还有有熟到那个份儿上,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动手。
就在王蔚纠结不已的时候,早就察觉到王蔚念头的钱磊忽然来了逗弄他的兴趣,道:“怎么?这么盯着我做什么,看上哥了?”
看上?又直又纯的王蔚有些不明白钱磊的意思,道:“我又不是大姑娘,为什么要看上你?”
没想到王蔚会这么直白的回复,被堵回来的钱磊摸了摸自己的鼻翼,只好转移话题道:“中午吃饭了吗?早晨分别的时候,觉着你好像什么都缺的样子,一上午不见,缺的东西买了多少了?”
钱磊转移话题转的不精细,王蔚当然听出来了。不过钱磊不愿解释,王蔚也不会去追问,于是接着钱磊的话回答:“从芙蓉街逛一圈,哪里还有空着肚子的道理?至于缺的东西,除了在杨姑娘那里定了两身衣服,其他的都还没买。”
“那需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正好哥下午有空。就去大采购!有我这个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