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空荡荡的饭桌上,只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林曲英和闫胜波夫妻搭档,这两年在市生意越做越大。早年的几家服装店,已经升级成了旗下高档服装店联合造型工作室组合形成的形象顾问公司。
闫家两夫妻不缺头脑,又有接了岳丈班当上局长的闫老大,和在市商界呼风唤雨的腾云集团二董事闫老三,作为定位了富人阶层的他们来说,客源更不是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闫家夫妻更加忙的经常不见影儿。
看着埋头吃饭的小家伙,想起今天的那声“妈咪”,闫林涵想,这小东西大概已经忘了自己亲生父母是谁了。
不过,也许这样也好。他又觉得。
吃完晚饭,看了一个小时的动画片,又玩了一个小时的积木,依旧精力旺盛的小家伙,最后是满心不情愿的被闫林涵拎进浴室洗刷干净,然后强制按进了被窝。
接连讲了三个故事后,闫林涵合上故事书,凝视了半晌枕头里可爱安详的睡颜,关上床边的小灯,轻身离开了。
落地窗外,黑夜已深,深沉的夜幕下不知疲倦的城市生活继续闪烁着别样的色彩。
闫林涵一手拿着手机,走到床边坐下,淡淡问电话那头的人:“有事?”
“陛下,多日不见,臣实在是对您万分牵挂,这不打个电话来给您请个安问候问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狗腿的声音。
闫林涵眉角一跳。
“哦。”
“您最近身子骨可安好啊?”某郝公公谄媚道。
“还行。”
“唉~现在微臣不能随时侍奉在您左右,您可得自个儿当心啊!您看昨儿个就有点降温,您可有加衣服?可千万别冻着了哟!”某郝公公忧心忡忡道。
三十多度近四十度的高温降了一两度,也难为人家这般挂念他了。
闫林涵沉吟了片刻。“说人话。”
某郝公公正酝酿着感情,陡然被噎了一下。“咳!咳咳咳!微臣那不是担心您嘛”
“你再不说人话我就挂电话了。”
“嗯,咳咳!闫林涵啊,我琢磨着你这也休息了大半个月了,骨头大概也僵了,是不是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闫林涵眉角微微挑起。看来这货最近是闲了,都有时间到他这来找茬了!“我年假才休息了不到一半。”
电话那头郝俊在心里一阵骂娘。妈的!自己规定自己的休息时间,特么有这么无耻的人吗!但是,一想到,当初是自己这个白痴把这位置一把丢给了他,顿时又狠狠骂起自己的娘来,怎么生了他这么个猪脑袋!
“哎呀~闫林涵,我们兄弟谁跟谁啊!没事儿,没休完就算加班嘛!节假日三倍工资是不是?哥们儿跟你来个友情价打个折,六倍!够爽快吧!”反正“公司”的财政大权不在他手上,他又不心疼!嘿嘿。
闫林涵顿了顿。“行啊。”
郝俊大喜。
闫林涵继续道:“正好我最近闲着无聊,做了一份公司未来的规划报告,准备下个月开始实施。现在你在线,我发给你看看,也给我提点有用的意见。”
“好好好,我看看!”一听有戏,郝俊喜不自禁,自然啥事都好说。
闫林涵拿过笔记本搁腿上,把文件发了过去,正好看见郝俊发来了一堆加密文件,于是下下来,挑挑拣拣地看起来。]
这边,他文件还没看几个,那边郝俊暴跳如雷地吼了起来。“闫林涵,你还是不是个人啊!特么有你这样坑兄弟的么!为什么分工到你头上就一个‘随机调配’,到我头上就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你特么的这完全是以权谋私!肮脏!腐败!蠹虫!万恶的资本家!”
闫林涵淡定地把手机拿远一点。
电话那头的人精神分裂症似的又话音一转,楚楚可怜起来:“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静静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如果再整天窝在家里孵蛋,她就要琵琶别抱了!闫林涵同志,我拜托拜托您就发发慈悲,关怀下你的阶级友人吧!”
“以你的姿色别抱一个,也不是难事。”
郝俊瞬间狂化,愤怒咆哮:“有你这个昏君,我就是再找十个也留不住!你说我容易嘛我!一成半月在家没日没夜地干活,整天没个影儿的,你说哪个女孩子愿意跟我守活寡!”
从成山成海的文件里挑挑选选了两个,剩下原封不动打包传回给郝俊,闫林涵想了想,打开“公司“专用的聊天通道,登陆上去。
“一开始,是谁说全都听我的。”
“”轻描淡写一句话,电话那头的人哑巴了。
“又是谁说自己集中华五千年来优良品质于一体,最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
“”
“我说我没兴趣,又是谁不顾我意愿强行把烂摊子扔给我,转头潇潇洒洒左拥右抱的。”
两年前郝俊拉他入伙时,他一开始就强硬地拒绝了。但是没想到这家伙贼心不死,千方百计,竟然在他还不知情时,就把“公司”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