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想让他察觉的异样。
再一想一直被楚怀瑾背在身后的手,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楚怀瑾刚趁着他转身要往回走的机会,把亵裤重新塞进怀里,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见这人带着了然的神色,又转了回身来看他。
“怀瑾也的确到了这年龄了。”封晏舟掩唇轻笑了一声,然后正色教导他说:“怀瑾可知,这天地万物有阴阳之分,人有男女之别。男子之所以为男子,乃是其……”
……
…………
楚怀瑾便木着脸,听封大摄政王跟他讲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大宁版生理卫生课。
他只想说:他要埋亵裤,才不是因为误把梦遗当得病、还讳疾忌医好吗?!
封少师的这堂课,他不但全都懂,还超前预习,连什么巫山云雨、龙阳十八式都一清二楚。
他考试能得满分,再附加题多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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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虽然已经是个很有阅(片经)历的老司机了,但等封晏舟讲完了这最基本的“汽车构造”问题,他还得睁着一双无辜大眼,好似半懂半不懂地给封少师捧场。
“是这样啊,我还当……是我尿床了。”楚怀瑾把尴尬全都吞进肚里,拼命找了个理由。
“原来怀瑾是害羞了。”封晏舟又是一笑,然后就向他先前挖的那个土坑一指,“那要不,你还是把怀里的那东西,给埋了吧。”
“啊?”楚怀瑾一时没反应过来。
封晏舟一挑眉,有些揶揄地说道:“太子派给你的那侍人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入宫时可能刚到总角之年,怕是更不懂我方才讲的那些。说不准,让他见到了你的衣物,也会以为他家主子的弟弟都十三四岁了,晚上还要尿床。”
……不,就凭能被太子选中派到他身边来,文墨这孩子也不会是个傻的。
不对,应该说是,在这个满是人精的皇宫里,可能就他自已这一个,不太够聪明的。
对于这一点,楚怀瑾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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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封晏舟大约是在调侃他,但既然有了这个借口,楚怀瑾就麻溜地顺杆下了。
“对啊,还好皇叔你提醒我了!”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怀里的绸缎团子又掏了出来,放进了他挖的坑里。
结果,封大摄政王居然屈尊纡贵地,还帮他一起往坑里填了土。
……跟初次梦遗的对象一起埋“罪证”,他怕不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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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觉得,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他快要把一年的尴尬值都在这小半天里用完了。
等他们埋完亵裤,出了树林,他就丢下一句“我忽然想起点事来,要先回去一下”,也不管封晏舟的反应,撇下对方就小跑着往他的帐篷方向奔去。
不过,他从余光中,似乎看到封晏舟又转身,往他们刚刚离开的小树林里走回去了。
唔……莫非,封大摄政王其实是有什么事要办,结果他偏偏倒霉催地跟这厮选了同一个地点?
那他这个自爆,也未免爆地太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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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一回到帐篷,文墨就迎了上来,“殿下,陛下刚才差人来说,昨日的夏猎被打断,今日午时要诸位贵人继续进林中狩猎,好评出今年的头名。”
发生了那么大的安全事故,楚威帝还要继续“团建活动”,楚怀瑾倒是不意外。
他对他这位父皇的事,知道得并不太多,但楚威帝好大喜功、爱面子、特虚荣这几点,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毕竟,当年封大摄政王曾在楚少帝面前数次评价(讽刺)过楚威帝,说他在晚年穷奢极欲又粉饰太平,才给安盛一朝埋了诸多隐患。
这大宁朝立国不过三十余载,表面虽是光鲜照人,内里却已腐朽不堪。
封大摄政王励精图治了十二年,直到楚少帝死前,宁国才算是诸乱平息、山河大好、百废俱兴。
说起来,也不知道,前世那些给大宁朝廷添堵的那几位“老朋友们”,在这一世都如何了。特别是挑起藩王之乱的未来平东王薛应川,和那位未来柔兰国国主巫衍。
不过,不论他们现在怎么样,楚怀瑾相信,就以封晏舟那个性,这些“老朋友们”以后都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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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封大摄政王做两次傀儡,不是真的惨。
给封大摄政王当两回仇敌,才是惨中惨。
提前给他们上香、点蜡、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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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一直在他帐篷里躲到了快午时,才算彻底平复了心境,将所有尴尬抛诸脑后,换上了猎装,去到夏猎出发的地方。
今日楚威帝仍是坐在高台上,看似心情不错,还时不时地与周围的大臣与那“弟中弟”楚怀洲交谈。
只是他周围的侍卫要比之前多了数倍,更有数十名弓箭手守在四个方向上,若是有人未经允许就擅自靠近,恐怕会直接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