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互诉衷肠,父子一般互相感动了好久以后,曲星抒理解不了这两人的感情,听着那些肉麻的话只觉得恶寒,不自觉的想笑,找了个借口走到屋子外等候。
薛种出来后抹了抹眼泪,拉着曲星抒,两人十指相扣,彼此心里都很充实安宁。
芙蓉院里,韩景薛罗已经走了,薛引烧锅煮着米汤,见师父回来了连忙端上一杯热茶。
“泉林,有劳你了。”薛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书房歇息。
薛引又给曲星抒端了一杯茶。
“别碰我,”曲星抒没好气的说,就是这头熊推着自己上山,把自己扔在小屋子里,还硬塞给自己馒头,差点噎死他,“你不是说我扫把星吗?”
薛引憨憨的笑了,很是殷勤,“你再是扫把星,也是我师娘啊。。”
曲星抒接过茶刚喝了一小口,差点呛死。
“师娘!?”他喊到破音。
薛引不再笑,“怎么了,不就是师娘吗?师父前几天都说了,他爱你爱的要死要活,一刻也离不开了,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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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星抒心里甜滋滋的,但实在无法接受师娘这个称谓。。?
“不叫师娘叫什么?”薛引说,思前想后,“这山里可只有我的师父是断袖,也没人商量一下,要不我现在下山问问六婆婆。”
曲星抒黑着脸跑进书房,把珠帘掀起后,房间里兰花都枯萎了,书卷、竹简的味道浓郁,陈腐冲人。
薛种看了看他,自觉的让开一条胳膊,让出大腿,曲星抒坐上他的腿,跟着看薛种正在看的书。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
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他在薛种腿上晃了晃,曲星抒太瘦了,屁股上的肉太软太少,坐在薛种腿上骨头硌得慌,他往后靠在薛种胸膛,闻着道长的味道说:“看这个干嘛?”
“没什么可看的了,”薛种眼里光华闪动,“你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么?”
“当然,”曲星抒说,他还是认过几个字的,“古人们幻想的大同世界呀。”
薛种抱着他坐的更稳些,“你觉得可以实现么?”
“应该可以吧。。”曲星抒没有多想。
“不会实现的,”薛种心情很好,袒露心扉,“人性都是贪婪的,拿到多少也不会觉得多,始终不满足现状,这是人得以成为百灵之长的优势,有也是人们如此痛苦,陷入战乱和纷争的原因,人的本性可以说是坏,也可以说是好,想要建成大同世界,就要压制人的本性,但如果压制了本性,人之所以为人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曲星抒被他绕晕了,一句话也听不懂。,
“薛引叫我师娘!”他说出自己的不满。
薛种老脸一红,“泉林心思活络,喜欢乱想。”
“才不是,你都跟他说了,说你爱我,离不开我。”曲星抒看着道长脸红,继续发动攻势。
薛种支支吾吾起来,“我。。我。。那是。。继续看书吧。”
“不看不看,”曲星抒把薛种的手拿来抱在怀里,“是吃蚂蚁那时爱上我的吗?”
那天,曲星抒主动贴上道长嘴唇,然后道长回吻。
“不是,你别问了。”薛种拉着他看书。
“那是什么时候?”曲星抒不依不饶。
“你管我什么时候?”薛种逼急了,语气变得无赖。,
曲星抒满脸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可惜他背对着道长坐在怀里,没法让他看到,否则道长已经很好色的抱着他吻。道长最喜欢看小狐妖笑了。
“不会是一见钟情吧?”曲星抒问。
薛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了曲星抒,只是隐隐约约,循序渐进,突然有一天,回首回去,发现自己早就迈过了界限,深爱小狐妖到无法自拔。
不知道是哪天。
也许是当初,见到昏倒在芙蓉院墙边的小狐狸,几乎要现出原形,当时曲星抒的头发还是黑色,黑色头发里钻出两个可爱的狐狸耳朵,腰后也长出蓬松的狐狸尾巴。
瘦弱骨感的修长手指长出尖利的指甲,薛种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狐妖,他想过让薛罗回芙蓉院时拿走炖了吃。
但捡回芙蓉院后,薛种看到小狐妖的脸,昏迷着的时候恬静如婴儿,柔弱无力惹人怜爱,真让他狠不下心交给薛罗,心里某处长满蜘蛛网早已停止活动的地方骤然开闸。
他决定治好这小狐妖,然后。。。他没考虑然后。
之后的故事,就顺理成章的发展到现在,他搂着曲星抒在书房里,俩人相亲相爱。,
“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