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忌,是个强抢民男,夜逛花
楼的主儿,当然最出名的便是她同自己身边的侍女也不清不楚的事。
长公主好些次想撵了那侍女,却都被城阳郡主找了回来,母女两个为着这事也吵了好多次架,长公主当初在陛下面前哭诉让他惩治了城阳郡主,只可惜陛下偏宠她,不过是雷大雨小,施了些小惩,后来长公主也就不管她了。
想必这就是那位传说中同城阳郡主牵扯很深的侍女了,倒是没想到城阳郡主果真对她如此宠溺。
毕竟哪有主子抱下人的事。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城阳郡主冷冷地声音传来,那侍卫便收了视线,不敢再打量。
城阳郡主冷哼了一声,抱着楚俏径直离开。
这会儿皇帝还在上早朝,昭月山庄也不会有外人来,现在带楚俏进来反倒是最安全的。
走了一段距离,裴晋才出现在面前,那张硬朗冷酷的脸上有些憔悴,眉间多了几分倦意,眼底青黑,一眼便可看出他这是好些日子都没有歇息过了。
“郡主。”裴晋朝着城阳郡主点点头。
“他怎么样了?”城阳郡主开口。
裴晋摇了摇头,城阳郡主蹙着眉头道,“我去看看他。”
裴晋注意到城阳郡主抱着一个人,蹙起眉头,声音有些迟疑,“这是......”
他看着城阳郡主怀里的人,瞟见她小巧的耳朵,和有些熟悉的侧颜,身形一振,“郡主...
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楚俏知道自己这是被认出来了,但郡主现在没让她抬头,她也不敢抬头。
“郡主不该带她过来。”裴晋剑眉皱起,紧紧地抿着唇,面上尽是不赞同。
“人都已经带来了,总要见见吧。”城阳郡主挑了挑眉头。
“跟我来吧。”裴晋叹了口气。
跟着裴晋穿过了好几条长廊才到一个院落,院子里几乎不见人影,四下静悄悄的,屋充斥着浓浓的药味。
屋子里的药味更浓了,熏得人有些发晕。
珠帘帷幕遮掩住床榻上的人,一双白莹莹的小手轻轻将珠帘撩了起来,将床榻上羸弱得如同纸片一般的人尽收眼底。
楚俏坐在床边,看着闵汐静悄悄地躺在那,只觉得心底酸涩,有些不是滋味。
他面无血色,双颊凹陷,一张脸白到几近透明,那双如同深潭死水的眼眸紧紧闭着,眉间的朱砂越发的红艳,便是如此病态也没能削减他的绝色。
他的胸口几乎没有起伏,若不是体温还是热的,见了他的人都不会认为他还活着。
“殿下何必要担心我呢。”楚俏心底很不是滋味。
“你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何必担心一个无关之人的安危?”
“也不过是小时候见过一面罢了,哪里值得你这样呢。”楚俏咬着唇。
他原本是还可以再活两年的,眼下却因为她的事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楚俏心底有些自责和无奈。
“殿下不是喜欢吃阿俏做的长寿面吗,你要是醒了,明岁生辰阿俏还做给你吃。”
“殿下吃了长寿面就要长命百岁。”
裴晋守在一旁,盯着床榻上毫无生机的人,眼眶发红。
“殿下瘦了好多。”楚俏低喃道。
“殿下吃不进东西,这段时间只喂了些汤水。”裴晋声音沉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给殿下做午膳可以吗?”她之前在圣水寺就说过以后给他做好吃的,他如今生病身体亏虚,是很需要滋补的,她别的本事没有,但做吃的还是很厉害的。
再者……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裴晋嘴唇动了动,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声音有些低哑,“谢谢姑娘。”
“殿下会很喜欢的。”
楚俏抿唇笑了笑。
楚俏写了要用到的食材单子交给裴晋,裴晋打了个响指,屋子门口便出现一个黑衣人,他将方子交给了他黑衣人。
“裴晋,我想跟你谈谈。”城阳郡主坐在座上,手摩擦着陶瓷茶杯,见他给了东西才开口说话。
楚俏知晓他们有要是要商量,识趣地道,“郡主和裴大哥谈吧,我去院子外转转。”
“姑娘,外头天太冷了,院子外头也没什么好玩的,殿下收集了许些玉雕和字画,都屯在东边厢房里,姑娘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这个院子里都是殿下的人,姑娘不必担心什么。”裴晋想了想道。
楚俏点了点头,便由得侍卫带了出去。
楚俏拢了拢城阳郡主给她披上的狐裘,身上暖融融的,她拄着拐杖跟着侍卫出了屋子,她已经按过脚踝,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穿过走廊,放眼看去,琉璃瓦上堆着厚厚的积雪,瞅着整个白蒙蒙的院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天确定是冷得很,她心里提起兴趣来,她还没怎么见过玉雕呢,古代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