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中垣帝伸手拦住,他张开口喝了汤。
赵有德识趣地出了屋子。
徐贵妃脸上带了笑意。
“陛下可不可以唤臣妾一声。”
“蓉蓉。”中垣帝的声音有些虚弱。
徐贵妃的杏眸里噙了欣喜的泪花。
“笔墨与朕。”中垣帝悠悠叹了口气。
这些天她的衣不解带亲力亲为,他都看在眼里。
她和邬熹长得像,但其余的都像池昭欢。
身世卑微,性子温和,心细如发,不争不抢……且真正的倾心于他。
若是早知道当初喜欢上邬熹会做下这么多的错事,会负了这么多的人,他就不该去看她,不该去接触她,也不该去救她。
但他知道,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忍不住去看她。
有些事命中注定。
但他不会做这么多的错事了。
徐贵妃依言去案几上取了笔墨过来。
中垣帝手上失了力气,忍不住地颤抖着,墨渍滴落在明黄色的锦缎上,他勉强提笔落下,一笔一划……
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一双柔软的手抱住自己的胳膊,“陛下,臣妾乏了。”
“陛下陪着臣妾睡吧。”
“睡着了,就不必再想这些烦心事了。”
“朕负了你。”
“陛下下一次不负臣妾就好。”
第90章
尘茨和蒲乌两人也被楚明曦派进了皇宫里找楚俏, 他俩四下打探的时候, 跟华笙插肩而过。
蒲乌瞧见了华笙怀里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穿着喜服, 头上盖着喜帕的姑娘,连忙将尘茨拉进一个转角的墙壁躲着。
“又是他!”蒲乌叹道。
“厉害啊,上一回也是,咱俩在神社怀兜兜转转了好几天没点进度, 人家直接闯进去把神社一锅端了。”
“话不多说,说干就干, 老子最佩服的就是这种男人。”
“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吧还真是前浪那啥在沙滩上。”蒲乌啧啧称奇。
尘茨暼了他一眼, 也看向华笙, 目光触及到他胸前那支箭矢的时候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活不了了。”
“什么意思”蒲乌有些没明白。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现在还能又跑又跳又杀人的, 但你看那箭的位置, 寻常人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尘茨哑着声音道。
“就算没死, 也活不了多久的。”
心脏附近的箭矢根本没有办法拔出来,拔出来就是在加剧死亡。
蒲乌定睛一看,也跟着摇摇头。
可惜了, 可惜了。
“喂, 去那边看看。”蒲乌感叹了一小会儿就又继续跟着尘茨离开了。
“走吧。”尘茨点点头。
这座宫殿外面侍卫很多, 把守很严密, 两人便打算从屋顶进去。
有着夜色和不远处的喧嚣声作掩护,两人很顺利就撬开琉璃瓦,顺着屋檐房梁下去。
屋子很大,俩人悄悄绕进了内屋, 蒲乌看着床上睡着的两个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是逃跑,却被眼尖的尘茨拉住。
“怎么了?”蒲乌压低了声音。
“不对劲。”尘茨皱着眉头道。
门外就守着很多人,床榻上那明晃晃的颜色很明显就是中垣帝。
“怎么不对劲?”蒲乌见尘茨缓缓走近床榻吓得心脏快跳出来。
“你找死啊?”
“死了。”尘茨忽然开口道。
蒲乌一愣,“什么?”
“中垣帝和这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尘茨将手指放在中垣帝的鼻息道。
“嘴唇呈乌紫色,应该是中毒死的。”
听见说中垣帝已经死了,蒲乌才放下心来,走到床榻前看看就注意道床榻边上放着的圣旨。
他捡起来看看。
“写了什么?”尘茨凑过来看看。
“罪己书。”蒲乌念了出来,又打开另一张。
是传位诏书。
“不过下面没写名字。”蒲乌挠了挠头,“传给谁都不写,这皇帝老儿是来坑人的么”
尘茨也皱着眉。
“嘿嘿,我有个主意。”蒲乌脑袋一转,抱着圣旨跑到案台前,用笔沾了沾墨写些下几个字,然后又将玉玺盖了上去。
尘茨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你...你疯了。”
“嘿嘿,这样更名正言顺些嘛。”
“哪里名正言顺了……”
“你不管。”蒲乌将圣旨卷了起来揣好,而后又将传国玉玺也装进包袱里,嘿嘿一笑,“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尘茨,“…………”
这样做真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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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德原本守在屋子外面,见里面没有什么声音还有些奇怪,他正打算推门进去,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