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指着远处球场边几个坐在长椅上的女生:“那几个是我们班同学,想要你的联系方式,自己又不好意思。”
男生是艺术学院的,同伴的几个女生都挺漂亮,随便一个放出去都是班花级别。
谢淮笑笑:“我有主了。”
“哎,夏夏过来了。”一个男生忽然嚷了起来。
男生们齐齐回头,直勾勾盯着远处小路尽头一袭红裙的夏夏。
夏夏是学院里最出名的辅导员,年轻漂亮,能力也强。
从她研究生时期追她的男孩子就没断过,上到研究生,下到本科生,其中不乏家底殷实的富二代,甚至还有其他学院的单身男老师,可也没见夏夏特别青睐谁,有人表白都是当场回绝。据说她有个谈了七年的男朋友,但很少有人见过。
南城十一月的天气依旧温暖,夏夏酒红色的裙子只有半袖,露一截白莹莹的手臂在外。
她漂亮得扎眼,笑起来犹如太阳般活力耀眼,和一群初入校门十七八的学生走在一起也不违和。
夏夏对这些学生而言既是导员也是师姐,许多时候学生见面都直接喊她名字,可直到她走近了,那几个男生都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谢淮问:“她是谁啊?”
“夏夏。”男生眼睛瞪得溜溜圆,“夏夏你都不认识?到底是不是我们学院的啊?”
谢淮眉宇间笑意盎然,手里的篮球朝铁丝网一抛,砸在上面发出砰棱一声。
路过的夏夏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谢淮沐在夕阳下痞笑的脸。
谢淮挑眉,朝她吹了个口哨,活脱脱一个不知那条街上来的流氓。
男生吓了一跳,拉住他:“学长你别吹了,她不是学生是导员,虽然长得温柔但是特别不好惹,上一个调戏她的学生不知道被她整得多惨,你快别吹了——”
“辅导员?”谢淮漫不经心,“那搞个师生恋也不错啊。”
他又吹了声口哨,朝夏夏笑:“夏老师,谈个恋爱怎么样?我请你吃晚饭啊。”
男生几乎心肌梗塞,就在他以为这位学长要倒大霉的时候,一条铁丝网之隔的夏夏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笑。
她拨了拨手腕戴的菩提珠,声音甜甜地说:“好啊。”
*
谢淮跟许大龙搭伙做了两年,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第一桶金的原始积累。两年后他另立门户,借银行贷款自己开厂,今年年初融资了三千万扩大生产规模,最近又动了涉及其他行业的心思,他出差了一个月去外地考察,打算投资开发一处旅游景区。
他故意没提前告诉夏夏今天回来,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都不提前告诉我。”
夏夏坐上副驾驶,闻到车里有股浓郁的花香,她转头,看见后座放着一大束红玫瑰。
“你说呢?”谢淮淡淡地问。
夏夏笑嘻嘻的,侧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今天是夏夏生日,谢淮再忙都会赶回来。
他不急着发动车子,按住夏夏深吻。夏夏下午刚吃过学生给的水果糖,吐息间有股荔枝的甜味,她乖乖仰头,手掌撑在他胸口,温顺又招人疼,她舌头软绵绵的,含在嘴里像吃了块荔枝软糕。
直到把人亲得满脸通红,谢淮才舍得松口:“学校里喜欢你的小男生还挺多啊?”
“也没有多少吧。”夏夏挠头,“最近没有人跟我说过了。”
为了避免被学生追求,夏夏最近几年频繁地在朋友圈晒谢淮的照片,可即使这样也还是有小孩不死心,经常半夜给她发消息表白,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最近她确实没有收到类似的消息。
谢淮打量她。
夏夏这些年没怎么变,一张鹅蛋脸,软红的唇,杏核般漂亮眼,眸子漆黑如两丸通透的水银,别说学校里那些小男生,他看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半分厌倦。
从前夏夏很担心地问他如果有一天感情淡了怎么办,可谢淮觉得永远没有那一天。
七年不痒,哪怕七十年也不会。
夏夏又朝后座看,期待地问:“怎么只有花,我的礼物呢?”
“想要吗?”谢淮递给她一个真丝眼罩,“把它戴上我就给你。”
夏夏听话地戴上,谢淮发动车子。
“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们今年要不要回家过年。”
毕业那年夏夏带谢淮回过一次家,魏金海依旧是那副死样子,对她爱答不理,谢淮跟他说话他就冷言嘲讽,说他是没出息的穷小子,更是在饭桌上拿出小本子细数这些年给夏夏花过的钱,明里暗里指责女儿是个赔钱货。
夏夏还没来得及生气,谢淮爆发了。
他直接摔了张卡给魏金海,冷着脸告诉他从今以后夏夏半毛钱都不欠他。
他们离开后魏金海去银行查了查,发现那张卡里足足有十万块,一连几天没晃过神来。
后来夏夏再给吴丽打电话时魏金海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