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书阁听了殷疏的一番话,殷琉便上了心。他仔细一想,殷疏前往北疆后就了无音讯,朝中甚至认定他已遭遇不测。再遇时他已性情大变,定是在途中遇到什么意外。他差王公公去打探,却没想到王公公带回来的是这样惊人的消息。
“安王出城时遭刺客埋伏,随行人员大半折损,那些刺客在打斗间不慎落下腰牌”
“是朕府上的。”
见王公公点头,殷琉心神一颤,难怪小疏想必是恨透自己了。
冷静下来细想,此事着实奇怪。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有计划的栽赃陷害,然而在当时的局面下,殷琉实在想不出何人有此动机。奈何时隔太久,知情人又没留下几个,他就是想查,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我告诉小疏,当年的刺客我并不知情,他会信我吗?”殷琉有些苦涩地自问。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当这句解释从殷琉口中说出,那正脱他衣袍的人动作一顿,抬起头来,黑眸中尽是嘲讽,“真是难为皇兄了,这么久过去仍将此事记得清清楚楚。”
“你不信便罢了,只当我没说。”殷琉闭目侧过头去,他这样平淡的反应惹恼了殷疏,后者钳住他的下巴,身体前倾,那表情看起来是想让眼前人立刻去见阎王。
“是了,在皇兄眼里,我的性命只是无所谓的小事而已。”
殷琉闻言神色顿变,急欲解释,奈何殷疏不给他机会,猛地俯身啃上他的嘴唇。淡淡地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殷琉对上幼弟的双眸,其内翻涌的疯狂让他忍不住于心底无声叹息。
他被殷疏抱起,置于膝上,龙袍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间,身后之人却不肯将它彻底脱下。温热的指腹划过胸口,绕着乳头画圈,举目皆是在熟悉不过的摆设,自他登基以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此处度过。
“陛下,还有那么多奏折等着您批阅,您可不能偷懒啊。”殷疏把玩着兄长的身体,言语间是更加过分的恶意,“因为伺候男人而发骚,不理朝政,这等昏君可是要遗臭万年的。”随着话音落下,他手指捏住乳头用力一掐,殷琉不由得发出一声混合着媚意的悲鸣,只得颤抖着双臂取过奏折,努力使自己的思维能够集中在其上。
殷疏的手一刻也不肯老实,不知不觉间已经触到后穴入口。偏偏殷琉要保持批阅的姿势,双臂置于桌上,无法对身体做出任何遮掩,只能无可奈何地感受着手指进入后穴,像个下贱的玩物般被人肆意逗弄。
殷琉从心底涌上浓烈的悲哀,从小由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因为不知何人的阴谋,困于仇恨中,将自己糟蹋成这幅疯狂的样子仁义纲常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大概是得知真相后,他才真正地把殷疏看作是记忆中那个孩子,一时间竟为自己身体不分场合地兴奋而感到羞耻不已。
想到此刻身后的人是被自己当作孩子看的小疏,殷琉抿紧双唇,愈发觉得自己实在是淫荡不堪。然而背德的认识却激起隐秘的快感,使他的身躯一阵战栗。
“皇兄,”柔软的触感印上颈侧,殷疏若有若无的吐息打在耳边,“可不能因为发骚就荒废了政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