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我没有理由私下提供我自己的卵子!”被带到审讯室的女性科研人员气急败坏的吼道;
帝国的女性如此珍贵而稀有,雌雄比远远低于自然界该有的比例;恐怖的是这个国家三年以来才诞生了一个女性,而这个小姑娘目前还是一枚离不开模拟子宫的脆弱胚胎。
“您能否解释下为什么由您提供的卵子分化后会产出双性人?”审讯员没有被对方的态度吓到,而是又拿了一份资料出来,扔到了女人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与双性人私通吗!我已经四十岁了!迄今为止提供了上百颗优质的卵子!你们拆分的技术不到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没资格、空口污蔑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审讯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女士,由您提供的序号为8176的卵子所繁育的双性人,他与另一位繁育者交配,产生了一颗女性的胚胎,现在就在安侨博士的实验室里。”
那名女性研究员闻言皱起眉头,想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找个机会亲自去找安侨问清楚就得了,没必要隔着中间人传话。
她这么想着,随后拨给了自己的丈夫,让他派人接自己回家。
坐在悬浮车上,她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在人类都差点灭绝的灾难之后,这个物种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归到了母系社会。古代人把对自己基因延续的本能自称为父爱与母爱,雄性天生带着对血脉延续的执着、丝毫的亲子不确定性都会让他们暴跳如雷;到了现在,他们付出劳动与金钱,拼了命的也要让自己的基因在世间流传下去。
可怜的现代男性,没有与阴道交配的权利,却还怀着给自己留种的鬼胎。
殊不知一旦繁育出优质的受精卵就会被政府暗中替换,平民终究只配拥有资质最普通的孩子罢了。政府一边紧紧管束着平民们向上爬的天梯,另一边还加大力度为卵子做着广告:‘科学院最新拆分技术’‘最接近原生卵子’‘母体基因优秀’等一些极具煽动性的词汇,几乎让这些底层男性红了眼,一边压榨着自己、压榨着配偶,一边又在心里算计日后万一分开、孩子的归属权在谁那边。
这种现象,在古代称之为‘繁殖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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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柔软的垫子,他现在孕期刚三个月,是个健康的男孩儿,目前没有什么明显的孕期反应;他慢慢整理着林府这个月的账目,这些事情弄完后还得为接下来的宴会做准备,因为他肚子里的是林行的长子。
头发有些长了,但怀孕之后就应该主动避免与发胶那一类的化学用品接触,康承的头发又太过于柔软,单纯的剪短会显得不庄重,他现在将头发用夹子固定住,不影响日常视线即可。
林行没要求他穿繁育者们统一要求的那种长袍,康承现在就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带子松松垮垮的束在腰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之后免疫系统改变了还是怎么,有些丝质的东西他接触之后会有过敏反应;为此,方伽弘把别墅内所有的丝质物品全换成了纯棉的、连客厅里的丝绒窗帘都不例外。
正当他慢悠悠的在纸上记着东西时,面前蒙上一片阴影,他抬起头看向对方;他竟然连方伽弘下班回家都没注意到。
“先生。”康承想站起身行礼,被方伽弘按住了;康承扶着对方的手臂站起来,帮先生脱掉外套,叠好放在一旁,一会会有专门的佣人负责挂烫;在他准备去为方伽弘取居家服的时候,又被制止:
“你好好休息。”
“先生您吃饭了吗?”
“还没,我先上去冲个澡,你让他们准备就行,别亲自动手。”认真叮嘱过后,方伽弘拍了拍康承的后背,看他去用内线联系佣人之后,安心的上楼冲凉。
在林行的生育假结束之后、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自己接手的经济开发区的情况好转、目前反而闲了下来;林行见状,就把小繁育者送到他这边;比起忙得经常见不到人影的林行,这个时刻在家等着主人回来的繁育者更像个体贴的小妻子。
其实怀孕也是一项工作,而且还是一项十分珍贵的工作,这种为家庭的付出是方伽弘或者林行谁都不可能替代的。
康承联系过仆人后转身,发现先生的公文包被他刚刚随手放到了沙发上,茶几上还有一个礼品袋子,他想了想,将东西提在手里,准备亲自送上楼。
上楼之后却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将这些东西送进卧室好、还是书房更恰当。
礼品袋子里的东西或许更加‘私密’一点,思忖到这一点,康承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方伽弘的卧室门,没曾想门没有关严直接开了一道缝隙,透过缝隙他看到方伽弘正在自渎。
“呼”方伽弘长舒一口气,不耐烦的看向门口,看到是家里的繁育者,强迫自己换上一副较为柔和的表情;
康承由最初的紧张慢慢变为镇定,在他看到方伽弘对着谁的照片自渎的时候,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但表面上仍是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