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旗袍

    “老师，我没有听懂呢，可以请你再教我一遍吗？”戴着尾戒的宽薄的手按在讲台上，青含混的低语着，笑容却是不羁到扎眼。

    “我可以把拷你。”许秦仍旧保持着冷静，似乎彼此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可是认真的，期末就快到了，要是你能随便给我过的话我也不用私下向你学习了。”青耸肩，“难道你会给我走后门吗？那也不错。”

    “不可能。”

    “那就拜托你给我补课了老师，不要怕，下一次除非你主动，不然我不会对你做的事情的。”青撑着脸笑着斜视着他，如冬日午后的阳光般，让许秦觉得不炙热，却刺目。

    “简单枚举法是指1是，2是，3是，因为123都是，所以是的一种推理还有哪里需要讲解？”

    许秦的嗓音很好听，低沉却不粗糙，像是金属眼镜般冷硬又带着斯文的光泽。青将踩在沙发上的光脚放下，俯过身去，翻了翻书，翻到另一个折页的地方，“这题。”他的发梢扫过许秦的发梢，从脖颈荡漾下的黑绳串联的近乎透明色泽的翡翠玉佛扫过许秦眼角的余光，撩拨起斑斑光纹。

    “这种命题中只有一假的题目，最好的方式是反证，假设为真，导出矛盾，证明假设错误”

    “我们休息一会吧。”青勾了勾唇角，光脚走在地板上，将落地窗边的厚重的窗帘拉上，只剩下一条窥视世界的光缝，人的轮廓和肤色顿时暧昧起来。

    “你说过你不会做”许秦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适应暗淡下来的光线。

    “没错。”青的笑容在暗淡的不知深浅的光线中，变得柔和模糊，却如魑魅魍魉的妖域般危机四伏。随手打开一边的留声机，帕瓦罗蒂的「卡门」将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莫测。

    一步一步危险的靠近，就在许秦绷紧神经的时候，那猎豹般的脚步又狡黠地转向一边，跨进了一边的浴室。许秦松了口气，然而，片刻后，当他再度望向那扇被光线晕黄的白木门，窒息般地凝固。

    红黑相缠的浓郁的旗袍随着倚靠的动作带起褶皱，精致的盘扣锁住脖颈，长腿从裂口处翻滚而出。黑色的发黑色的眸，褪尽笑容，面无表情地觑视。他不知道男人也可以毫无违和感的撑起一件妖艳的旗袍，戴着浓烈的黑暗味道，不施脂粉，便染尽风华。

    叩——叩——叩，高跟鞋轻响着，将神经踩踏出颤音。

    他的眼睛早已被那抹浓烈的身影注入，挥之不散。

    青的长腿在一侧起伏不定，甫一弯腰，手指便将许秦的金属框眼镜勾去。卸掉他身上最后一丝矜持的象征，许秦硬朗又细腻的脸便晦明难辨。成熟男人的狭长的眼里，一抹凝固的黑色如同胶片底始终印着青的身影。

    一阵一阵的音乐混合着在下身盘踞的一阵一阵的欲潮。

    如烟丝般，青的嘴角细细抹开一点弧度，带着傲然、了然与邀请。

    许秦的手，顺着他的大腿用力往上，狠狠地搂住了他的臀部。

    放肆的高昂的呻吟，旗袍的下摆在腰部缠绕。濡湿对方，撞击声，散落一地的逻辑学习册。被压在茶几上的青一双染了情欲的尖锐的眼，如同发情的野兽，他骨质修长的手指挑起许秦的下巴，笑得神魂颠倒。

    一波一波的音乐催促着高叫，快感的累积，在某个高音点喷发。

    顷刻的满足，一生的食髓知味。

    ——

    「强暴我。」

    当许秦从关上办公室走出来，便收到这样一条爆炸性的短信。

    「不然我把我们的合照发到校园网上哦。」

    紧跟着而来的短信让许秦头疼般地揉揉眉头。

    叮——电梯升上来，不锈钢门缓缓推开，里面的长腿少年笑得一脸邪佞。

    “怎么，你很怕被人看到和我走在一起？”

    晃着长腿的少年，背着手迎着阳光，倒退着走在许秦的身边。

    “因为和女朋友分手所以这样吗？还是纯粹因为好奇？”许秦的声音是一成不变的精英混杂着教师的风范。

    “从来都是我甩女人，那种事没什么好难过的吧？”青被阳光照得眯起眼，“我只是对自己的不长久感到厌倦而已。”

    很快到了停车位，青跟着停下脚步，靠在许秦的车门旁笑：“再给你三分钟，做不到我就发照片了。”

    许秦瞥了青一眼，扯了扯紧箍的领带，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严正不失温和的为人师表风范被一抹暗沉所代替，打开车门，几乎是粗暴地将青扯进了副驾驶座，转身坐上驾驶位置，一扭钥匙，一踩油门。车子便扬尘而去。

    拣着更为僻静的小路，驶向一向无人的靠江公路。

    “我会跳车逃走呢。”青懒洋洋地靠着椅背。

    许秦瞥了他一眼，将车子缓缓在一处荒地边停下。扯下的领带将青的手腕勒住，打上死结，几乎是撕扯地剥下他的裤子。青扭动了一下身体，变得有些兴奋，“我会大声喊救命唔。”许秦将内裤塞在他的嘴里，狠狠地扯了扯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