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复杂的就像是她的心情。
颜华看到她时毫不惊讶,她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朋友去死。
所以,他才自愿做着监斩官,想着配合她。
“小拾!”
简拾一看他的官服就觉得可笑,冷冷的说:“颜大人可真是为了前程锦绣,什么都可以舍弃呢!”
颜华霎时间没了话可说。
人被押上刑场时,简拾抱着弓箭,公然的阻拦行刑,大众哗然,民声大噪。
颜华看情况不对,赶紧拦住她,耐心劝告她:“简拾!不要冲动!”
“让开!”
简拾眼神阴冷,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看一个厌恶的陌生人一般,深深地刺痛了颜华的心。
她走到刑场,站在袁昊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袁昊还有其他监斩官,“今日!人我一定要带走!”
护卫的褚术看到她如此的嚣张,自己莫名的心虚,退后两步呵斥道:“简拾!你休要猖狂!这里重兵把守,你若是劫囚,插翅难逃!”
简拾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他立即就没了话。
她原想用李亭源的玉佩,可是玉佩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她只能自己动手。
两方都僵持不下,简拾反正已经抱着死的决心来的,所以反倒毫无畏惧,倒是这些高官,知道皇上对简拾十分的纵容,倒不太敢妄自行动。
“这里这么热闹!我也来凑凑!”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青衣白衫少年翩然落下,稳稳当当的站在简拾旁边,手执扇子,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简拾微微一惊,“你来干什么?”
温夙摇着扇子,淡淡一笑,“我为什么不能来?”
颜华见状,终于还是呵斥了:“大胆狂徒!”
温夙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言笑晏晏的说:“颜大人先别急啊!我只不过是来带走几个人罢了!只要你们放人,我保证不动刀枪如何?”
光明正大的劫囚,公然挑衅大臣,这些事百姓还是第一次遇到,都开始纷纷议论。
褚术下不去台,连忙派人将百姓拦住,然后再对颜华说,如果不赶紧下令,事情会更加复杂的,到时候皇上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颜华紧皱眉头,依旧不做反应。
简拾取下了弓箭,另一只手把玩着箭矢,眼神轻飘飘的,像是在看一群傻子一般。
“圣旨到!”
高公公急忙下马,略过人群到台上,敷衍的行了礼,然后对颜华说:“颜大人!传皇上口谕,犯人袁昊等人劫狱一事还有疑点,现已查明,并非他们所为,即可放人!”
终于还是等到了,简拾低头舒了口气,,随即收好弓箭,朝高公公道谢。
温夙也欣喜若狂,用肩膀碰了碰她,“简将军!快去救人呀!”
简拾欣喜的给袁昊解绑,看他羞愧的看着自己,“小拾!”
简拾淡然一笑,“二哥!什么也别说,我们回家!”
袁昊站起来给其他人解绑,冷冷的看着颜华,还有褚术。
闹了一出乌龙剧,监斩官怨气冲天,褚术本想办好这趟差事好去给自家父亲邀功,哪知道闹成了这样,气的砸剑。
只有颜华,无动于衷,眼神平静的看着简拾他们离开,微微垂眸眼带笑意。
回到府里,简拾看着楚玖桉就站在门口等她,两人相视一笑。
其他人都懂事的去换衣服,去整理,只有温夙看不懂情形,大刺刺的走过去,拍了拍楚玖桉的肩膀,笑眯眯的说:
“丞相大人!说吧!怎么感谢我!”
见状简拾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一脸笑意的楚玖桉,还有对他动手动脚的温夙,她才恍然大悟。
她抬手就给了温夙一拳,“我还以为你是重义气呢!搞半天是一场交易啊!”
温夙嬉皮笑脸的回答:“哪里哪里!要不是因为你,给我千百两黄金我都不会去!”
“这还差不多!”
嬉笑着,三人都笑了起来。
尹清雅也出了牢狱,在她们去劫刑场的时候,楚玖桉就已经将她救了出来。
晚上,许多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样的感觉简拾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吃的差不多了,简拾拿着酒就往房顶上爬,听着下面的吵闹声,看着月牙似的月亮,喝着小酒,人生好不惬意。
没一会,温夙也上来了,坐到她旁边,和她一起喝酒赏月。
简拾随口一问:“里面吵到你了吗?”
温夙朝下看了看,嘿嘿一笑:“吵吵嚷嚷,嬉嬉闹闹,听着是吵了些,但舒服!”
它从小就在江湖里晃悠,走南闯北的日子过惯了,还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和这么多人,像一家人一样的坐在一起吃饭。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他扭头看着简拾带笑的侧脸,许是救喝的有些多了,他眼睛里只看得见她,突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