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的,我岂不是成了笑话!”
见她没一口拒绝,卢永章以为有戏,抱着头说了实话:“我……我在澳门赌场输了钱,欠了一千万的债务!沈容,你帮我,我会感激你的。”
你那破感激就值一千万,做梦呢!沈容翻了个白眼,挂断了电话,将这段录音发给了叶律师。
叶律师听完之后表示,有了这一段录音,他们争取抚养权的希望更大了。毕竟法院也要考虑,让孩子跟着一个富有同情心,有正当职业,收入不菲的母亲对孩子更好,还是对一个整天花天酒地,去赌、场赌红了眼的父亲对孩子的成长更有利。显而易见,铁定是前者。
搞到了录音,沈容就不搭理卢永章了。
卢永章打不通沈容的电话,咒骂了两句,不得不将电话打给了他父母。他父母是普通职工,手里也没这么多钱,现在唯一能把他赎出来的办法就是将他名下那套别墅卖了或者抵押了。
房子又不是说卖就能卖的,尤其是别墅这种高端房产,交易周期至少要好几个月,等把房子卖了,黄花菜都凉了。卢永章等不起,只好给老婆和父母说,让他们去把房产证抵押了,先借钱把他赎回来再说。
可别墅的产证上写的是他的名字,他本人不露面,没有他的身份证,银行不可能办抵押贷款给他。
正规途径贷不了款,卢家父母和卢永章的老婆没辙,只好用别墅的产证做抵押,找高利、贷借了一千万,总算将卢永章给赎了回来。
但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刚开始。
卢永章回来没几天,高利、贷就陆续找上门要钱了。卢永章本来还打算去找曹任麻烦的,也没了时间。光是应付高利、贷的人他都疲于奔命。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法院的传票来了。沈容的代理律师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变更孩子的抚养权。
一身官司缠身,卢永章疲于奔命。他老婆趁机劝他把晗晗的抚养权给沈容算了,别请律师打官司了。卢永章不肯答应,他不过好,他也不想让沈容好过。
他坚持要去请律师,而且是知名律师来代理这场官司,非要跟沈容争一口气不可。
但到了庭上,当叶律师拿出一系列证据,证明卢永章有豪、赌的恶习,而且还借了高利、贷,并把孩子丢了他的父母,不怎么关心孩子之后,法院经过综合考虑,觉得让晗晗跟着母亲更适合他的成长,将晗晗的抚养权判给了沈容。
卢永章花了钱,还输了官司,一败涂地。而且要债的人还步步紧逼,没有办法,卢永章只好将别墅卖了。
因为急着用钱,别墅卖得比市场价要低一些。除了还高利、贷的本金和利息,余下的钱,他拿去买了一个三室的高层,一家人搬了进去,生活一下子变得拮据起来。保姆是别想请了,卢永章的老婆本来跟着他做贵妇,天天逛逛街,喝喝茶,做做SPA,可现在,她那涂着漂亮水钻的指甲要拿起抹布擦桌子洗碗切菜。
这么大的落差,两口子难免会吵架。卢永章心里郁闷,眼看家里只进不出,他赶紧出去找活干,继续回公司上班接单子。
第一个单子是给一个十八线的小模特拍平面图。卢永章去了摄影棚,将相机安置在三脚架上拍摄了一组内景,对方挺满意的。他们又转战外面,开着车去了江边,拍外景。
因为江边人来人往,地面也有些凹凸不平,卢永平就没有用三脚架,他拿起相机,对准模特拍了一张照片,只拍了一张,他就觉得不大对,返回去查看了一眼,果然,相片好像不是那么清晰。
“怎么?卢哥,有问题吗?我看看。”小模特自来熟地接过了相机,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卢哥,这张照片拍得不清楚吧。”
“对,删了重拍一次。”卢永章接过相机删了照片,继续对准模特,再次拍了起来。
可拍的照片每次都不是很清晰。小模特瞧出了端倪:“卢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手怎么一直在轻微地抖动啊!”
卢永章也发现了,每次握紧相机,他的手总是不自觉地发抖,不受他脑子的控制。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我头有点晕,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给你多拍两组照片,供你选择。”卢永章顺着小模特的话说。
小模特虽然不大高兴又要耽搁一天,可卢永章没状态,拍出来的照片没法用,再继续下去也是白折腾,浪费时间。她只好同意。
分开后,卢永章迅速去了医院,挂号看医生做检查。等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医生告诉他:“你这是酒精性脑病的初期临床表现。大量饮酒损伤了脑部神经,要戒酒,配合相应的治疗……”
卢永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医院说他的这个病需要慢慢治疗,不可能一蹴而就,具体什么时间能恢复正常,医生都不知道。也就是说,目前他连摄像机都拿不起来,只上了半天班,又得歇业了。
回到家,他老婆知道这个坏消息后,发了好大一通火,直骂他是个窝囊废,两口子大吵了一架。他老婆气得抱着孩子回了娘家,卢永章浑浑噩噩地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