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知秋。
天气转凉,每日早朝时,秋意透入大殿,让殷琉时常被淫具折磨的身体得到一丝清凉。
这日退朝后,殷琉来到书阁,殷疏早已在此等候,见兄长跨入房内,他快步上前,一手将殷琉揽入怀中,另一只手猛地合上门,险些拍到王公公的脸上。
“皇上——皇上哎——”
被拦在外面的王公公连声呼唤,然而他的主子此刻正被自家弟弟按在墙上,半张着口任由对方在自己唇齿间掠夺,一时间竟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皇兄”殷疏待门外人不甘地离去后,才放过兄长的唇。他俯在殷琉肩侧,声音极轻,带着晦涩不明的情绪,“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温热的气息打在颈侧,殷琉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才发现自己身躯僵硬如雕像。他无法分辨眼前的青年究竟是那个满眼儒慕的孩子还是暴虐无常的恶鬼,他对殷疏的认识被生生切成两份,让他对其心怀柔软的同时又本能地恐惧着。
“陛下——宋尚书觐见——”门外传来王公公的声音,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一直在附近徘徊,总算是等到有人前来,便抓住机会试图进入书阁。
书阁内,殷琉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身上的疯子在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而宋书卿则脚步匆忙,口中唤着陛下,像一头莽撞的野猪般径直撞入书阁。因他微低着头,将大半张脸掩于阴影中,竟无人能察觉到他眼底翻涌的妒意。
“陛下,礼部贪污之事”宋书卿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抬起头,不着痕迹地看向殷琉。只见那人端端正正地坐于桌后,殷疏则在一侧微微弓身,是个奉茶的姿势。
宋书卿丝毫不信殷疏会让兄长这般好过,料定其必然在衣袍遮掩下玩弄着帝王的身体。于是他充分利用自己鲁莽的形象,十分没有眼色地凑上前去,将手中奏折奉上桌面,袖袍一甩,状似无意地将一盏茶水尽数打翻到殷疏身上。
“小疏——”
“陛下恕罪!”
书阁内几人反应各异,殷琉本能地想要保护幼弟,却因理智而产生犹豫,一时间竟无所动作。宋书卿跪趴在地面,身躯微颤,殷疏从高处俯视他,目光透出几分杀意来。
这剑拔弩张的场面让殷琉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他赶紧招呼王公公把地上的愣头青带走,然后小心翼翼地劝道:“宋尚书他性格如此”
殷疏打断他的话,一双黑眸阴冷地盯住殷琉,“你信他?”
殷琉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想都不想地答道:“那是自然,他是我一手提上来的,本性纯正,随为人处事少了些圆滑,但胜在敢说真话。”
“你一手提上来的?”殷疏冷笑一声,“六部中礼部独大,多少人想把那老不死的东西拽下来?怎么偏偏是他宋书卿这个毛头小子拿到这么重要的证据?这奏折里写的,究竟是你想看到的,还是他想让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