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若是不交给你,朕不放心。”
周墨之的脸上晦暗不明,“皇兄膝下有大皇子,这皇位,实在是不宜交给臣弟。”
永盛帝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周墨之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周墨之晚间回到府里,顾婉儿和两个宝已经用完膳了,“王爷回来了,用膳了吗。”顾婉儿问。
“还没。”周墨之摇头。
“妾让香玉摆饭。”
顾婉儿把他的外裳脱掉,挂在一旁的架子上,“香玉晚间做了酱肘子,王爷要不要吃。”
“罢了,我无甚胃口,上些清单的吧。”
“也好。”
用罢了晚膳,两人躺在紫檀木床榻上,现下正直夏日,屋子里放着冰,周墨之给顾婉儿盖好被子,便阖眼睡去,他也知道皇兄说的有道理,但这个位子,他不能要,不该是他的,他不会去抢,他会做一个好的摄政王,待到大皇子能独当一面了,他就卸去职位,带着婉儿游山玩水去。
又这样过了几日,永盛帝的身子还不见好,京中是越来越乱了,周墨之每日都早出晚归的,忙的不行。
凌王府里,近日也有许多人拜访,这一日,英郡王妃和平王妃结伴而来,顾婉儿没敢怠慢,忙换了衣裳去了厅内。
几人寒暄了一会子,英郡王妃便说明了来意,她试探着问道,“京中近来正乱着,婉儿能不出门就别出门,省得被算计,对了,王爷最近管着吏部,早出晚归的,不知是在忙些什么?”
顾婉儿怔了怔,实话实说道,“这我是真不知道,这些日子,王爷每日早出晚归的,平日里在府里连话也不说上一句,而且,这些大事,我也不怎么问他。”
两人看她的话不似作假,也止了话头,不再问了,又说了会子话,英郡王妃和平王妃才离开,待她们走了,顾婉儿长松了一口气,近来,来凌王府拜访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来向她打听消息的,别说她不清楚,就是清楚,也是不能随意乱说的,有些身份地位低的,她干脆不见,可今日来的是平王妃和英郡王妃,她定然是不能不见,也幸亏两人是个拎得清的,觉得她恐怕也不太清楚,问不出来便走了。
晚间周墨之回来的时候,顾婉儿给他说了今日的事,周墨之沉吟了一会,道,“不用管,她们也是心里不安稳,想着来探探口风罢了。”
顾婉儿轻点头,周墨之近来累的很,两人说了没一会子话,他便睡了,顾婉儿给他掖好被角,也阖眼睡去。
第二日晨起,周墨之天没亮便起身出府了,顾婉儿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府了,顾婉儿穿好衣裳,便去了两个宝的屋子,两个宝现下还没起,又过了一会子,宣宝才起来,周墨之对宣宝的期望很大,早早的给他启了蒙,前段日子又给他请了先生,所以宣宝是要早起念书的,因着宣宝的年纪小,所以每日只要念半日书,倒也不觉得累。
待玉宝起来后,顾婉儿便吩咐香玉摆饭,今日香玉做的紫米羹和咸鸭蛋,紫米羹香甜,剥开咸鸭蛋,黄色的油从里面留出,顾婉儿把里面的黄夹给两个宝,“吃这个,这个好吃。”
两个宝极喜爱吃咸鸭蛋,两个蛋黄,两人很快便吃完了,“吃好了再喝些紫米羹,这里面加了饴糖,甜的很。”
用罢早膳,宣宝便去跟着夫子念书了,顾婉儿则坐在软榻上给玉宝读游记,玉宝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玉宝的年纪还小,摸针线还早,顾婉儿也不想拘着她,便由着她玩,这个时代的女子,眼界都有些低,顾婉儿便时常给玉宝读些游记,开阔开阔她的眼界。
“娘亲,苏州在哪里啊?”玉宝奶声奶气的问道。
顾婉儿摸了摸她的包包头,笑道,“苏州在京城的南边,离京城挺远的。”
“那玉宝以后能去吗?”
“能,待玉宝大了,就能出去了,苏州是个好地方,风水好,还养人,娘亲就是在去苏州时怀的你们。”
“真的?”玉宝睁大了双眼。
“自然是真的。”
晚间周墨之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大皇子病了。
顾婉儿心里一咯噔,“可是有什么内幕?”
周墨之轻摇头,“没查到,皇兄也着急的很,但看查到的情况,不像是被算计的,大皇子的身子本就不好,一年到头也时常病着,但病到这个节骨眼,恐怕京中又要乱了。”
顾婉儿也皱着眉头,“是啊。”皇上和大皇子都病了,这京中,真的要大乱了。
“这也不排除是有心人算计的,近来你看好咱们两个宝,别被人算计了。”
“王爷放心吧。”
自这日起,京中越来越乱了,平阳候府的大夫人和老夫人还一起去了凌王府,想问问顾婉儿京中的情况,但被顾婉儿给拒了,她压根没让她们进门,大夫人和老夫人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也是气的不行,两人气哼哼的回了平阳候府,平阳候听说了此事,也皱了皱眉头,顾婉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