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显得乏味。
夫妻的话,做爱就成了彼此的责任,女人就觉得男人只知道自己痛快的禽兽;
情人的话,估计如果不是为了利益,那幺情人的关系也不怎幺能持久。所以尽管
她经常说一些听着愚蠢得够戗的话,我还是不管眼皮有多沉,也努力去倾听,我
只要保持对我喜欢的木婉清的身体的触摸,那幺她就会感觉到我的确是在倾听的。
找到一个既能够给身体带来快乐,又可以倾诉的对象,女人是幸福的,至少
在床上的时光是值得留恋的,木婉清的表现都在证实着。我是努力这样给木婉清
幸福的感觉的,有时候觉得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我对李秋水都没有这样过。
「能告诉我,你在灵州……」
我觉得木婉清一直对这个问题是疑惑的,这个问题就是一个需要捅破的窗户
纸,但要捅破是需要有一点勇气的,看来木婉清今天是准备捅破它了。
这个问题也纠缠了我好一段时间了,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也不愿意坦白,
也许是难以解释吧?毕竟我怎幺看也就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我如何来向
木婉清解释我有一个六十的妻,我有一个三十多的儿子,还有孙子孙女,一个很
显赫的家族?
谁听了也会觉得是见鬼了吧?木婉清显然是要一个长久的幸福的,她可能不
会介意做小,但肯定是会介意幸福不能长久的吧?
我还在迷恋快乐,几乎忘掉了木婉清还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不管怎幺
样,她也要有漫长的人生要走,跟我在一起,能走完剩下的幸福时光幺?想明白
了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特别紧张,甚至都冒冷汗了。
李秋水是幸运的,在我离开后,她能碰到一个好男人。木婉清能不能那幺幸
运呢?用相思来捆住她今后的生活,是不是太残酷了?我有点惊慌了,我把木婉
清推开了,同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遭到不幸的女孩子,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
她们需要一个安慰,木婉清遭到了不幸,而我正好赶上了,她自然要在我的身上
找到那样的感觉,这就是她把她自己交给我的原因,我不排除我是干的不赖,但
她是不是以后回后悔?
后悔也许是必然吧?因为女人是要成熟了才可以理性的,木婉清现在显然还
不成熟,这个梦总是要醒的,不管是我,还是她。
「你怎幺了?」木婉清对我的表现感到不解。
我静下来,找到烟,点上,「在灵州,有我的家人,妻子,还有孩子们。」
我决定至少我自己要先醒来,不能再迷恋肉体的快乐,不能做伤害木婉清那
已经被伤害过的心灵。也许应该委婉一点的,我不无担心地看着木婉清,「我不
是有意要隐瞒的,实在是……」解释得似乎有点多余了。
令我意外的是木婉清的表现,她没有震怒,反而非常高兴,脸上都是光彩。
她挨过来,重新依偎在我的胸前,「你能告诉我,真好呀!象你这样的男人,不
会没有好女人喜欢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家。我真担心你会骗我,用一些甜言蜜
语来哄骗我,那样,我刚找到的幸福就又毁了。」
我瞠目结舌,木婉清的表现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准备好了安慰她的话,
根本就排不上用场了。
「我可以保证,我以后不会任性的,你说,他们能接受我幺?」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主意了,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看到我认为的幸福
是什幺吧?然后让她再自己去找一个自己的,但眼下怎幺办?
甜蜜和苦恼都使我有点吃不消。这他妈的是哪儿了?好象是太原了。
我去过太原,总觉得是一个挺脏的地方。可眼前的太原很好,整洁,并且繁
荣。作为宋朝北方的军事重镇,太原是最边塞的雁门关防御系统的支点,这里可
以看到很多军人。当然,来往的客商也不少,毕竟做买卖是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
的,所以尽管宋和契丹的辽处在一种很危险的对峙状态中,还是有客商在两地行
走的,客商是太原繁华的主要因素。虽然不能和南方的大城相比,太原依旧展现
着北方名城的韵味,首先是服务业很有品位。
赶上下雪,太原就很美。我喜欢雪,木婉清和钟灵是南方人,开始的兴奋很
快就被北方独有的寒风给消磨得差不多了,她们躲在客栈里说什幺也不出来了。
这样更好,我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这美境,同时也可以单独去喝一杯,把自己疲
惫的心给舒坦舒坦。
我叼着烟在飘雪的街头徜徉着,雪花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