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云毓没想到的是,一股巨力顿时顺着发丝上传来,迷茫不解的抬头,就看见沈丞堪称狰狞的神色。紧接着,云毓被沈丞拽着长发拉起,迎来了一个粗暴温柔并存的深吻:“唔嗯嗯”
魔尊揉掿着战神凌乱的头发,疯狂攫取着他口中的津液,直到对方喘不过气即将窒息,才艰难松开。瞧见云毓微微张开红唇,粉色舌尖若隐若现,还半睁半睐着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迷离无辜的看着自己,沈丞眸色一片暗沉。
“阿毓,你刚刚若是求我,我定不会这般戏弄你。”他重新用手指摩擦那红润欲滴的双唇,不出意外的瞧见,云毓眼中的水光破碎开来,汇聚成清泪从眼角滑落,不禁一叹,轻言安抚道:“都过去了,记住,我不是月皇,不会那样折辱你。”
云毓的呼吸越发不稳:“你呜呜混蛋吓唬我呜呜”他眼圈通红的瞪着沈丞,手脚不停挣扎着:“混蛋,滚!”
“好了,我的错。”瞧见云毓真的选择屈服,沈丞自是明白当年之事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远比自己想的严重,不禁更心疼了。他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再度揽在怀里,倾身吻了上去:“乖,以后不会这么逗你了。”
“呜”云毓胡乱的哭了一声,一手随便擦着眼泪,另一只手则攥住沈丞的手腕,声音沙哑无力,暗含对自己的唾弃:“我现在想起他对我做过什么,都还觉得恶心到想吐!”
沈丞眸色一黯:“他已经死了,没必要为一个死人为难你自己,不值得。”
“不是!”云毓猛然用力,扣紧了沈丞的皮肉:“他死之前还诅咒我!”他的音调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月皇实力比我当时强,我能拿下他更多靠出其不意。他最后是撑不住凌迟,用能动用的微弱魔力自爆,还诅咒我会拖着这样淫荡的身子,永远逃不出他制造的阴影,也绝不会有知心人愿意相守!”
沈丞愣了一下,神情不自觉的一冷,在看见云毓松开手,眼睛里多出敏感的瑟缩时,心头疼得要命:“别想多了,阿毓。”他把人搂到怀里,轻轻拍打背部:“乖,你真想多,才是顺了那个混账的意思,嗯?”
“可他的话确实应验了!”云毓微微颤抖:“我的实力最终停滞不前,看不见任何前路,生死时刻永远会选择苟活性命,这么多年一直怕死!”他咬住嘴唇,泪如雨下:“更别说,我那群爱慕者,有谁不是冲着‘战神’名号和权势?知晓真相,只会弃我如敝履。”
不,至少我不会,我只会更心疼。魔尊无声一叹,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却是不敢承认的。只因他一旦开口,便等于将自己最大的弱点拱手相送,等着被榨干利用价值,继而再无用处的被暗中加害。对于战神的狠辣相当了解,他自不敢这么做。
“别哭了,总有人会真心爱你,只不过,人家不见得能入你的眼。”沈丞捉起了云毓肆意蹂躏自己眼睛的手:“别用那么大劲,看,你眼皮快被你自个儿擦破了。”
他无奈摇头,抚掌令云毓闭上眼睛,垂眸轻轻吻上通红的眼眶,语气淡淡的说道:“若你能成功杀了我,而非同归于尽,自会突破,也早晚有机会碰上知心人,嗯?”沈丞扯扯嘴角:“毕竟,月皇没做到的,本尊做了个全,他没资格成为你的心魔。”
云毓怔忪无言,靠在沈丞怀里一动不动,感受温热的舌头将咸咸的眼泪卷入口中,神色有些迷茫。直至沈丞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松开云毓的手,温声道:“等我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对方翻身迅速下了床,落下的床幔隔绝了身影。
但沈丞很快便重新出现,手里还拿着一小瓶珍贵的药剂,云毓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两族少有通用的疗伤圣药,特别能治疗外伤,一瓶便价值无量,令他下意识发问:“你干嘛?”
“给你敷药啊。”沈丞不以为意的说道,揭开瓶塞,药瓶最上方呈现便于涂抹的平面,稍稍用力便能挤出。他伸手按下懵逼的云毓,挤出一个白色药团:“合眼,别动。”他拿着软瓶,把挤出的药膏均匀抹在云毓两只眼眶周围,神情专注之极。
半晌后,魔尊满意的放下手:“好了,可以入睡了。”他随意说着,随意环视一周,正巧扫过一片狼藉的床,以及身上遍布欲痕的战神,又改口道:“哦不对,得等一下,我先给你放水,你到浴桶里泡一会儿,等我收拾好床铺再睡。”
但出乎沈丞意料的是,他才转过身,云毓便从背后抱住了他。那双手臂环住脖颈,微微颤抖之余,在自己回过头的时候,脸上更满是羞赧。可尽管如此,云毓那双长腿还是从后方紧紧夹住健壮腰杆的两侧,几乎是挂在了沈丞身上。
“第二次了”想到之前对方哭过后主动的情事,沈丞眼中不免染上一层血色:“你还想要?”他微微转过身,拖住云毓的背臀,手指不经意的擦过前方盛开的花瓣。
云毓羞恼的咬唇低下头:“呜嗯不知道”他怎么都说不出口,适才看着沈丞专注的神色,身下的花穴突兀潮水泛滥,莫名希望被进入、被占有、被填满,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宣泄涌动不休的心绪。
沈丞莞尔一笑,捧起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