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安初遥被宣进朝殿安初遥才真正明白哥哥为何会忽然说带他出宫的话。
龙位上的墨宏因被茜贵妃哭闹起身脸色很是难看,在知道前因后果后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不仅命人把廖方景绑了过来,还把早早回府的廖老丞相传进了宫。
被五花大绑的廖方景还衣衫不整的摊睡在大殿上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墨宏心下更是嫌恶不已,命人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被强迫弄醒的廖方景还不清楚状况,只知自己正梦到极爽的时刻被人弄醒了,于是照着平日的脾气破口大骂起来。
一时间殿堂里鸦雀无声,跪在一旁的茜贵妃瑟瑟发抖,恨不得扑上去亲手掐死她这个蠢货兄弟。
“给朕闭嘴!”墨宏的耐性终于告罄,端起边上的烫金茶杯朝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砸去。
廖方景听到墨宏的那一声怒吼才反应过来自己骂的竟然是当今圣上,早已被吓得一动不敢动,正正好被皇上扔下来的杯子砸中额头,当场血溅殿堂。
墨桀暗中护了安初遥一下,以免他被廖方景的脏血沾到。
廖方景疼得打滚哀嚎,茜贵妃见事态严重又爬到墨宏脚边苦苦哀求。
“皇上,景儿定是被人诬陷的,求皇上明察,好还景儿一个公道啊。”
“还有什么可查的,今晚廖小侯爷早早离席,没有出宫回府不说,竟然出现在楚王的宫殿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竟然还玷污了皇上恩赏给楚王的二位夫人。”
墨衍因上次行刺墨桀失败后不久就被墨晟查出是他在嫁祸的端倪,因此这段时日受了不少这对母子的打压,如今碰到这么好落井下石的机会自是不会放过。
茜贵妃闻言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抬头见墨宏果然不欲偏袒廖方景,忙为廖方景辩解,“景儿被发现时是昏迷状态,按常理想,若真是他有心所为定然会为自己寻好万全退路,又怎会让自己迟迟呆在犯案处,等着被人发现!”
“这谁知道呢,听闻廖小侯爷一向药物不离身,茜贵妃也应当知晓,那药物用多了伤身,在情难自禁的时候晕厥过去也是常有之事。”
“放肆,那种东西本宫怎会知道!?”见墨衍咬上自己,茜贵妃忙为自己澄清。
墨衍冷笑一声不再与她掰扯。
墨桀和安初遥冷眼看着他们唇枪舌战,一言不发,今日之事既在墨桀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墨桀不过小小的做了个引导,廖方景便自寻死路来了。
那端廖方景终于停止了哀嚎,听到茜贵妃与三皇子的对话稍稍知晓发生了何事。
只是他不明白,他本想着等自己人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安初遥,安初遥为了自己的颜面和南北两朝的和睦也不敢将自己做的事抖出来,可如今却不知怎么牵扯上了皇上御赐的两位夫人。
可眼下却也没有时间让他理清思绪,忙磕头哀求起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什么都没做,臣是被诬陷的。茜贵妃,姐姐,姐姐,救救景儿,景儿没有碰那二位夫人!”
茜贵妃也随即附和起来,对着墨宏连连磕头,“皇上圣明,景儿虽学识不深,本性却是良善,臣妾爹爹时常对他耳提面命要忠于北朝忠于皇上,这大逆不道之事,景儿是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墨宏见茜贵妃额角都科出红印,心里有些发软,便道,“宣那两个女人过来。”
一想又似乎太过偏心,便朝安初遥道,“初遥觉得如何?”
安初遥神色淡淡,“全凭皇上定夺。”
宫人这才领命出去,却不多时有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到殿外大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珺璟宫走水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待到珺璟宫火势熄灭,已有一位夫人被活活烧死。
另一位夫人披头散发的被带上朝堂,见到皇上便大声哭诉。
“求皇上做主,廖小侯爷色胆包天,竟跑到珺璟宫来欺辱我姐妹二人,姐姐不堪受辱想要自缢,臣妾不忍,与姐姐争执起来打翻了烛台,姐姐一心求死,不愿逃离火场这才被烧死了。”说完这一番话那夫人已是泣不成声,看到跪在一旁的廖方景,便扑过去厮打。
墨宏挥手命人将人拉开,疲累道,“你且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不得有半句谎言。”
“是。今日......今日臣妾和姐姐早早去了楚王殿下的寝宫等候楚王殿下回来安寝,”那夫人不敢说是因为她和姐姐一直没有与楚王殿下行圆房之事,所以有些急切,知道今天是晋王晋封的日子,楚王殿下出席定会饮酒,她们便趁着楚王和柳大人都不在的时候进了楚王的寝殿,想着等楚王饮完酒回来,她们便趁机得到楚王的疼爱。那人眼神闪躲的看了看安初遥,见他脸上没什么异色又继续道,“熄灯后没多久便有人进来,我和姐姐只以为那人是楚王殿下,没有多想就与他行了房事,可谁知......谁知后来那人忽然浑身痉挛晕厥过去,我和姐姐慌乱不已,忙点灯查看,这才发现竟是廖小侯爷。”
说完那女人又嘤嘤嘤地哭起来。
墨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