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切之前,还从未有过流浪的人造付丧神。
以前那些被邪法被抽走了大部分核心,只能依附阴阳师灵力而生的妖怪,他们在脱离“饲主”重新变回自由身后,因为失去灵力核心,变成了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嗜战、渴血,因为无法自行产生灵力,所以必须长期依赖外部力量的注入。还有一些因为容貌而被不怀好意控制起来的柔弱个体如果没有被营救、没有被好心的阴阳师或者别的大妖怪重新给予补充,甚至会重拾他们的“老本行”。
所有那些流浪者聚集的地方,从来都是混乱不堪。
在这点上鬼切要好一些。
他感知到饥饿的速度要慢几倍,因为没有自然生成核心的身体有很高的完整性。而且他的战斗也足够有力,偶尔反过来狩猎一个追捕的阴阳师作为加餐也没有问题。
然后他很快因为把事情闹得太大而被抓住了。
熟悉的结界和术式将他困在野外,他被自己的前主人堵在了交易区的外围。
“出现在这里,难道源家家主也找了哪个妖怪的相好?”被捆成粽子的野刀嘴上倒是不饶人。奈何今天没人接茬,被对方直接绕开话题将手伸入后穴翻搅,拿出来放在鬼切眼前分开时还带点银丝。
鬼切的表情一瞬间噎住了。平时为了不滥杀和保持战斗力,他总是略有克制地维持着半饱。这一点东西就像是随时想要进食的身体误以为即将“开饭”所分泌的“唾液”,根本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他噎着的一口气还没散,灵活的手指早已绕过捆缚挑出了“粽叶”下的内里。鬼切在布料上被翻成尴尬的姿势,他看不见源赖光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能闻见浅淡的血腥味,接着是后穴突如其来的燥热——源赖光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又将带着血的指尖探了进去。
鬼切一瞬间陷入虚假的饱腹感中。身体能够勉强抑制住主动求取的欲望,却阻止不了一层层穴肉将食物咬得更紧。最后手指随着一声轻笑撤离,鬼切之前含在嘴里的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就变成了一声变调的呻吟。
更加能够饱腹的东西被吃进身体里。从来只靠着进食补充消耗的鬼切从未感觉到如此的饥饿,饿到除了进食以外没有任何的力气。
他软倒在束缚里,一时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要攻击或者逃跑的。吸取到些许带着灵力的前液后,身体温度不断升高,本能让它期待着内里蕴含着的、更加灵力精纯的东西。还沾着鲜血的手指伤口也未愈合,扶在腰上随着动作划过皮肤时也被贪婪地吸取无数的灵力从源赖光的体内流进鬼切的身体,补足他的缺失,在鬼切的身体里集结——
鬼切在危机感来临的瞬间清醒。
即将重新缔结的契约被陡然运转的妖力打散,没有经验的结果,就是在发力的同时收紧了身体。被灵力暂时浸泡敏感了的内部一瞬间清楚地感觉到了入侵器物上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哪里的脉络摩擦着哪一处的内壁。肉体上的感官被无限细节化地放大到精神,虽然陪着主人见多识广,自己却还是初经人事的处子刀很快在这样强烈到满溢的快感中交出了自己。
鬼切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从衣服的触感判断他应该是换了一身新衣,而帮他的那个人怎么想都是面前这个脸皮厚的家伙无疑。“你还要干什么。”鬼切发出声音的时候才察觉自己的声音还有点哑。他不太自在地动了下,感觉到腿间那处因为动作绞缠了一下,误解了主人命令的穴口留恋着,不乐意吐出仅剩那口黏腻。
“这里没水,而且最后也不过是一点灵力,浪费了可惜。”源赖光似乎留在这里就是为看他能不能有自保之力——虽然鬼切对此深表怀疑——看着发现自己束缚被解后立马就去抓武器的鬼切,他也只是结印解开了不透明的结界,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做一般离开了这里。
就像他没有试图乘人之危地试图和鬼切重新缔约,洗掉鬼切的记忆。
就像他们之前没有肢体交缠,和鬼切只是普通的相遇。
新衣上还带着源赖光惯常使用的熏香气息。
鬼切愤恨地一拳砸地,一时连自己也搞不清他到底是气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