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凉最近无所事事,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无所事事——在他爹看来,平日里他少在外面惹事生非就是大吉大利了。
可他就不,吃喝嫖赌,就占个齐全,家里有钱做好安全措施,老爷子也就随他去了,总好过做飙车族,那可是真就是亡命之徒。
老爷子不知道的是,沈秋凉又在澳门输了个精光,众目睽睽之下只穿条黑色子弹头内裤。
“开大!”
“大!”
沈秋凉一只叫踩着凳子,一只手拍着桌子,瞪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紧盯住赌桌上的骰子盅。
“那咱们买小!”
“买小稳赢了!”
赌场里看热闹的人纷纷将手里的砝码推到沈秋凉相反的方向——
“!你把砝码全部押上了?”
“你觉得这小子有可能翻盘吗?”说话的人信誓旦旦。
“万一呢!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荷官嘴角挂着一抹职业笑,“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先生。”
“干!就这样吧。”
一直犹豫不觉的男人同他的同伴一样将所有的砝码推上去,眼睛赤红的盯着那骰子盅。
黑色的实木骰子盅缓缓打开,里面的六个骰子,赫然是六个四,这是豹子,妥妥得大王!
“!”
男人爆了句粗口,而身旁赤身裸体的青年喜笑颜开的收砝码,恍然大悟。
就在有人悲喜有人欢乐的时刻,男人只觉得火冒三丈,不等旁人看清动作一手握着青年纤长的脖颈将人压在赌桌上,“你他妈的是托?”
沈秋凉本被吓了一跳,想要挣扎,然而男人正站在他两腿间,他根本没办法踹人,等他看清男人的脸,他就彻底没了抵抗的心思。
那双如同玻璃球的眸子里倒映着男人气得青黑却依然英俊的脸,沈秋凉像一只馋了许久的狐狸,舌尖舔着形状姣好的嘴唇,他声音清澈,偏偏此刻故意压低嗓音,像故意勾引,又青涩如雏。
“如果我是托,我也不会让自己输得只剩下——”
青年修长的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轻轻拉起又猛地松开手,弹性十足的布料立刻将他突出的胯骨重新包裹着,象牙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男人看得一愣,目光顺着青年线条流畅的胸膛往下看去,喉咙不自觉的做了个吞咽,就连看热闹的人都纷纷噤声,全部注视着躺在绿色赌桌上的青年。
沈秋凉虽然时常参加派对,那也是大家都脱光光,要他一人衣衫不整的卖弄风骚——
好像更刺激了呢!
沈秋凉觉得被握住的脖颈皮肤都有些发烫瘙痒起来,胯间那根东西都有些悄悄抬头的样子。
“唔!”
沈秋凉咬唇轻哼一声,那脖颈上的手正不自觉的摩擦着他的皮肤,沿着跳动的颈动脉揉搓,他抬起被男人强行分开的腿正要去缠住对方的腰,男人却猛地回过神缩回了手,如果不是他那已经深色的裤裆布料,沈秋凉简直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赌场里都不是本分的人,见状反而开始起哄
“到底搞不搞啊?”
“妈的老子还没见过现场表演呢!”
就连男人的朋友都幸灾乐祸的在旁边说,“齐宣,第一次就搞这么漂亮的男人,不亏不亏!”
那男人神色从输钱的青黑转为窘迫,反倒是沈秋凉不紧不慢的坐起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揉着被内裤弹得发红的皮肤,哼哼唧唧道:“不搞就算啦。”
“别啊,他不搞我们搞啊!”
沈秋凉看了眼说话的人,性质缺缺的穿衬衫,“你这么丑,算了算了。”
沈秋凉本就输得只能将身上的高定衬衫压上去,这次赢了也就把衬衫赢回来而已。他将衬衫穿起来跳下赌桌,光裸着一双修长白皙的大长腿,撅着嘴:“真无聊!”
他这么模样就像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仿佛方才放荡形骸的人根本不是他。
其实沈秋凉回过神来也是吓了一跳,差点要将来这里的目的给忘了,此刻想起来一边走出包围圈一边给目标打电话,全然忘了一直窘迫着一张脸的英俊男人。
“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电话里“嘟”了两声后传来平板的电子音,沈秋凉浑然不在意的切断电话,重新拨打,循环三遍后对方才接通电话。
沈秋凉软着声音,“清清,我为你创收一百万,怎么奖励我呀?”
“...”
“干嘛不说话啦,我好想你哦,你上次回北京都不找我——”
对方冷淡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找你了。”
沈秋凉一边按电梯一边说,“才没有!你骗我!”
“那就算我骗你好了,以后别再找我了。”
对方声音沉得像被绑了巨石丢入海里一样,隐忍冰冷,沈秋凉顿了顿,又失落又伤心,“...好,那,我们今晚见最后一面好不好?”
这次对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