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世子留宿光明殿的事情第二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到了整个王都人尽皆知的地步。
周承平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几乎就摔了寝宫内所有能摔的东西,古玩摆件碎了一地,一众奴才都不敢大声出气。
周承平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他自知是自己失态,他不应该用那个态度对圣子,可是这怎么能怪他?他只是救父心切罢了。时候自己甚至还拉下面子主动示好,谁承想居然被一个奴才羞辱?
怪不得好一个周承景,没想到啊,他居然是这种阴险卑鄙的小人,这个奴才生的贱种定是谋划多时了,自己一时不察居然被他趁虚而入。
周承平的眼神闪过几丝阴狠,“周承景,你以为爬上了他的床就能妄想改变身份吗?不过是个一身鱼腥味的贱种罢了,本宫定让你不得好死。”
相比之下,周承景的日子过得格外滋润。圣子没明说,他索性就在光明殿住了下来,反正爬床勾引的事也做了,周承景全然不要脸面,彻底豁出去了,几乎是用尽手段日日痴缠着那位清冷高贵的谪仙,而圣子也从一开始的害羞无措,羞恼不已,最后变得淡定无波。
软塌上,圣子正捧着一本杂记看得入神,突然指尖一痒,羊脂玉般的手指就被含入柔软湿滑的口腔,灵巧的舌细细舔弄,乖巧讨好,像猫一样,不得不承认圣子被舔的有些心痒。
圣子看了一眼周承景,男人只穿着一层轻盈透明的薄纱,结实有力的肌肉和这般轻佻的穿着格外不符,甚至还做作的抛着媚眼,长相英俊冷硬的男人做出这般事来,格外违和别扭,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心中的一点旖旎瞬间消散,圣子颇有几分无语。难道这个圣元王朝,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难道整个圣元王朝就要交给他?
“有事?”
“殿下~您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理我了。”周承景故意掐着嗓子说话,学着他伺候人的小倌撒娇,然而却是东施效颦。
圣子听见这种声音就头疼,“好好说话,不说就滚。”
“”还在努力凹姿势的周承景僵住了,他从小很有眼色,此刻自然知道圣子是真的生气,于是规规矩矩的跪好,“臣留宿多日,实在担心家中,望殿下恩准臣回家去看看。”
“嗯,去吧。”周承景在这住了小半个月,是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如此干脆利落的反应让周承景一愣,难道他这些天都白忙活了?周承景瞬间如遭雷击,心底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与酸涩。
“那臣,走了?”周承景试探性的问。
“嗯。”
就一个字?这是什么冷淡反应,周承景不甘,“臣的衣服”
“去找福公公。”
“臣这一走,定会日日思念殿下,殿下要保重身体。”
圣子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好嘛,真的是够冷淡,真的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周承景索性道,“那臣走了?”
“嗯。”
“”其实我是想让你挽留一下的。
圣子看着他的背影,想着,这人虽然傻了点,但好在心思纯正,仁厚善良,好好辅佐想必也能成为守成的明君。
然而半晌,周承景都没有走出寝店大门,甚至停在了门口,没有要挪动的意思,脸皱成一个包子,一脸苦大仇深。周承景正在苦苦思索自己要不要走,反正家中左右也没什么大事,着光明殿出去容易想再进来可就难了。看那位的态度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自己,走的话怕是真的进不来了,不如留下留下,好像也没什么用?自己都说要走还留下来岂不是很不要脸,想想除了刚开始几天,那位对自己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拿自己到底都还是不走啊啊啊烦死了!周承景挠着头,进退两难。
忽然他闻到了一丝凌冽的冷香,若松尖上的初雪,冬日中的雾凇,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胸口一暖。
“这是”周承景看着胸前的暖玉,质地上乘,细腻通透,还在圣子身边带着,定是算得上的无价之宝。想到着周承景的眼睛都亮了。
“随身带好。”傻也无妨,还是有可爱之处的。
周承景正准备开口问些什么,圣子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风姿绰约的背影。
“等”
“哎呦世子爷,老奴给您请安,这是给您准备的衣服。”
福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一反之前高高在上的态度,格外恭敬。
周承景本来不想理会,但是看见福公公捧着的衣服,流光溢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这这是云锦?”
就是那个传说中价值千金、官家太太们奉做宝物的云锦?
“正是,请随老奴来,老奴这就伺候您更衣。”
直到坐在马车上,周承景都有些精神恍惚。看着身下的的绸缎软垫,桌上的香炉,还有耳边清脆悦耳的铃声,贫穷世子周承锦表示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这也太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