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是绝望无助的。
“砰!”
突然的,云瑶撞向了李亭源旁边的桌子,然后倒在了他的脚边。
额头撞破了,渗出了触目惊心的鲜血,溅在了李亭源的龙袍上。
她看着依旧冷漠的李亭源,想起了自己算计着要嫁给他时的样子,那时她不过十五岁,只不过因为在梅花宴上见了他一眼,便只想着要嫁给他了。
李亭源看着以为可以逃脱的景鸿,眼神毫无波澜,挥袖转身看着那把龙椅,“传朕旨意,皇后品行不端勾结匪徒绑架九公主,着废除后位,不入皇家祠堂。谏官景鸿贪赃枉法,陷害忠臣,着斩首示众!”
声音不大不小,不重不轻,在甘泉殿中回荡着。
云瑶终是不甘的闭上了眼睛真是绝情之人,名利全都不留与她。
景鸿听到旨意瞬间便吓得两眼翻白晕了过去,简拾看着微微颤抖着肩膀的李亭源,在看了眼楚玖桉,自己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知道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
走出门,简拾看见了泪流满面的李盈盈,如同风中蔷薇,脆弱而又坚强。
简拾朝她笑了笑,上前去给她擦眼泪,嘲笑她:“这有什么好哭的,明明应该笑啊!”
说着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李盈盈为什么会哭,可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她仰着头看着天,在心里静静地说着:师父,我替您报仇了呢!您没白养我吧!
一朝废后,斩杀忠臣,朝堂动荡,人心惶惶。
李亭源趁热打铁,连查了几个大臣,只要有错一切押入刑司审理。
连这一个月没上朝了,简拾除了带人去抄家以外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就总和温夙一起喝酒谈天的。
楚玖桉倒是忙的不可开交,他被派去审案,那些被押入刑司的人是他每天都要见的人。
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倒是天天见,真是让人无奈。
夏末,一切慢慢的都结束了。
简拾入宫去看李盈盈,两人现在虽然没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但也不会针锋相对了。
紫翠苑安安静静的,她看着李盈盈独自一人坐在了亭子里,眼神飘忽丝毫没有注意到来人,好像在想着什么,入了迷。
简拾朝蓝巧比划了一下,让她不要说话,然后蹑手蹑脚的靠近李盈盈,站在她的身后,突然的伸手去蒙住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她话音刚落,李盈盈就没好气的扒开她的手,转过身去看着她,很是无奈的说:“除了简拾还能有谁这么大胆!”
简拾呵呵的干笑着,靠着栏杆坐下,把腿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意味深长的打量李盈盈。
面若桃花绯红,眼神暗淡没有灵气,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很是敷衍。
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李盈盈也随她坐下,却是坐的规规矩矩的,避开她的眼神问:“你怎么来了?”
简拾看她不好意思了,也就不直勾勾的看她了,嘿嘿一笑,“听说你害了相思病,我来看看!”
虽然知道她口无遮拦,但也嗔怪道:“胡说!”
简拾看她红彤彤的脸颊,笑的花枝乱颤的,突然的站起身去逼近她,逼得她的脸更加红了,打趣道:“我既是胡说,你又脸红什么劲?”
她这样突然的凑近,让李盈盈慌乱了一下,随即后退半步,支吾道:“我……我没有!”
她这苍白无力的辩解,简拾毫不留情的嘲笑。
“没有就没有!你结巴做什么!”
她这般的不饶人,李盈盈恼羞成怒的叫她:“简拾!”
“好了好了!不逗你!”
感觉到她有些恼火了,简拾就收敛了起来,坐回去,看着风平浪静的河面,突然认真的问她:
“你想做皇后吗?”
她这突如其来的认真让她一脸茫然,“这是何意?”
简拾把下巴抵在手上,继续认真的问她:“我应该问你,你想和李亭源在一起吗?”
“我……”李盈盈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她。
她自然是想和李亭源在一起的,可是并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简拾看她犹豫不决的脸,看着平静的水面,指不定地下是波涛汹涌的,她感慨道:“他是皇帝,会有三宫六院,他不可能只守在你一个人身边的,你可明白?”
闻言,李盈盈倒是伤感起来了,“我自然明白这些,可是,我现就连陪着他的资格也没有,对他来说,我不过是太后收留的一个丫头罢了,顶多算是他的妹妹!”
看她含着泪的眼睛,简拾心里有些难过,郑重其事的说:“你若是想,我便帮你!”
李盈盈瞪着眼睛看她,眼眶有些红,显得格外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让人心疼,她捏着手帕,似赌气一般都说:“如何帮我?难不成逼着他吗?这样,他只会厌恶我!”
简拾一个激灵就跳起来