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悄悄回到了源家的大宅。
那一次野外相遇后,他和源赖光反而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每次鬼切忍不住的时候就会找源赖光各取所需。
靠近源赖光那一面的宅子结界对鬼切来说稍显薄弱,足够他不惊动任何人地偷溜过去。
每次钻过结界的时候鬼切都觉得源赖光有时候真的是胆大,而且不要命——在一个结界上故意留下漏洞,也不怕被人趁虚而入,灭了整个源家。
但事实上这结界他已经钻过了好几次,不说看到结界毁灭,连头发丝的裂痕都没发现一点。
京都的妖怪就没一个胆大的吗?
他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进入了源赖光的卧房。事实上在最开始找源赖光的那几次时他还没死心,总会在动身之前挣扎一番,不管是杀戮还是试着去找别的阴阳师(虽然最后因为下不去口还是变成了一场杀戮),后来多睡几次,也就在源赖光意料之中的眼神里破罐子破摔了。
源赖光照例像是预感到他回来一样一身单衣。纸制的式神带着批完的命令恭谨地在外面带上门,随之而起的蓝色结界混沌,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不可被窥视的范围里。
衣服是很容易脱下来的。即使隔着腰带,也能感觉到血脉里滚动的灵力。为了防止自己一时失去理智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鬼切干脆分开双腿占了源赖光椅子的两边椅面,皱着眉稍微给自己开拓了一下便吞了进去。
饿了几天的身体熟练地吸吮着经常来投喂的客人。如果这是一张有自己意识的嘴,大概已经搞得啧啧有声。源赖光环着鬼切的腰,不紧不慢地满足着他那一部分索求。在还未失态的这个时候,他们在精神上的亲密还跟不上已经深入的肉体。
在理智占上风时,情欲还无法压过鬼切对源赖光的杀意;而鬼切若是提前松懈了,源赖光也不会放过重新洗脑鬼切的大好机会。
于是他们用身体交战。软肉一层层地压上来然后被一口气撞开,退出的时候免不了被迫交出一些体液留在身体里。鬼切偶尔脑子一抽会贴在源赖光耳边,用不知哪里学来的气音从喉管发出低鸣,然后被连续几次深入给顶得一时喘不过气。
做到双方都没心思算计的时候,这场欢娱才算渐入佳境。
第一次可能会射在体外,几乎等同于灵力的熟悉气息会让不太饿但也不饱的付丧神暴躁起来。然后会被晕乎乎地按在桌上或者床上,被要求着要同步视觉和身体。有时候距离上一次稍微久了点又被做饿了没吃到,还会看着连接处溢出的液体发呆。这个时候源赖光总会摸摸看起来有点呆的野刀,像还家养着那样亲一下对方的额角。
双方都没什么节制意识的结果,就是鬼切往往会被灌到喉咙里都感觉随时会翻滚出灵力的味道。在这之后源赖光也不会对他出手,他可以一边窝在源赖光怀里浅眠一会儿,一边抓紧时间将腹内几乎鼓出来的灵力转化为能够储存的形式。在稍作休息恢复精神后,暂时休战的野刀便习以为常地裹上源赖光的新衣,趁着夜色翻出结界,再次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