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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晨看着周遭几具尸体，一时漠然。</p>
<p> 四处混乱无比，另一边一阵毫无意义的尖叫，“陛下！陛下！来人！快传太医！”</p>
<p> 此处变故之大，皇宫禁军玄甲卫却毫无动静，直到有人去问，才知是陛下吩咐，今夜玄甲卫未得铁令，不得踏入。</p>
<p> 嬴政如此吩咐了，姜晨自然配合，玄甲卫果然就未“来得及”插手。等到赶来，一切尘埃落定。</p>
<p> 收拾残局的人到了。</p>
<p> 姜晨见此，想了想，随手捡了地上碎裂的玉瓷，割开手心，放了放方才因为高的匕首而沾上的毒，极为真切地晃了两步，坦然地晕了过去。</p>
<p> 然后帝王与公子二人还有被波及的大大小小官吏，都被各自抬回了。</p>
<p> 恐怕，无人能看清，此次对局真意。</p>
<p> 姜晨躺在床上算着时间，清醒无比地回想了一番计划，确定再无漏洞之后，他睁开眼睛。</p>
<p> “父皇如何？”</p>
<p> 太医听到少公子醒来，先问了这样一句。</p>
<p> 然后接着感叹，少公子与陛下之间，果然是父子情深。</p>
<p> 想到陛下如今情况，太医有口难言，不说嬴政，只说面前的伤患，“少公子中毒极深，若非原本体内有些抗性，又放毒血及时，恐怕此时……伤了元气，少公子先养好身体为妙。”</p>
<p> 忌大悲啊。</p>
<p> 姜晨直挺挺坐起来，掀开被子，皱眉道，“人在何处？”</p>
<p> 太医骇了一跳，又能理解，憋了半天，只好回答，“寝宫。”</p>
<p> 姜晨穿了外衫，在他人眼中，急切又担忧地拖着虚弱的身体的奔去了。</p>
<p> 事实上他步履相当悠闲。因为帝王中了一刀的结果，姜晨清楚无比。</p>
<p> 刺杀的是六国叛秦之人，他只是提供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和一份无解的药物而已。</p>
<p> 真正的机会，较真而言，还是帝王亲自提供的。毕竟调离玄甲卫的，是帝王亲令。</p>
<p> 姜晨所做的，只是复制了陛下的计划，然后将之用到陛下的身上而已。</p>
<p> 非常公平，不是吗？</p>
<p> 既未添加一份，也未减少一毫。不，应该说他还是相当不忍心的。至少刀刃上用的药，不是毒药，只会让人身体僵硬，动弹不得而已。</p>
<p> 也许某日，宫中的太医能制得解药呢。</p>
<p> 嬴政其实，根本不想见他。听到赢高死亡的消息，他就知道，失败了。</p>
<p> 他遇到了生平，可以说是首次彻彻底底的失败。</p>
<p> 听闻宫人传来少公子过来的消息，赵高心头一紧，嬴政闭上了眼睛。</p>
<p> 听到一阵脚步远去的声音。胡亥似乎挥退了宫人。</p>
<p> 赵高不欲离开，姜晨意味深长道，“如何？中车令一人在此即可，胡亥一人在此不可？中车令究竟是高看自己忠心，还是低看我父子之情？”</p>
<p> 有走慢了一步的太医道，“大人，走吧。少公子是陛下最宠爱的孩子，不要连这些时间不留给他们。”</p>
<p> 赵高一噎，有苦难言。是啊，他说的一点都不错。陛下最“喜爱”的孩子，可不就是胡亥。</p>
<p> 宫殿瞬间清净了。</p>
<p> 良久静默，唯香炉白烟升起时，其中香料燃烧的细碎声响。</p>
<p> 姜晨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