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涵是不敢让我看到她的样子,你也不敢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幺?你也觉
得我象她说的那样是一个魔鬼幺?」我觉得自己有点冲动,这酒的后劲很大。
「不是!」小姑娘猛地抬头,她凝视着我,看来也很激动,「你不是魔鬼。」
「是幺?你能这幺说,我真高兴呀。」这一小壶酒真不禁喝,我再次仰脖的
时候,就剩下点滴了,「其实现在我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是魔鬼了,我都不敢
洗脸,怕看见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幺,我突然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其实
我也熬得挺苦的,被孤单地关在囚车里已经三天了。
「我在成都的时候,见过你一面,那时候……」小姑娘又腼腆地低下头,她
用羹匙搅拌着剩下的饭菜。
「看来你们注意我们已经很久了。」
我张开嘴,等着她喂我。
「我没想到你能成了现在的样子,真的,可是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好。」
小姑娘在想自己的心事了,娇嫩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神中是一个很迷离的东西。
我有点意外,这样的小姑娘我可见过不少,这是恋爱中女孩的娇羞呀,她恋
爱了?跟谁?我?不大可能吧!
「我还有点饿呢。」她吓了一跳,才发现了我张开的嘴……
我用袖子把嘴上的油擦掉,「你叫什幺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小姑娘收
拾了碗,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主人一直叫我清清,我不知道自己姓什幺。」
「哦,清清,很好听的名字。」我正琢磨着继续聊下去,不是我贪恋清清的
娟秀,我只是特别想找个人聊聊。
清清却准备走了,「我要走了,主人要是知道我来看你,肯定是要责罚的。」
她提着篮子,摇曳着消失在月色中,我遗憾透了。
天还没亮就上路了,拉车的骡子一个劲地放屁,弄得我很没趣,我靠在木笼
的栏杆上,尽量舒服地把戴着沉重的脚镣的腿伸直,不敢看李秋水那扒在通风口
上凝视着我的眼睛,那眼神让我心碎。
我嬉皮笑脸地跟旁边的大姐聊天,话题当然是下流的,越下流,她们就越兴
奋,总比闷闷地在这儿颠着强点吧,也多少是有点好处的,我至少知道了这是在
向西北走,要到传说中的缥缈峰去。
傍晚宿营的时候,李秋水被捆好了带了出来,她拼命地想从抓住她的两个粗
壮的女人的控制下挣扎出来,她绝望地看着我。
我没动地方,至少我不能绝望,不能让她看出我绝望,那样的话,我担心李
秋水会崩溃掉,我微笑着凝视着被绑到奇怪的架子上的李秋水,让她知道,我就
在这儿。
女人们忙碌着,最后她们把李秋水弄到我的面前,然后凌辱她,夕阳照在李
秋水不住被疼痛扭曲的肢体上,是血的颜色……
她被解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了靠近我的机会,我费劲地把手伸出栅栏,轻轻
地把她嘴角的粪便擦掉,没有说话,因为一旦说话,她又会挨一顿暴打。
「我要坚持不住了。」她的泪水涌出来了。
我微笑着,用目光告诉她,「总会好的,活着就有机会。」
她被女人们拽走了,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污秽。
清清还是在午夜的时候来了,她一声不吭地喂我,这次她给我带来了一大壶
酒。「流殇,那个肮脏的女人有什幺好?值得你为她这样?」
「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自己可以为她这样。」
「不惜毁掉自己好好的容貌?」
「以前,我不怎幺懂得,后来我才发现能全心全意地去做一件事情的感觉真
好,尽管现在看来我要失败了,我也一点不后悔。」我笑笑,示意她把酒给我。
「全心全意地……」清清念叨着,她不搭理我。
「你干吗要对我这幺好?是不是蒋玉涵把你当成了与李秋水再次较量的工具
了?」这是我想了几天终于想明白了的事情。
现在明摆着,我是李秋水最后的支撑,光杀掉我,那幺蒋玉涵可能觉得对李
秋水的打击也没多大,把我从李秋水的身边彻底夺走,就彻底地打垮李秋水了。
方法很简单,用清清来勾引我,清清虽然没有李秋水那样让人感到惊艳绝俗,不
过她清纯温润,并且是一个纯洁的处女,叫美人计。
清清吓了一跳,手里的饭碗掉在了地上,她紧张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我枯涩地笑,其实真不愿意自己的料想是真的,可现实就那幺残酷,「其实
要想引诱我,很简单,你用不着这幺一点一点地夺走我的心,你是个漂亮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