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墨桀遇刺的事在皇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虽然疑点重重但人证物证皆直指墨晟,墨晟极口否认大喊冤屈,和茜贵妃几番在北国君主墨弘面前哭求立誓,闹得墨弘心烦不已。最终唯一的人证在画押之前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大理寺的地牢里,这桩刺杀案便落成了无头案。
墨桀嗤笑一声,将摊开的密信重新折起,扔进通明的炉火中。
墨桀不语,身旁的刘尚德却很是为他家殿下感到心寒,摇头道,“圣上当真糊涂!”
墨桀不甚在意,当时他之所以让大理寺往深处查,重点不是要拉墨晟下马,而是他猜到那群刺客是墨衍培养的死士,他本想借机探探墨衍的虚实,不想他那昏庸父皇这般护子心切。
墨桀沉思片刻淡道,“让人给墨晟通通气,且说这事是墨衍在陷害他。”
刘尚德收起不甘,躬身领命,“是,老奴这就命人去办。”
“另外,墨晟代为掌权一事后话如何了?”
“回禀殿下,圣上本已有意许二皇子掌权的,但是自从殿下来行宫遭遇刺杀,任凭二皇子一党对此事如何表彰上奏,圣上都迟迟未有下旨。”
墨桀冷哼一声,他那位好父皇这是做贼心虚呢,毕竟前脚刚明目张胆地袒护了墨晟,若是后脚又赐墨晟掌权,他怕自己这个不孝子会不服气给他来个逼宫造反。
然而墨桀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他要给予那些伤害过自己和母后的人最为悲惨的下场,而后名正言顺地君临天下!
墨桀微眯起眼,冷声下令,“传令赵大人一行停止对墨晟的弹劾,且说本殿要墨晟尽快成为监国储君。再通知孤云,让他按计划行事。”
刘尚德连连称喏,“老奴听命。”
“哥哥。”
这时里屋传来一声轻唤,墨桀听见那声音瞬间隐去了眼中的戾气,对着刘尚德摆摆手,刘尚德立马会意躬身退出门外。
“初儿怎这么快就醒了。”墨桀走进里屋拉开床幔,那日他因伤口崩裂烧了两天,安初遥为了照看他受了些累,所以墨桀今日哄着他午睡了一会儿。
刚睡醒的安初遥侧身坐在床上,脸上还红红的,直愣愣地看着他,“哥哥该换药了。”
听到他的话墨桀心下一片柔软,他以前从不信天命,而今却很感谢上天的眷恋,在他凉薄争势的人生中赐给他这么个全心全意待自己的可人儿。
墨桀怜爱地抚了抚他的脸颊,“初儿不必这么惦记,太医说那伤已无大碍了。”
安初遥却皱起眉,“不成,崩裂过的伤口需谨慎些,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说着就要起身去取药箱,墨桀有些好笑,拉住他吻了上去。
“唔......”安初遥眨了眨眼,随后闭上双眸由着他亲吻。
墨桀在他口中轻柔地翻搅,直到将那甘甜的津液全数吞入腹中才松开,啄着他微肿的唇角哄道,“有初儿这般细致的照料,哥哥定是连块疤也不敢留下的,所以初儿莫要再伤神担心了。”
安初遥脸上微微发红,小声道,“哥哥惯会哄人的。”
墨桀轻笑,揽着他躺倒了床被上,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陪哥哥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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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行宫依山傍水冬暖夏凉,是一处极佳的修养之地,加之有初儿的陪伴墨桀心情大好,那伤也好得极快。
“初儿,怎样了?”
“还没好,你莫要进来......”安初遥隔着屏风偷看墨桀,见他背对着自己端坐在桌边稍稍放下了点心,拿起那两件用料精贵绣工精致的肚兜微微发愁。
因不愿他人看出自己身体的端倪,安初遥早用惯了棉布裹胸,只是墨桀很是不赞许他这近似自残的行为,几次劝阻无效后便想了一个办法--昨日他与初儿对弈时,哄得初儿约下输的那方需听从赢的那方一个条件,安初遥不知他的段数,几局下来输了个彻底,于是今日墨桀便以赏雪为由带初儿湖上泛舟,实际上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了小舟便拿出早就备好的兜衣缠着要初儿实现昨日的约定。
“初儿若是不会穿,哥哥可以教你。”墨桀勾着唇角饮了一杯梅花佳酿,那入口清甜极致的味道像极了初儿,令他回味无穷。
“无......无需,你莫要进来......”安初遥磕巴道,想到自己赤身裸体让哥哥给他穿肚兜的场景就羞得不行,一狠心拿起一件穿至身上。
片刻后安初遥带着些许不自在的声音小声道,“这般......并不适合我......”
墨桀转头,看着立在屏风下的人儿双眸中的火光一亮,随即起身哑声道,“哪里不适合?”
安初遥仅着了一件大红兜衣和一条纯白亵裤,细腻白皙的肌肤很适合这艳色物品,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和修长手臂被那抹艳红衬得很是莹润诱人,兜衣罩住了浑圆的乳房,却被乳房高高地撑起,随着他轻浅的呼吸几乎能想象到那对乳房的起伏。
墨桀走近抬手解下他的发冠,黑瀑般的发丝垂散下来,让他整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