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这些事她之前书上从未提及过。
她到底看的是什么书?
为何事实情况同那书里将得都不一样?
“可爹爹还没有告诉我娘亲同皇宫的牵扯。”楚俏还是有些不解。
三老爷叹了口气,“阿俏也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娘亲在京都其实很早就同池昭欢认识,两人关系甚好,她同池昭欢在未出阁之前是最要好的手帕交。”
“可姨娘不是爹爹从北方带回来的么?”
“我与她其实早就是两情相悦,她是个傻的,执意替池昭欢报不平,这事便被皇帝和那些权臣知晓,他们怕这件事败露出去,便对她下了杀手,她逃了很久,后来被我救了,我是怕她身份
暴露再招来杀身之祸才将她带到北地的。”
楚俏垂眸深思,她就说,她就说为何闵汐会对皇帝这般大的敌意。
“竟然如此么。”楚俏蹙起眉头,她一直对皇帝的感官更不好,心里也因此更加同情闵汐了。
闵汐的娘亲同中垣帝相濡以沫,共患难多年到最后得到的却是由妻贬妾的下场,就为了能登基称帝。
那个皇位当真如此重要么?
那储君之位也本该属于殿下的。
“事实如此,阿俏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聊了小半个时辰,楚俏喝的药有让人嗜睡的药性,不一会儿楚俏的脑袋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三老爷也看出她的倦意了,只伸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阿俏好好休息,万事不要操心。”
“爹爹只希望阿俏能够身体健康,单纯快乐地长大就行。”
“这样才能不负了你娘亲的心愿。”
楚俏弯了弯眸子,“谢谢爹爹。”
“嗯,爹爹先走了。”
三老爷伸手将被子给楚俏盖好,又将珠帘放了下来才转身离去。
楚俏迷迷糊糊地看着床榻边他的身影,轻轻问出声:
“你真的是我的爹爹吗?”
三老爷叹了口气,“是爹爹做的不好吗?阿俏不要爹爹了?”
“阿俏是怕爹爹不要阿俏了。”
“不会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第75章
年后的生活似乎又归于平静, 楚俏因着大年初一那晚闹了肚子之后吃了药也未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身子遭了大罪, 又是感染风寒又是心悸昏迷, 活生生拖了半个月才见好转, 原本因为过年吃吃喝喝脸上长起来的软肉一瞬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又瘦成巴掌大的小脸了, 连着那对梨涡都浅了几分。
太瘦的楚俏反而没有原来好看。
虽然一直被勒令在床上躺着,但几个姐姐时不时带些点心零嘴儿来看她,陪着她说说话, 楚俏倒也不觉得无聊。
不过京华院女学在二月十号就开学了, 府里的小姐姑娘们都得去, 楚明淑她们去了下午才能回来, 虽然没有她们过来陪着, 楚俏也不觉得无聊。
她自个儿就是那种不管到哪都能找点有趣的事来逗自己开心的人,楚俏就每日在床上躺着看话本子,逗逗猫儿, 闲来无事就指导玉珠她们做些吃食, 听月轩的丫鬟们都很乐意,每日争着抢着去小厨房学做吃食, 做好了之后就会让楚俏品尝, 然后选出做得最好的丫鬟奖励银子,因而楚俏的院子有着这群丫鬟在也还算是热闹。
等到楚俏身体大好被允许出门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二月下旬了。
此时北地的还在下雪,且越来越大, 虽然有人在朝廷上提过这事儿却没能在朝堂这碗浑水中激起一丝涟漪,北地二月下雪也算正常,往年下得晚的话也会在三月下。
只是他们永远也料想不到,三月的雪会一直下到底,且是能压垮万间茅草屋的大雪,甚至还会下起冰雹,不仅仅庄稼被全数冻死,人...也会被冻死。
这段时间里朝堂上发生了些事,据说朝臣们为着立嫡之事起了争执,朝堂上的局势越来越紧迫,愈发乌烟瘴气,三老爷和大老爷在书房里常常议事一直谈到深夜。
说来实在好笑,之前中垣帝不提立嫡的事儿,大臣们日日进谏,齐心协力吆喝着快立太子,以固国之根本,等到中垣帝问起立嫡的意见时,朝臣又分成了两方撕破了脸,争执不停,恨不得打一架。
大皇子年长又出自中宫,他来做太子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偏偏他在行冠礼的时候被人暗中告发虐杀家仆之事,虽说是仆人,却又非仆人。
至于是谁告发的不清楚,但此事确实是被中垣帝当场抓获。
那家仆是个仅十一岁女孩,模样清秀好看,中垣帝命人拦住那个打算暗中将小姑娘尸身带出
去的人,打开被子一看,身体上满身血痕痕和一些暧/昧的红印,但人已经死了。
据说那人其实并非大皇子府的仆人,而是个商户庶女,当初是被强行带进府里的,贵圈有很多人好这一口,花楼还专门调/教了许多年龄很小的姑娘来侍候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