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答

    神清气爽的凯斯在夜色中回到家，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也没顾得上吃饭，兴致勃勃地往那个他从来没有进入过的神圣教堂走去。

    正是中午的时候，教堂里正在为穷人分发圣餐，只是些漂着些萝卜丁和猪肉粉末的咸汤和干硬的面包，却也不少人排队领取着。凯斯在门口张望，看到乔正认真地分发食物，舀几勺汤，再拿过一块面包递给对面的人，露出友善的微笑，时不时叮嘱几句。凯斯喜欢看他这幅善良的可爱模样，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小家伙爽的欲仙欲死的动人神态。他看了几秒，便踱步到排队的队尾，和穷人们一起等待着食物的发放。

    乔的腿还有些酸痛，他努力想要告诉自己昨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可是身体强烈的感觉却让他无法装傻。他多想把责任全都推给那个让人无法抗拒的金发男人，可自己昨晚欲求不满的种种行为让他实在面红耳赤。他只当对方是一时兴起，无奈地接受这一切。虽然很累，还是坚持早起和父亲一起来到教堂，跑来跑去地帮忙，他感觉到充实，只有这样能分散一些注意力。他低头把马上快到见底的菜汤舀进碗里，刚准备把碗递给对方伸出的手，却看到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那个另他高潮迭起的男子！他吓得失神，手里的木碗扑通一声滚落在地，汤汁溅在凯斯的手上，幸好已经有些凉了。禹文傅倒是无所谓，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调侃：“哎呀，小心点，我的手不要紧，可不要浪费食物啊。”

    乔慌忙蹲下去捡那个木碗，汤洒在地上，慢慢向远处流淌着。还没站起来，一双脚出现在他视野里，他害怕地抬起头，看到父亲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他慌忙跪在地下，连连低头：“对不起，父亲，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罗杰神父对自己的孩子是出了名的严厉，周围的人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为乔提心吊胆起来。

    “这点事情都干不好，你真让人失望。”神父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乔，“我总是在给你机会，而你总是选择放弃，主的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不知上进的仆从？”

    乔难过地咬住嘴唇，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打转。

    凯斯看不惯了，上前说道：“神父啊，我都还没发什么火呢，你至于对自己的孩子这样讲话吗？怎么没人管管我手上的东西？”

    这时候，众人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个男子竟然是街头有名的风流浪子凯斯，他竟然出现在教堂了，这是转性了吗？神父显然也听说过凯斯的大名，他打量他一番，还是侧过头，示意身边的人为凯斯拿过来一条毛巾，好让他擦掉手上的汤汁。

    “管教子女是我的职务，他做的不好，我理应指出。”神父看着又要开始哭泣的乔，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什么都做不好也罢了，如果连批评都经受不起，如何经受得住主的考验？”

    凯斯看着乔颤抖的嘴唇，反问：“什么都做不好？我怎么觉得是你身为神父，却忘记了先成为一个父亲，从未发现过自己儿子的优点？”

    罗杰神父扬起眉毛，毫不留情地回答道：“是吗，莫非你知道我儿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乔抬起头，摇着可怜的小脑袋地看着凯斯，示意他不要说了。

    凯斯却偏不，他扬起他高傲的头颅，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是当然，我这个本来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教堂的人，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全是您儿子的教诲。他对主的虔诚打动了我，让我也受到了主的感化。是他让我重新找回了信仰。”

    众人议论纷纷，的确，这个顽劣的家伙从来蔑视宗教的存在，根本不屑于把心思放在这些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上面。罗杰神父似乎有些吃惊，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么我一定要表扬，做的好，乔。”他看着乔的眼睛，没什么温度地说道，接着对身边的另一个修士叮嘱，“克里斯，就麻烦你接着为其他人分发圣餐吧。”然后转身离开了。

    乔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珠，跑进教堂后的走廊里。凯斯也顾不得自己的圣餐了，连忙追了上去，凯斯躲进准备食物的小厨房里，刚准备关上门，凯斯的脑袋从外面挤了进来。乔下意识地想要关门，凯斯大声喊道：“我的脖子，乔，你要谋杀你的救命恩人？”

    乔吓得连忙松开了手，凯斯咳嗽了两声，狡黠地勾起嘴角，推开门把自己送了进来，然后把门关在身后。

    “你、你这家伙，还想做什么！”

    乔看出来对方在骗自己，有些生气地扭过头去。

    刚哭过的乔脸上还湿漉漉的，小脸蛋有些用力擦过的红色痕迹，凯斯不动神色地把他拽住，轻轻推在门上。

    “怎么还生气了？我刚刚的表现不好吗？”

    “刚刚还不是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不过谢谢你替我解围。你怎么能说出后面那些假话，我哪有感化你，你根本就是个无神论者”

    “昨天晚上，你不是用这里把我感化了吗？嗯？”凯斯的手不知不觉摸到了乔的屁股，暧昧地在上面揉了揉。

    乔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他一下子想起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