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网页,跳入视线的就是百度颇具代表性的标志。
在搜索那一栏里输入几个字,点下“搜索”,下一秒屏幕上出现了一长串五花八门的信息,其中有些有用,有些则是广告。
专业信息,学校信息,城市信息,就业信息
闫林涵两眼在一行行信息中仔细浏览。
半个小时以后,点上“开始”菜单,选中“关机”。一张关机画面闪过之后,屏幕的亮光熄灭,房内重新恢复一片漆黑。
推开玻璃门走上阳台,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寒冷透骨的北风。
又是一年的冬季到来。
闫林涵站在阳台上,两手搭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朦胧的夜色。手腕下是金属刺骨的冰冷,寒冷从手腕侵入骨髓,就这样顺着骨骼蔓延到了全身。闫林涵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浑然味觉。
突然有点想念香烟的味道。
闫林涵摩挲了几下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空荡荡的感觉,让人的心里也多出了几分茫然。
也许,有个抽烟的家伙在身边也不错。
看了眼身边,空无一人,只有那肉眼看不见的风在起舞。
远处,大型机器的作业声,此起彼伏,闫林涵心里也不能平静。
他知道,这样做对他和林琅都比较好。
一晃眼,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但是闫林涵知道,一切并没有过去。他和林琅的问题还处于一个和谐的假象之中。
那天之后,闫林涵想了很久,十几年来,林琅面对着最多的人就是他,能走进林琅内心的人也只有他。林琅所说的爱,在他看来其实不过是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错觉。只要分开了,这种错觉就会消散。
林琅那些作为,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个小孩扞卫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样幼稚可笑。但是继续这样下去,这种行为绝对会毁了林琅。
林琅已经犯了错,就不能继续错下去。
所以,他一定要离开。
雏鹰,只有离巢才能学会飞翔。而林琅,只有离开他身边才能得到成长。
这一刻,闫林涵望着城市不再有星星的天空,在心底下定了决心。
“哥,你怎么在这里?”玻璃门内,传出林琅惊讶的声音。
他刚从外面回到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闫林涵,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打开了林曲英和闫胜波的房间,看见门外的阳台上一片漆黑中立着一个沉默的身影。
“回来了?”
闫林涵拉开门,走进屋。他没有问林琅去了哪里。
开学之后,林琅有时候晚上总会晚归。对于这点林琅没有解释,闫林涵也没有过问。
“嗯,哥你刚才在外面干什么?”林琅好奇地问。
“看夜景。”对于刚才大冬天在阳台上吹风的举动,闫林涵一语带过,“桌子上留了饭,你去吃饭吧。”
饭桌上的电饭煲里果然留了饭菜,林琅拿出后,碗碟都还是温热的。
卫生间里隐隐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林琅一人坐在桌上吃饭,脑海里却在想象里面的人在给他留饭时细心的举动,想到最后,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转眼过去了五个月。
这五个月,闫林涵虽然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但是在生活细节中却不落一丝关心。
随着闫林涵上高三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眼见着越来越少。高三和高二时间表的不一致,让他甚至不能再和闫林涵一起上学放学。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也仅仅只有寥寥几句话的简单交流。
他知道,从他走出那一步起,他和闫林涵之间的隔阂就不可避免的会产生。
他能看见闫林涵面对他时无声的疏离。
但是,面对他时不时抛来的对话,闫林涵却并没有不加理睬。
这难道不是说明,他哥并没有讨厌他吗?
五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被拒绝的那一刻,他无疑是打击巨大,但还远不至于绝望。
如果闫林涵立刻接受了他,那也不是他哥了。
况且,那天晚上,他想做的,也不过只是第一步——打破他和闫林涵之间固有的关系。
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反正,他已经赌上了一辈子。所以,他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来缓和和闫林涵的关系。
他还有机会!林琅这样坚信。
但是,林琅究竟不过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比起两辈子加起来已经超过四十岁的闫林涵,他实在还是太嫩了。
他并不知道一切风平浪静,只是狂风暴雨到来的前奏。
直到原满问他的那一刻,他才发现,面对他哥他实在还太天真。
那天,是一个周末。
闫林涵如常去看望闫林傲,但没等他走多久,一脸火急火燎的原满敲响了闫家的大门。
一看是林琅开的门,原满脸就黑了。
这小子近年来屡屡和她各种反冲,但是面对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林琅,她是打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