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吴二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上前一步道, “你这个小子, 竟不知老子我是谁,这是我姐夫的府邸,我为何不能来?”
“姐夫?”那小厮喃喃道, 不对啊,夫人的弟弟现下正在杭州任职呢,怎会出现在此地?想清楚了关系,他便板着脸道, “一派胡言,就你,还冒充我们夫人弟弟呢,赶紧走,再不走,我可要报官了?”
吴二听罢脸上更是挂不住,他“哈哈”两声,上前道,“我姐姐就在你们府中,你若是不认我,待我以后告诉了姐夫,看他会不会把你赶出府!”
那小厮听罢有些迟疑了,这人,当真是夫人的弟弟?可是,怎么瞅着不像啊,就在他犹疑不定之际,一辆马车停在了府衙门口,那小厮看了眼睛一亮,他忙上前一步道,“老爷,您回来了。”
苏州知府从马车上下来,他看着府衙门口的一堆人,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这些人是谁?为何在此?”他偏头问向守门的小厮道。
那小厮忙回道,“老爷,中间这人偏说自己是夫人的弟弟,想要进门,奴才觉得不对劲,便一直拦着,他带了不少人,奴才不知他是来闹事还是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
苏州知府听罢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偏头看向吴二,吴二的脸上还挂着伤,他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姐夫,我来看看我姐。”
“你是谁?”苏州知府冷声道。
一旁的小弟们听了都看向吴二,苏州知府,不是老大的姐夫吗?这是怎么回事啊?这知府竟不认识他们老大!
守门的小厮看了暗暗冷笑一声,继而他大呵道,“见了知府,还不下跪!”
吴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一众小弟们也跟着跪下来,苏州知府皱眉道,“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我府中闹事?”
吴二听罢浑身一凛,他忙回道,“姐夫!”
苏州知府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便闭了口,待看到知府的脸色缓和下来,他又道,“知,知府大人,我姐就在府中啊!”
“你姐是谁?”苏州知府不耐烦道。
“我姐姓苏,就在府中做妾啊!”
原来是苏氏的弟弟,苏氏就不是个老实的,他弟弟看着也是个浑的,他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姐姐身子不适,你便不要进门了,回吧。”
说罢便迈步进了府衙,守门的小厮朝他们冷笑一声,而后“砰”的一声便关上了大门。
吴二被这样下了面子,脸色灰败不已,他的小厮们脸上也是变幻莫测,还以为苏州知府真的是老大的姐夫呢,没想到竟是这样。
吴二心里有火,便厉目瞪向他们,“还不快扶我回去。”
他这话一出,却没有一个人动弹,吴二的脸上有些下不来,他冷声道,“都没听见吗?”
其中一个小弟道,“老大,你为何要骗我们?”
吴二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我何时骗你们了?”
小弟们却不再理他,而是三个五个的勾肩离去,只留吴二在府衙门口涨红了脸。
府衙内,苏州知府径直去了正院,进了正院,他第一件事便是把账本拿出来,好好的摩挲了一阵子,继而又收进了柜子里,又用铁锁锁上。
周墨之这边的速度很快,他已经买通了苏州知府府上的一个小厮,就只待他去偷账本了,再加上有暗卫们在一旁协助,偷账本这事虽不容易,却也不是多难,周墨之的本意是想让暗卫们直接去府里偷,但没有人在里面接应,万一打草惊蛇了可就不好了,这种事,就要一蹴而就,一次做不成,下次可真就没机会了。
酉时,周墨之回了客栈,顾婉儿看他回来了,忙起身去迎,她把他身上的披风拿下来,又倒了杯热茶递给他,“爷喝杯热茶吧。”
周墨之接过茶抿了几口,顾婉儿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就定在后日行动。”
顾婉儿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她忍不住叮嘱道,“王爷切记要小心行事。”
周墨之点头,“婉儿放心,我省得。”
现下已是二月中了,周墨之捏了捏顾婉儿的小手,开口道,“药膳是不是可以停了?把赵大夫叫过来,让他替你把把脉。”
“这晚膳也用了两三个月了,想来应是可以停了吧。”
周墨之让阿福去叫赵大夫,赵大夫很快便过来了,“给庶妃把把脉。”
“是。”赵大夫拱手应下。
过了半晌,他起身笑道,“回爷,庶妃的宫寒已是大好了。”
周墨之脸上一松,“药膳可以停了吧?”
“是,可以停了,以后行房事后也不需饮避子汤了。”
顾婉儿听罢脸上一片绯红,她垂着头看向鞋尖,耳垂红了又红,自出了京城,王爷在路上要了她几次,进了苏州后,他几乎每日都要她,而每次行完房事后,避子汤都是要喝的,这大好了以后,避子汤便不需在饮了。
赵大夫退出去后,周墨之揽着顾婉儿道,“婉儿,时辰还早,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