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伤她?”
华笙抿着唇没有说话。
脑袋里的那段记忆已经有些混乱,他甚至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但那药罐子上确实刻的是星月形的标记,那记忆里的人也的确是阿俏,她手腕上一处处刀疤也那么真实,闵汐的眸子里浮出痛色,他一定忘记了什么。
只要杀了那些人,阿俏以后就不会受伤了。
“少主,属下听说那北祁神社很有些古怪神秘,这些年倒比咱们巫族的名声更胜,传闻那神社的天师活了三百多年,您说这奇不奇怪?便是殷长...殷泗也只活了一百一十六岁...他倒是还想继续活下去..嘶...你拧我做什么?”无正说得起劲,被椿猝不及防地拧了一下,还附赠了一个白眼。
无一脸郁闷,他有说错什么话么?殷泗活到一百一十六岁的时候看起来也不过才五六十岁的样子,巫族有驻颜术,巫族的人大多能长寿这是真的,但那三百来岁的老怪物是不是真的还真不好说,巫族从不会弄虚作假,千百年前那些传说也都是真的,那不明来历的老怪物确实是该怀疑啊。
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脸有些紧张地看着华笙。
她紧张的才不是那个天师,她紧张的是无提及的殷泗长老。
她在殷泗身边打下手,殷泗独断,自从被选为族长后就开始独行统治,他在巫族算是最长寿的,一直握着手中的权力不放,族中其他的长老不满他多年握着权力不放,私自霸占着金矿,也对他一些霸道专横的规矩很是不满,都筹谋着让他交出手中的权力,殷泗在晚年的时候便开始着手培养华笙,想将他培养成只有兽性只忠于他一人的杀人武器,他也的确用华笙威慑了所有族人,处置了一些领头人,杀鸡儆猴之后,便再没人敢再质疑他。
但是椿知道殷长老一直在华笙的身上实验秘术,整个巫族或许只有华笙可以做到的秘术- -祭魂术。
只是或许,可能华笙也不行。
以灵魂做献,让人起死回生。
但那只是个传说,巫族千百年前的传说,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它的真实性,而正是在施术的当日,华笙开始暴走屠杀巫族。
外面的人都信他们有这个能耐,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晓,上古巫族流传下来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族中大多数人会的不过是观星占卜预测未来而已,纵然有个别人会些秘术,但巫族确实早就没落了。
只不过不愿意抛弃那层镀金的面纱才没有将实情说出来,反而任由外界传得神乎其乎。
“少主,属下也觉得那天师绝不可能活三百岁的,这其中定然有古怪。”椿见无识趣地闭了嘴,心底松了口气道。
“可如果不是真的,又为什么没人怀疑过?”无有些纠结。
“这种事,得去查了才知道。”椿一拍无的脑袋。
“喂,你是不是女人啊?不能轻点?”无揉着脑袋抱怨。
华笙站起了身子,打算进帐篷,无和椿正在哄闹,见了华笙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无忽然问了一句,“少主有给楚俏送礼么?”
压岁钱总该有吧?
无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怕他不开窍,这种时候就该多刷刷存在感啊,不然没人能记住少主啊。
华笙脚步一顿,想起让人带给楚俏的话来,耳尖微微发红,浅粉色的唇瓣上扬,勾起柔和的弧度,“送了。”
“阿俏会喜欢的。”
透蓝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眼前彷佛已经出现了楚俏笑盈盈的脸,他伸手摸着不断跳动的胸腔。
跳得很快。
无脸上闪过诧异的神情,主子这是开窍了?这么快?
“少主送了什么啊?”他盯着华笙消失的背影,有些好奇地低喃。
“自然是楚俏喜欢的。”椿睨了他一眼,有些无聊地摆弄着木材。
“你知道?”
“管你屁事!”
“喂,姑娘家别说脏话啊。”
“滚。”
她不光要说脏话,她还要打人。
“喂,你今晚火气怎么这么大?喂,不会是因为我没送你礼物吧?”无摸着下巴,“不是不送,是咱们出来的太急了,我这不是没准备好嘛。”
“姑奶奶,等回去了,我给你补一个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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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绵长的乐声传入耳中,放眼望去,所见之处皆是粉黛,恍然就如同身陷桃源。
“好看吗?”小姑娘问道。
“好看。”少年清瘦的身子被宽大的黑袍笼罩着,看不清容貌,隐约知道他在笑,“阿俏是最好看的。”
“笨蛋,我问的是桃花好不好呀。”
少年的耳朵一红,像一只孤伶伶的小兽抱着膝盖埋着头蹲下来。
“其实我更希望桃花谢了?”
“为什么?”
“有桃子可以吃啊。”小姑娘笑得牙不见眼,“不过桃花也有用,可以做桃花茶、桃花糕、桃花粥还有...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