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顾婉儿喃喃道。
“对,不仅要女扮男装,还要扮丑,你肤色太白了,我这里有一盒黑粉,出门的时候你和梧桐涂些在脸上。”
梧桐听了又惊又喜,“奴婢,奴婢也能跟去?”
周墨之点头,“虽是轻车简从,但也不能不带伺候的人,厨娘,大夫,也都要准备着,出门在外,做什么都不方便,再一切从简,也要准备的齐全些。”
顾婉儿苦着一张脸,“真的要涂黑粉吗?”
周墨之含笑看向她,“你可以不涂,不过,万一路上有哪个不长眼的看上你……”
“妾扮的是男子!”
“世上喜欢男子的少吗?”周墨之幽幽道。
“也是。”顾婉儿苦着脸道,“那好吧,涂黑粉就涂黑粉。”
晚上的时候,两人躺在床榻上,顾婉儿偏头问周墨之,“王爷,妾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周墨之挑挑眉。
“万一,妾是说万一,万一妾要是真被别人看上了,王爷要如何?”
周墨之听罢黑了脸,“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顾婉儿依在他怀里撒娇,“王爷,你就告诉妾嘛?”
“自然是将那人千刀万剐。”婉儿是他的,谁都不能觊觎。
顾婉儿听罢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么狠?周墨之注意到她的动作,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若不是这次是暗中出行,你就是做女子打扮也是可以的,婉儿,你太美了,若不是扮丑,在路上自然要惹出是非,我什么都能忍,就是别人觊觎你忍不了,若真发生了这事,我定要狠狠收拾那人的,但因着这次是低调行事,一切便都要低调的来,所以,这段日子要委屈你了。”
顾婉儿情不自禁的依在他怀里,双手搂紧了他的腰,他能察觉到,王爷很是在意她,这一感觉,让她的心里甜滋滋的,同时,又有些发酸,因着这样的日子她也不知能维持多久,王爷已经年过二十了,膝下空空,她现下还因着宫寒怀不了孕,府里到底何时会添人,她也不知……
正月二十日,天儿还没亮,顾婉儿便被周墨之喊醒了,“婉儿,醒醒,今日要早些出发,你先起来穿衣洗漱,若是困了,待上了马车再睡。”
顾婉儿依言坐起身,这次出行,除了她和王爷,还有阿福,梧桐,香玉和赵大夫。六个人,府里准备了两辆马车,因着是暗中查访,所以马车从外面看就是普通的马车,并没有“凌王府”的字样,只是内里却与普通的马车不一样,周墨之怕顾婉儿觉得颠簸,特意着人在里面铺上厚厚的软垫,而且这两辆马车都比普通的马车要大,就是在里面躺着睡一觉,也是行的。
草草的用了些早膳,天儿还黑着,几人便上了马车。因着怕顾婉儿觉得颠簸而腹中难受,周墨之前几日特意去宫里问了太医,太医说备些橘子皮和生姜,闻这些味道可缓解些,周墨之怕婉儿不喜生姜的味道,便让人拿橘子皮在马车里熏了熏,顾婉儿一上马车,便闻道了浓浓的橘子香味。
“马车上为何有橘子的香味?”
“这是太医给的偏方,怕你在路途中受罪,我特意去问的,说是闻橘皮的味道可缓解腹中难受。”
顾婉儿微微垂着头,“王爷对妾真好。”她这一症状,在上辈子叫晕车,确实,闻橘子皮会好受些。
周墨之轻搂住她,“这马车空间大,你若是觉得困,便是躺下睡会儿也是可以的。”
顾婉儿轻摇头,“现下已是不困了,待困时便睡吧。”
“也可。”
因着这次要去江南,马车走的都是官道,路途平坦,倒也没觉得难受,两辆马车顺着官道行至城门前,周墨之递了路引,一行人顺利的出了京城。
顾婉儿今日穿了一件青色长袍,把乌发整整齐齐的梳上去,因着没下马车,她今儿个还没有涂黑粉,白皙的肤色,偏女相的五官,虽做着小厮的打扮,却一点儿也不像小厮。
顾婉儿时不时的便掀起帘子看向马车外,她自穿过来后,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因此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王爷之前出过远门吗?”她问周墨之道。
周墨之点点头,“之前去西北待过几年。”
“西北?”顾婉儿有些惊讶。
“那时我还小,父皇也还在,因着我素喜军中,便求着父皇让我去西北待了两年,后来父皇故去,皇兄登基,我为了辅佐他,便没再去过西北。”
“王爷喜欢西北吗?”
周墨之轻点头,“那里虽气候恶劣,人却都是纯朴的,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民风也开放,待有机会,便带你去西北一趟。”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至申时,顾婉儿困意来袭,沉沉睡去,马车里铺着软垫,睡着倒也不觉得难受,周墨之怕她觉得冷,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又给她掖好了被角。
顾婉儿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时才醒过来,阿福找了一家客栈,给了一锭银子,说是要借他们的厨房一用,掌柜的得了银子自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